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喜形于色,两眼发光,只觉嗓子干痒,咽了一口涎沫,发出“咕噜”声响,连忙低下头去。
齐天拿起筷子,正待挟菜,突听倾城“哎哟”一声,向自己打了一个眼色,软在地上。他虽不明就理,可人家的意思,显要自己依照无虞,只得跟着倒下。
那车夫吃了一惊:“两位这是怎么了?”近前摇晃着两人身体,不见反应。他又等了一阵,突然将拇指搭在食指上,扣成一圈,伸进嘴里吹了一个唿哨。
哨声清越,远远传送出去。过了片刻,从西边驰来三匹骏马。
当先一人五旬左右,身材高大,半白的胡须在风里飞扬,别有一股威严的气度。左边一人二十五六岁,五短身材,肌肤结虬,甚是壮实。
右边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相貌平平,打扮却极为花哨。翠绿罗鞋,宝蓝裙子,粉红的外套,不仅脸上抹着胭脂,连鬓边也插了一朵小红花。
那车夫满脸喜色的奔了过去,牵住那少女坐骑的缰绳道:“阿花,你也来了。”那叫阿花的少女笑道:“恭喜师哥做成一笔大买卖。”
那中年男子跃下马背:“事成了么?”那车夫笑道:“喝了成师叔的‘七日醉’,就是天塌下来,怕也唤不起身。”
那叫成师叔的男子,拍了怕那车夫肩膀道:“干的好。”那车夫躬腰道:“全仗师叔的妙药。答应侄儿的事,还望您老别要忘了。”
另一个青年慌忙下马,急道:“师傅难道真要把师妹许给一个车夫?”那叫成师叔的喝道:“自古英雄不问出身,车夫怎么了?”
那青年愤愤不平道:“瞧他那副长相,哪里配得上师妹?”那车夫相貌别的倒还妥当,就是一个酒糟鼻子宛若歪梨,红得好似烘炉中烧烤出来,实在难以让人恭维。
成师叔道:“我辈江湖人士,一言既出,岂有更改之理?你要有本事,能拿五千两下聘,我自也将阿花许配予你。”
那青年涨红着脸道:“师傅你这是在……在卖女。”那成师叔目中凶光一闪,喝道:“放肆。”反手一掌。
那青年不敢躲闪,只得硬着头皮承受,“啪”的一声脆响,脸颊浮出四条血红的指印。那成师叔道:“过去瞧瞧银票在谁身上。”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笑吟吟的道:“不用瞧了,银票在姑娘怀里揣着,是你们过来取?还是姑娘送去?”
那车夫霍然转身,只见不仅倾城俏生生的站着,就连齐天也坐了起来。他睁大眼睛,好似见了鬼般,满脸不可思议。
那成师叔铁青着脸:“怎么回事?”倾城从一只荷叶鸡上,撕下一条腿来,抓在手里咬了一口,咀嚼道:“你还不明白,当然是你那宝贝女婿和姑娘串通好了请君入瓮。”
那成师叔脸上青筋暴起:“许木,你这小贼,好大的狗胆。”从腰间取下一卷软鞭,沉碗一抖朝他头顶抽去。
那叫许木的车夫,直吓得魂飞魄散,低头疾闪,急叫道:“成师叔,我是冤枉的。”倾城接口道:“要不亏得你将mí_yào掉包,以你成师叔的mí_yào,岂能人喝了还活蹦乱跳?”
许木哑口无言,那“七日醉”的药酒,自己明明亲眼所见,她俩一饮而尽,至于如何无事,实是匪夷所思?
那青年本来妒火中烧,这下怒火攻心,两火相交,连头顶都要冒出烟来,厉吼一声,一招“猛虎跳涧”扑上前去,钵头大的拳头,虎虎生风的向许木背心击到。
许木就地一滚,爬到阿花脚下,拉着她裤脚,哀求道:“阿花,瞧在我们感情的份上,快帮我求求你爹。”
阿花退后一步,冷冰冰的道:“许师哥还请自重。我爹爹将我许配给你,那是受你蒙蔽,事情现已水落石出,自无继续的道理。你我清清白白,说感情这话,岂不糟蹋我一个大姑娘家?”
许木心中气苦,不由语塞。他对阿花一往情深,要不也不至甘犯帮规,将倾城身怀巨款的消息,告密成师叔伙同下药。哪知机关算尽,不仅功败垂成不容于众,连着阿花也都翻脸无情。
那青年听阿花撇清干系,精神大振,吆喝一声:“许木,你这叛贼,拿命来。”左膝一蹲,右脚使招“扫堂腿”,扫向许木脑袋。
许木心如死灰,滚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大声道:“想要小爷的命,看你有没本事?”
那青年只道许木要殊死相搏,不求伤敌,急忙使招“乌龙盘打”,严防以待,谁知许木转身,疾奔而去。
那成师叔喝道:“小贼,往哪逃?”微一抖手,软鞭飞去,鞭梢凌空一卷,弯成一圈,套住许木脖子。他向上一抬,钓鱼收杆般,许木百多斤的身子竟被提了起来。
那青年飞身上前,抓住许木足踝,单手一甩,将许木砸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胸口,正待使力。
倾城顺手将啃剩的半只鸡腿掷了过去。那青年听见风声“飒飒”,显然夹带内劲,急忙跳开。
鸡腿去势不衰,正中阿花那匹坐骑的左眼。那马眼珠迸裂,长声嘶鸣,撒开蹄子,狂奔而去,转眼间跑的没了踪影。
倾城搓着手上的油腻,摇头道:“真没劲,姑娘还以为有一场热闹好瞧,刚来点兴致,就草草收场。”打量着齐天道:“你喝了药酒,怎也没事?”
齐天一头雾水:“那酒有问题?”倾城道:“我看不是毒药,想着作戏要真,就没提醒你。好在你还挺见机的,知道配合我。”想了一想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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