“还不快动手!”那县令指着刽子手道:“他们不过就五个人,你们为什么要怕他?”
沧马没说话,但是刽子手和兵差们都在等着他说话。
沧马拉着缰绳,慢慢走到罗飞身边,那孩子简直惊呆了,他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流泪,不停地吸着鼻涕。
沧马冲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让罗飞心中立刻变得坚定起来,让勇气和信心瞬间贯穿在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瞬间。
“松绑。”他淡淡道。
他声音不大,但是温暖有力。刽子手怕那两个兵差听不清楚,连忙重复道:“快松绑。”
两名兵差手忙脚乱地去解绳子。
县令怒吼道:“我才是县令,你们都得听我的。”
两名兵差顿了一下,眼睛一直看着沧马,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们生怕自己解绳子的动作不够利索惹得沧马生气。
“你的确是县令。”沧马回头看了一眼县令,道:“可你马上就要死了。”然后就转过头,再不看他一眼。
他的旁若无人的样子简直威风极了。
那县令几乎是倒跌回椅子上的,他的腿一直在抖,想跑都站不稳,他的手不知该怎么放才好,他想说话但是牙齿却在打架。他还没死,可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了。
罗飞被解开绳子,站在沧马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沧马。
“上来。”沧马伸手冲他道。
罗飞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上前两步,被那只大手一把携上马来。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骑马。
“坐稳了吗?”
“嗯!”罗飞用力的点了点头。
沧马调转马头,两步来到县令身边。
“你、你你……不能杀我……”县令慌忙摆手道。
沧马理也不曾理他,一剑便挑断了县令的咽喉。鲜血溅在罗飞脸上,他连眼都不眨。
“还有谁?”
“他!”罗飞指着正要逃跑的地主。
沧马喝道:“你过来!”
地主立即定住身形,再不敢动。沧马拍马就到,挥剑时,人头立即落地。
他杀人的手法干脆极了,他砍下一颗脑袋就跟砍一棵葱似的。可人们非但不怕他,反而心里觉得痛快极了,仿佛大家都盼着他杀人似的。
“叫什么名字?”沧马收起剑问道。
“罗飞!”
“跟我走吧。”
“好!”
沧马来得快,去的也快,他做人做事同他的剑一样,从不拖泥带水。
当他回去的时候,路依旧为他留着,很宽,三四骑并行都可以。但百姓们就是宁肯挤在两边,也不肯朝前多站半步,为的就是能让沧马畅通无阻。
“沧马!”
当时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鼓掌,就一个人叫了他的名字。
“是你?”
“是我。”
“你要随我走吗?”
季婉滢犹豫了一下,接着猛地跺了下脚,下定决心道:“走!”这次不随他走,以后便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匀匹马给他。”
此时沧马仍旧不知道季婉滢是女儿身,他要带她走,是为了要报恩。上次没有带她走,是因为以前谁跟沧马扯上关系谁就得遭受杀人之祸。但这次不同了,现在只要提起沧马的名字,人人都得敬他三尺。
(bgm:“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飞机从头顶飞过,流星也划破那夜空。虽然说人生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爱情确实让生活更加美丽……)
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所有美好的过去都消散了,留下来的只有冷冰冰的现实。
十年后的今天,在天剑宗,在整个宗门最不起眼的这间小院里。
沧马就这样看着季婉滢,但突然间,他发现对方的目光是如此冷漠,就好像自己是个不存在的人,她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穿过继而落在远处。
他忍不住打量起自己,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穿的这么寒酸。那件黑袍上尽是褶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领口上的扣子坏了,衣襟便斜着耷拉下来。
两条袖管卷的老高,像个老农民,他赶紧假装不经意地放下来,但是其中一条袖子早就坏掉了,他的手肘直接从袖子里滑了出来。
他感到窘迫极了,低下头,裤管上尽是泥污,就连两条绑腿也不一样。一只脚是用布条绑起来的,另一只脚上的布条断了,他就干脆用麻绳凑合着绑上了。现在一看,竟是这么的碍眼。
以前,他从不在意这些,但现在他却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两相对比下来,任谁都不会觉得沧马会和眼前这位贵妇人扯上关系。
季婉滢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罗衫,选料用的是最上乘的丝绸,做工精致剪裁得体完美的衬托出她与生俱来的那份典雅气质。她身上搭配的珠宝首饰不多,但却都极为考究,使之不能夺走自身的风采,反而还能巧妙的起到点缀作用。
二人之间的差距就这样被无声的拉开了。
“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讲。”季婉滢淡淡道,接着她慢步从沧马身边掠过,径自走进了屋子。
沧马跟在她身后,也进了房中。
“把门带上。”
吱哑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沧马一把扯上了。
“驹儿今天没来。”
“她今天不会来了。”季婉滢始终背对着沧马,“你以后也不要叫他驹儿。”
沧马想说什么,但几次下来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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