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距离一闪而过,长刀斜斩,锵一声将血甲螳螂细长脖子斩下。
这种残酷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同情二字,若是实力不够,时轩恐怕早就成为某个灵兽的盘中餐了,弱小就要挨打!
看着倒在面前的血甲螳螂,时轩面无表情,这种事情没有对错,只有立场的不同。
人兽两族的矛盾自古便存在,灵兽捕食人类,而人类为了提升实力也需要灵兽,或者说是需要灵兽身上的零件。
时轩挥刀将血甲螳螂剩余的一条臂刀斩下,血甲螳螂的臂刀可是稀有的炼器材料,其价值比起同阶兽核只高不低。
将血甲螳螂的臂刀收入圣殿的存储空间,时轩弯腰捡起从中间断开的武士刀,衣衫褴褛,浑身血腥味,这恰然就是一个深入妖兽山脉的佣兵。
时轩抬头看了一眼高挂天空的大日,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如今应该刚步入下午时光,大概相当于水蓝星两点到三点的时间。
来之前布布说过,春秋大陆一天大概有三十个小时,所以现在也就相当于中午,虽然身处枝繁叶茂的棕柏树树林中,但这气温依旧有点高,至少达到了三十五摄氏度,若是走出山脉,温度只会更高。
时轩撇了一眼旁边看戏的布布,牙齿咬的咔嚓咔嚓响,要不是布布这家伙,时轩哪里用得着与血甲螳螂生死相搏?
若是一人退一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血甲螳螂就不会丢掉性命,而时轩也不会受伤。
退一步海阔天空啊!这道理为什么就不懂呢?时轩撇了一眼成为尸体的血甲螳螂,内心感叹万分,但脚步却不慢。
与血甲螳螂战斗的时间并不短,很可能会引来其它灵兽,说不定已经有灵兽埋伏在周围,再耽误下去,时轩很可能走不出这一片区域。
而方向,时轩已经大致了解,之前布布一直带着时轩朝南方前进,虽然分不清方位,但周围越发稀疏的树木已经为时轩指名方向。
……
看着面前雄伟的城池,时轩深吸一口气,将穿透鬣狗头颅后插入土壤的墨竹抽出,然后一脚将鬣狗踢下山。
时轩现在站在人工开凿出来的断崖上,断崖高出地面大概五六米,断口整齐平滑,是被刀剑类兵器斩开的。
而时轩身旁是一个极其宽阔的斜坡,斜坡底部向下凹陷,低于地平线,形如一个勺子。
斜坡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大脚印以及各种干枯暗黄的毛发、鳞片等物。
这显然是兽潮的杰作,凹坑是灵兽踩踏暴力踩踏的结果,而面前的断崖里,应该是人类开采石块建造城池的主要原料地。
虽然来之前蛮古便告诉时轩,人族兽族之间势如水火,但没想到人类与灵兽之间的关系比自己预料之中还要糟糕!
时轩一手扶住归鞘的墨竹,一手磨挲着下巴,手指上的血迹将下巴染红,但几乎在血海中走出来的时轩可不会理会这些,这或许还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凶恶,能避免进城时被人当成软柿子来捏。
终于走出妖兽山脉了,这一路上走来确实不容易,虽然时轩已经尽可能避开灵兽,但这一路上还是不可避免地遇上一些外出觅食的灵兽。
一次次搏杀在所难免,这样也导致时轩身上的伤势比起斩杀血甲螳螂时要严重不少。
手臂以及前胸都裹着厚厚的绷带,但身上依旧还有很多是时轩无法包扎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染红衣衫,有小部分伤口结痂之后与衣服黏在一起,肌肉一绷紧就会崩裂。
时轩站在山上俯瞰不远处的一座黑色城池,喉结滚动,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时轩从未想过会有如此雄伟的城池。
通体暗黑色的城池宛如一头匍匐在地的凶兽,城墙两边绵延至不知视线尽头,城墙略往里凹,仿佛要将这片距离妖兽山脉不到两公里的平原包裹在内。
从时轩这个方位只能看见一部分城墙,但就是这一部分城墙就已经有数个城门,城门前排起长长的队伍,行人车队熙熙攘攘。
城墙前方是三条汹涌的护城河,河水呈现暗红色,不知是距离太远还是河水本身便是这种颜色,护城河宽度至少有二十米,而且城门与桥梁错开。
虽然交通不太方便,但这种设计能最大限度削弱兽潮对城门的冲击,也就只有这种专心一致防御的城池胆敢这样设计。
城墙后面是望不到尽头的房屋,这些房屋颜色与城池相差无几,一眼望去仿佛连成一个整体。
城池内的建筑普遍不高,时轩很少看到螚在高度上能超越城墙的建筑,习惯了大城市钢铁丛林般的高楼大厦,突然看到这种古代风格的建筑,时轩有点不太适应。
城墙上放置着大量的巨型投石车以及超大型的守城弩,至于为什么时轩能知道这是超大型的?
原因很简单,时轩距离城墙不足两千米,以武者的视力,虽然无法看到人脸,但一个人的大概轮廓还是能看清楚的。
投石车体型至少是守城士兵的十倍,弩机比起投石车还要巨大,五排钢管般的巨型弩箭寒光闪烁。
城门附近的大部分守城弩都对准了桥梁,这要是一轮齐发,即便是风虎都能给它扎成刺猬,这种型号的弩箭,恐怕能将人拦腰射断。
投石车附近堆放这一大堆散发火红色光芒的石头,而这种火红色石头,时轩在城墙前的一个井然有序的车队中看到。
这个车队应该是属于军方的,车夫以及周围护卫尽皆是披甲的战士,车队纪律严明,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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