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绛珠草有叶也有枝,但却没有结过果,也没有立足于地的根。唐森一看,就好像冥冥之中就知道他是一个“夭折”之物,顿时一阵惋惜,身体随之抽搐了起来。
他看到玉和金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惋惜过。他觉得玉和金在物质层面表现不了生命力,而那株绛珠草就不一样了。它曾表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却没有开花结果,走完一个生命应该走完的路程。
他看着被做成了标本一样的绛珠草,一股热流从他的胸腔涌到了他的喉结,“唰”的从他的眼睛里,冒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了他的唇边。他情难自已,“啊——”的一声哭了出来。不知情者,肯定以为他“如丧考妣”吧?
绛珠草的叶子,也许是吸收了唐森滴的血的缘故,有点泛发着一点点的生气,但其他的部分还都是干枯的,像流尽了血泪一般,如枯槁朽木,很符合一个“阴干”的植物标本的样子。
他上学的时候,也曾经干过这样的事情。那就是把那些花啊草啊叶子之类的东西,夹在本子里或是厚书里面。等时间久了,去除了水分,却是一个很好的书签。上面再写上些美好的祝词或者是掏心掏肺的座右铭,挺好的。
他把那个说是三生河畔岸上的绛珠草捧在手里,把曾经失去恋人时都没有哭出来的眼泪,照着它哭了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的他,或许是又一次的情感后延叠加到一起去了吧?
像是当年的柳飞嫣,像是当年的黄俊雅,像是前不久的彭瑶,外加上他对年yòu_nǚ儿心怡的种种思念之情,统统的放进这“一哭”之中了吧!他其实就是个傻子,捧着一株阴干了的书签绛珠草,哽咽出声号啕不止啊啊悲切。不知道的人如果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当他是个神经病发羊癫疯呢。
他哭的不明不白,又情如潮涌。
终于,他停了下来,把那三生河畔岸上的绛珠草情不自已地放到唇边,来了一个世纪“深吻”。像是要对曾经深爱着的恋人告别一样,双唇亲吻着它的“干径”,它的枝叶,它的脉络。他亲吻了好长一会儿,才放开它。
无情总被痴情扰,
唯有真情忘不了。
看似多情总无情,
痴心一片谁知晓?
他捧着那三生河畔岸上的绛珠草,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过去了的,都过去了。该放下了的,总该是要放下了。
昨天已成尘埃落进黄土,他拖着今天已走进了明天。明天已然已成了今天,那今天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昨天。昨天它注定“化作春泥更护花”。
他捧着那株被他亲吻过的绛珠草说道:“晚安!然后,早安!”
突然,那被他亲吻过的三生河畔岸上的绛珠草,像听懂了他的话一样,立了起来。一开始,她泛着幽蓝色的光晕,但随着它滴溜溜的悬浮着旋转,它的颜色变的多了起来,俨然已成了一个自成一体的五彩斑斓的世界。
唐森他感觉着很是神奇。正当他笑着看着这眼前一幕的时候,那绛珠草突然地把杆径插进了他的手掌里。他下意识的要把手掌握住,但却感觉到使不上力气。他手里像捧着一个硕大的七彩肥皂泡泡一样的,只感觉到疼痛,钻心的痛。他“啊,啊”着吸溜着疼痛,咧着嘴,咬紧了自己的后牙槽。
他不是神,也不是关公,更不是石达开,他只是一个千千万万个平凡人中的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他痛了,会喊疼,哭了,也会流泪,爱了恨了,也会沉淀感情,莫名的爆发出来。他渴了,会喝水,饿了,会吃饭,困了,依旧会去睡觉,“想你了”,“也会想你”,最后,无论如何的“都会想你”。
他看着那绛珠草,像是在吸吮自己的鲜血一样,很快的就变的生机勃勃,绿意盎然。它还把它新生出来的根茎,长在了他的手掌里。它活了过来,重新焕发着勃勃生机。随后,一阵灵气光波激荡开去,它消失了。
难道它也被他滴血认主了?不对啊,滴血认主的时候,不是老早都认过了吗?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绛珠草是单独存在的,和书不是一个整体?
好吧,它活了,他也痛快过了。他累了,是真的累了!
他也不管它三七二十八了,随口说了句“去”,那《风月宝鉴》就应声的消失不见了。
他看着自己的左手手掌,里面留下了一个圆形的印子,像被香烟烫过了一样。他摸了摸不疼。好吧,管它三七二十一,还是三七二十八,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去洗澡。
他把衣服裤子一脱,光着个屁股进了沐浴间。当然,也是卫生间,洗衣间。他把淋浴头拿在手里,对着墙,打开开关。
用燃气的热水器,烧水还是蛮快的。不一会儿,他就用热水给他自己做了个淋浴。他用浴巾把自己擦干,然后,再用它把自己裹起来。
他把要换洗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当然,这个也是他的父母买的。哦,不对,这个是他自己买的。后来回家了,就从外地又寄了过来。或许,这个洗衣机,是他置办过的唯一一件家用电器吧?不是手电筒,因为它好像已经被手机上面的灯取代了。
他从晾衣架和柜子里找出来换的衣服,穿在身上,把浴巾重新的挂回到沐浴间里的挂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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