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眼皮直跳,强忍住回头给时轩来一刀的冲动,不断深呼吸试图压制自己的怒气,但双眉依旧紧紧握在一起,眼中不时闪过如同实质般的杀意,如同捕食的野兽。
噗!哈哈~~
老头嘴角一抽,突然毫无形象哈哈大笑,旱烟枪一抖一抖,橘黄色火光上下跳动。
“老先生的好意小子心领了,如果能活下来,小子肯定会慎重考虑老先生的建议!”
时轩朝着老者深深作揖,随后越过马车朝城门走去,不管怎么说,时轩并没有在对方眼中看到敌意,老者说的话至少有六成是真的。
只不过时轩有自己的秘密,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独行是最好的选择。
财不露白这个道理深深扎根在时轩内心,即便老者以及车夫真的看好自己,即便老者在百宝楼身居高位,但商会这么多护卫,难道就没有见财起意的家伙?要知道,人心的贪婪是难以压制的!
时轩刚走出不到十米,一柄长戈挡住去路,顺着长戈的铁制长柄看去,是一双包裹在皮质手套中的宽大手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明显。
面容普通的中年大叔紧紧盯着时轩,似乎随时会将长戈捅进时轩脑袋,周身灵力随着呼吸在一起一伏,这种程度的灵力,武者不可能拥有,这至少是一个武师,而且是那种身经百战的战士。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时轩悲哀地发现,这个世界的武者似乎极少有温室里的花朵,身上没点伤痕,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武者,身经百战不过是基操。
当然,这与外界环境有很大关系,虽然现在炎黄国危机四伏,但绝大多数地区都是安稳的,国家培养的各种治安人员功不可没。
而春秋大陆长期混战,国与国战,世家与世家对抗,人类与灵兽不可调解的矛盾等等,战争如同一片阴霾笼罩着这片大地,要不是春秋大陆地广人多,搞不好还真会断绝文明。
“小子,好好排队!”
中年大叔面无表情,看似沉重的长戈在其手上却稳如泰山,甚至没有一丝的抖动,这已经不是力量超人能够解释,这种长兵器,没有长年累月的修炼以及超乎常人的天赋,是难以有所成就的。
时轩刚要出声,身后便传来老者的戏谑声音,似乎早已想到这一幕。
“让他走吧!没必要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动气!”
老者吧唧吧唧吸了一口香烟,特意在“小家伙”三字上加重语气。
中年大叔淡淡地看了一眼时轩,脸上有些许不满,但最终还是默默收回长戈。
“遵命!”
时轩松开顶住刀锷的拇指,转头看了一眼车上看戏的老者,目光深邃。
时轩对着不苟言笑的车夫微微颔首,随后大步走向城门,有了老者的允许,一路上没人敢阻拦,这也证明了老者在这支商队中的地位。
不管在什么地方,强者都能得到尊重,如果像老者这种实力强劲家伙都不能得到重用,时轩绝对不会考虑加入百宝楼。
沙……
破布鞋踩在车辙上,原本松软的血沙被的马蹄、车轮碾压坚实,越是靠近城门时轩便越发心惊,百宝楼车队从城门延伸,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足足排了四百米。
每辆马车上都有两名身穿兽皮护甲的护卫,虽然大多实力都比不上中年大叔,但相差不远的护卫也绝对不少,难怪敢说不怕嚣张跋扈的罗家,这并不是夸夸其谈,而是事实,百宝楼丝毫不怂罗家。
时轩知道,中年大叔的举动是一个下马威,不管自己是否加入百宝楼,这一幕都不会改变。
眼看时轩远去,中年大叔转身来到老者身旁,虎目撇了一眼车夫,随后朝着老者深深作揖。
“皇甫管事,为何放任他离去!”
“啧啧啧,不放他离开难道用绳子绑回去吗?”
老者尚未说话,车夫便一脸讥笑朝中年大叔开口。
“你……”
“好了,别吵了!”
见两人无意义地争吵,老者将手中烟枪轻敲在马车上,朝着两人呵斥,脸上皱纹皱在一起,语气不善。
中年大叔双眼死死瞪着车夫,手指用力握住长戈,指节发白。
“哼!”
“小家伙倒是谨慎……”
车夫嘴角微翘,抬手挥出长鞭,啪一声击打在马臀上,高头大马仰天嘶鸣,随后抬起马蹄拉着车子不缓不急靠近城门。
“也只有这种谨慎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不是吗?否则他不会问条件。
他已经动心了,只是不确定是否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而已,你还是传令下去约束好自己的手下吧,毕竟被你们赶跑的人也不止一个了!”
……
“沽…月城?”
时轩抬头瞧了一眼城门上的牌匾,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映入眼帘,虽然布布将这个世界的文字知识直接灌输到自己脑海。
语言这种东西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才能真正掌握,刚才老者便发现时轩话语中的奇怪口音,只不过对方不在乎这些而已。
时轩看着牌匾上有些别扭的文字,虽然不懂欣赏,但依旧从龙凤凤舞的笔画中感受到一种挥斥方遒的霸气。
走在前面的布布转头瞥了一眼时轩,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就像是沽月和湖一样,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即便这座城池就叫一座城,布布也不会有半点波澜,久远的时光中,他所经历的东西难以想象。
而且……
布布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高六米,宽四米的高大城门,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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