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轩牢牢趴在树枝上,连大气都不敢出,自然不会理会布布的牢骚。
如果给这三人的危险程度做一个排序,位列榜首的绝对不是修为最高的老大,而是背负机关木匣的老二。
胡子老二作为远程输出的射手,若是不擅长擅长走位,回归自然滋润大地了,而且长年累月的负重让他拥有极强的耐力。
时轩不怕和平头壮汉比拼力量,也不怕和猥琐老三比试刀法,但时轩不敢将自己的后背留给胡子老二,而一旦被发现,围攻是在所难免,所以威胁最大的就是胡子老二。
一旦开战,胡子老二必须第一个死!
时轩双目中闪过浓郁杀意,他不是圣人,从来不是!
既然别人都打上门了,难不成还要将脖子洗干净任由别人砍?敌人这个词从来不是概念,它无比血腥。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想要超越或者击败的人,这不算敌人,顶多只能说是对手。
一旦成为敌人,就是生死相向,只有一方倒下才能停止,而侯管事明显已经成为时轩的敌人。
对待敌人,时轩从不手软!
嘘嘘!
时轩:Σ(っ°Д°;)っ
时轩嘴巴微张,像是有个梗卡在喉咙无法吐出,犹豫不到半秒,手掌用力在树枝上一撑,身形如同进击的苍鹰一样下落,越过树枝后双腿在树枝上一蹬,下落的速度骤然加快。
布布浑身一哆嗦,小嘴里长长呼出一口气,随手将裤头拉上,嘴角微微翘起,像是一只刚做完坏事的小恶魔!
……
胡子老二双眼微眯,高高举起酒壶,酒水画出一道优美弧线后稳稳落入胡子老二嘴里,浓郁的酒香味从下落的水柱中飘出,喝酒要有仪式感,这是胡子老二为数不多的原则。
嗯!?
胡子老二眉头微皱,醇香的老酒中怎么有股骚味?
想不通的胡子老二停下手中动作,但水柱依旧击打在脸上,失去美酒的掩盖,尿骚味越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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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老二微眯的双眼顿时瞪大,能在妖兽山脉摸爬滚打近十年的家伙就没有傻子,仅仅一瞬间便明白过来。
“敌袭!”
双眼睁开的瞬间脚掌便用力蹬地,手掌松开酒壶探到后腰,脑袋迎着淡黄色水柱看向遮住阳光的黑影,眼珠子遍布血丝,冰冷的杀意笼罩时轩。
体内淡黑色灵力涌动,一瞬间便将斩钢覆盖,原本雪白的刀刃变得幽黑,越发锋利。
时轩并没有看向正下方的胡子老二,而是死死盯着平头老大以及猥琐老三的动作,在他看来,胡子老二必死无疑。
他更需要担心的是落地的一瞬间僵直,不过,虽然平头老大以及猥琐老三动作不慢,甚至比胡子老二更早一步发现时轩,但依旧来不及!
计算过距离以及速度后,时轩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放松紧惕的下场!
接下来不需要太多花花肚子,莽就行了!
叮!
清脆的金铁斩击声在这片宁静的森林中无比刺耳,只有一声,而且持续时间不长。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胡子老二预想中的僵持并没有出现,两柄短刀甚至没能给斩钢造成一点点的阻碍,一切都像是砍瓜切菜般简单直接。
噗嗤!
冰冷的刀刃在胡子老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劈落,瞬间破开胸膛,艳红鲜血从切口中喷出,鲜艳而又凄冷。
温热的鲜血洒在时轩脸上,即便亲手收走一条性命,时轩依旧平静。
既然已经成为敌人,就别说什么握手言和这种傻话,你不死,我心难安!
胡子老二愣愣地看向自己胸膛的伤口,原本一个简单的低头动作,如今却要困难无比。
透过的伤口甚至能看到几乎被切开的心脏,原本活泼好动的心脏正在慢慢失去活力,颤动的频率越来越慢,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停止跳动。
“跳……跳……给我跳起来啊!”
沙哑而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即便无力,但近在咫尺的时轩依旧听出了声音中的急切已经渴望,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受!
两声闷响不分先后传出,一声是时轩落地时单手撑地翻滚卸力发出的闷响,另一声是胡子老二倒地的响声。
鲜血染红周围的土地,胡子老二嘴巴开开合合,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似乎想要抬起手,但只能一次又一次颤动,双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不甘正在慢慢褪去。
平头壮汉目眦尽裂,一把抄起车轮般大小的双刃战斧,如同战车般向着时轩碾压而来,只是距离有点远,时间赶不上。
胡子老二无法相信自己会以这种形式结束一生,居然会死在时轩刀下,虽然这个世上有后悔药,但显然轮不到胡子老二享用。
时轩也没想到这次偷袭会如此顺利,可以说,胡子老二完全是死在大意之下,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察觉到时轩身上的灵力波动后选择了硬抗。
“我能反杀”这个错觉葬送了胡子老二的性命,或者说低估了修炼混元圣刀决的时轩,生死相斗,一念之差便能决定胜负。
虽然偷袭是迫不得已,但却是早有预谋。
平头壮汉三人刚一出现,时轩便想出了各种应急预案,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掉胡子老二是最重要的一环。
时轩落地后顺势往前翻滚,动作滑稽而且别扭,翻滚一周后左手用力一撑地面,向前身体的惯性硬生生停住,甚至还往后弹开一点点。
砰!
银白色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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