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一沉,压的血焰微微低头。
路三斜出一步,让过南七月一击,枯手翻转血色掌印直拍南七月侧身。
南七月嘴角一挑间,身形忽然消失!
掌印拍空,仿佛天地只有他一人。
凭空而没,并非没有丝毫痕迹可循,但路三没有抓住,或者说是被自己神识所欺骗。
一支纤细玉手轻轻探来,压破了血焰,握住了路三手腕。
感触嫩滑,微凉。
“你才是真的妖怪。”
耳边的声音柔色中带着一丝别样。
被深渊一般的怪力笼罩,路三只是血目微偏,正好看到那羊脂般的耳尖。
错过便再难躲开,随着肩头倾斜,路三如一颗血色流星坠下。
‘你们到底要那样?我可不是沉默羔羊!’
伏岳瞬时爆出了一声咆哮,震的北域众修心头一凉。
整个山体被砸得开裂无数,巨石滑落间,伏岳再次瘦了一圈。
烟尘腾起,在风中翻动,伏岳山脚正在下一场石雨,一块顽石被震的贴紧海吉的脑袋,‘没事兄弟,我替你挡着’
‘这个或许挡不住’
顽石被腾空而来的巨石碾裂,海吉脑袋随之稀碎。
南七月握住了月轮,看着脚下眉头微皱。
烟尘自然挡不住她的视线。
圣器残月渐成流光,无比浩瀚的气息中,一轮满月落于山头。
北域稍有喧哗,随之死寂。
天地间骤然一亮,长暗天满是光明。
众修并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轰鸣,但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无数道骇然目光中,伏岳无声无息,却被一分为二!
何等的恐怖?
自身实力如一道鸿沟,就算有诡异秘术,看来也没有逆转的机会。
阴云下,两半山尖上空,那身影是如此可怕。
就这么死了?
诸人如此想。
刚才那轮满月所发出的道则气息实在太过凛人,仅仅是感受,便使他们心生无边恐惧。
身临其境,那是死亡的气息。
“果然是在找死呢。”
话音带着一丝松快,有许多北域天骄心头也是如此。
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头顶,莫名其妙再多出一座大山。
各有各的心思,无人再有话语。
“不会有事。”
有人失魂喃喃。
瞧出了苗头的天女宫诸女一片静默。
颜如雪看不出表情,一旁的小黑却感到了压抑。
“吱吱。”
开解一句,但小黑心里并不轻松。
诸位渡海大修都难以探查山体之下的情况,也只有它可以感应到一些。
死是没有死,但小黑其实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断了联系。
实在太淡,几乎不可闻,那道则确实厉害,应该是禁住了那片虚空,所以才会没有任何声息。
封不折看着南七月面无表情。
技不如人自然怨不得别人,他不会出手,这只是两人间的较量,生死自负。
但天渊之后,九荒一族会死上一批,他封不折会先行,自然是去杀一杀九荒的各个八阶强者。
那人也算是故人之后,身为长辈当然要做些什么。
......
这场争斗似乎已经落下帷幕,很难还有人认为圣衍宗那位还活着。
南七月依旧站在那里,但并不是众人所想的那般高深莫测,她当然不知道封不折所想,现在也顾不上别人如何想。
她眼中有着浓厚惊愕,不是因为那人并没死,这已经不再重要。
残月下去到如今也没有回来。
她竟然会遇到如此荒缪之事,所以有些发懵。
下去还是不下去?
本不是问题,现在却成了问题。
九荒圣女,眼下难的很。
伏岳山被从上劈到下,那道光滑的裂痕甚至入了地下。
依照南七月的实力,即便再加上残月在她手上的威能,本来很难做到。
现在会如此,多半都依靠了一个意外。
这个意外正是那七月发懵所在。
不管如何总是要面对,残月并不是普通的圣器。
咬了咬银牙,南七月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缓缓降下随之消失,如同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如此怪异的一幕引来了一片又一片哗然,喧嚣中有人想到山巅一探究竟,却都被阻止了下来。
各宗长老来到封不折附近都没有说话。
情况不明,但这场争斗似乎并没有结束。
虽然也有好奇,但妖族不会同意。
他们也不会同意妖族。
......
伏岳两半的山体中充斥着无形的道则,却没有溢出分毫。
残月的苗头很不对,但也没有排斥,要不然她也进不来。
南七月入内,目光难明,神识更是如此。
什么也听不到,尝到的有孤独有混乱,甚至有浓厚的哀怨!
伏岳内为什么会有这种让人窒息的东西?
它不应该被称之为道则,南七月甚至感到了一种恐惧,嗅到的那丝意味,让她后背发凉。
这气息并不是以前的残月,它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自主做这一切?
想不明白,南七月思绪微飘中,忽然如同针毡临背!
“你怕了?”
就在耳边!微带挑逗的低语!
南七月周身妖元瞬间狂暴,但没有攻击。
“你究竟是谁?”
找不到目标,族中圣器也没有半点回应。
“你说的妖怪。”
又是耳边,声音是如此毛骨悚然。
南七月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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