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斜眼瞥着齐,瓮声瓮气的道:“公子既是老帮主的关门弟子,不知有甚凭证?”齐道:“家师生前曾有给予一块身份令牌。”南成道:“公子不妨拿出见识一下,南某虽然眼拙,自家的东西,还是分辨得出。”齐摇头道:“令牌在内子身上。”南成哈哈笑道:“这无凭无据,是谁都可冒充老帮主的弟子。”他之前还称呼
“公子”,一听没有证据,直接连称呼都省了。齐声音一冷,道:“是真是假,南兄赐教一二,便能知晓。”南成阴声道:“这敢情可好。”迟疑着道:“只是拳脚无眼,南某手下又没轻重,万一伤着公子……”齐打断道:“那也只怪在下学艺不精,绝没人你一个不是。”南成目中精光一闪,道:“好。”大步走到旁边空地一站。
他鹰鼻鹞眼,给人感觉甚是阴森,可这一站,竟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息。
韦秀儿低声道:“这点委屈,秀儿还承受的了,不劳公子替我出头。”齐微微一愣。
英远见状道:“南兄的三十二路‘醉拳’虽然撩,可齐公子既乃老帮主的高足,自然得到他老人家的真传,秀儿姑娘不用担心。”韦秀儿语塞。
英远又道:“再大丈夫吐口涎沫是个钉,齐公子临阵退缩,可别让帮中的弟兄,以为老帮主收了一个没有骨气的徒弟,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头?”这两人一个让他受辱,另一个质问韦秀儿,就是不给他师公面子,无论哪方胜出,都能替他出口恶气,自是不能让他们偃旗息鼓。
齐淡淡的道:“在下有没骨气,倒也不用别人看的起。”南成斜瞥着英远,冷笑道:“英兄弟胳膊往外拐,怎奈人家不领情,这可不是丑八怪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何苦来哉?”英远被南成一顿抢白,不由面红耳赤。
南成适合而止,大声笑道:“都远亲不如近邻,且待老哥我给你出气。”他
“气”字还未落音,右脚一跌,使瞻醉汉猜拳”,左拳虚架,右拳空心,撞向齐。
对方身为马帮帮众,若依武林规矩,出手讨教,齐念着师父的情面,少不得礼让数招,可南成不事招呼,打便打,形同偷袭,自便无须客气,当即还瞻吹牛拍马”,双手忽拳忽掌,似虚似实。
南成只觉对方攻势若上还下,若左还右,无论自己攻向那路,都是自投罗网,心下大骇,左脚脚尖一挑,足根后蹬,急身而退,道:“‘吹牛拍马’?”齐微微一笑,道:“阁下既然识得,那再试试这招?”右脚一点,飞身而进,使瞻乌焉成马”,长驱直入,双手虚虚实实,变幻不定。
南成还没缓过气来,对方双拳已到近前,如若再退,自己旧力方退,新力未生,身法必定大打折扣,若被人家乘势追击,只怕再无还手之力,当即疾提内息,力贯双臂,右拳上翻下落,左拳下挺上攒。
齐见南成不守反攻,见机固明,而拳烈势刚,武功亦也不弱,暗称声赞,右手直沉,勾掌搭着南成左肘往外一带,撞在对方右臂。
南成中门洞开,对方左拳趁虚而入,临到胸前,只吓的心胆俱裂。韦秀儿武功造诣虽然不高,可在祖父的耳濡目染下,见识颇为撩,待见南成适先那招刚硬猛烈,与
“醉拳”讲究的飘逸洒脱大相径庭,便知不妙,急声喊道:“公子手下留情。”齐左拳已到南成胸前,只要稍进一分,便能将其击败,闻言松拳上捞,握住他双手,道:“既然秀儿姑娘有话,老兄想也不能驳了佳饶面子,不如就此握手言和如何?”南成知他顾全自己颜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长叹一声,道:“承蒙公子看的起,南成敢不从命!”英远眼见两人握手言和,自己再挑拨离间,不过徒作人,当即就坡下驴,打了一个哈哈,道:“这样才对嘛,好朋友不打不相识呢。还没请教公子,找我马帮有何贵干?”齐脸色微红,讪讪的道:“在下一来打听消息,二来手头紧缺,讨点银子使使。”韦秀儿沉吟道:“银子我倒有点,只是消息的话,每处堂口都由堂主收集汇总,得找沈叔叔了。”齐拱手道:“有劳秀儿姑娘引见了。”韦秀儿歉然道:“秀儿作客人家,还请公子见谅。”言下自是在,自己作不了主,得请示沈四海。
韦秀儿朝英远裣衽一礼,道:“麻烦英大哥帮忙通报一声。”英远笑道:“这个有什么麻烦的,秀儿姑娘恁客气了。”转身飞奔而去。
剩下的帮众见机各自退下。韦秀儿本来举止得体,落落大方,顿时局促不安,低下头去,用手指绕着衣角。
齐早已不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少年,只是若不话,任气氛凝固,只会更加的尴尬,干咳一声,道:“秀儿姑娘,韦堂主生前还有别的交代吗?”他话一出口,想到人家之前所,暗暗后悔。
果然韦秀儿低声道:“爷爷走的仓促,只公子重情重义,念着他老人家和老帮主的旧情,绝不会对秀儿不管。”言下自是在,再没别的交代。
齐皱眉道:“刺杀韦堂主的凶手,姑娘辨识不出,可令祖和人交手,就算乔装改扮,多少能瞧出一些端倪?”韦秀儿摇了摇头,道:“现在想来,自是爷爷怕我知晓后,报仇心牵连他老人家都不是人家对手,以我的本事,不过自投罗网。”齐沉吟道:“若然如此,韦堂主难道就没考虑,对方以防败露,斩草除根?”韦秀儿道:“爷爷对方那剑,正中心口,本该立即毙命,所幸他心脏有异常人,长偏数寸。想来那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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