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这龙凤呈祥的锦帕汗巾子是长房端木臻珍和其表哥叶春海的通奸罪证,如今却被端木臻珍反咬一口,诬赖云轻生母杨秋芸和京都衣匠衣锦绣私通!
真是贼喊捉贼!
靳云轻轻轻地用手抚了抚母亲苍白发颤的玉腕,面色恬静,温文有礼得道,“我看这方龙凤呈祥的锦帕也做不得什么数的……”
“你说什么?!”长房端木臻珍强忍住高压的气焰,镶金滚边长袖轻轻一拂,露出青葱白指,指着靳云轻的额头。
轻轻的,靳云轻用手拨过去长房夫人送过来的手指,脸上愈发恬静如常,心中犹如一方无波老井,就连老祖宗拓跋氏和生父靳征都微微怔住了,“若女儿说,长房夫人您手心上的龙凤呈祥手帕是您和您表哥叶春海在床榻上的私通珍品,恐怕也有人相信了是不是?”
好……好一个刁蛮的庶女……如此牙尖嘴利!
长房夫人端木臻珍被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她连连用手捶着胸口,脸色完全变了模样,“你这个小贱蹄子,休要胡说,毁我清誉!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
“都是什么?!”
庶出二小姐靳云轻站起来,挺直了腰杆儿,走到长房夫人的跟前,句句铿锵,掷地有声,“您是长房大夫人,我尊您是我的母亲,难道您以后非要我叫你长房夫人吗?同样,杨氏是我的生身母亲,我也是敬她!可您作为一个嫡母罔顾父亲是一国丞相的尊荣,如此诬陷毁谤我的生母,这是作何道理!你可以说这锦帕是我娘亲和那个谁……的,我也一样可以说,这条锦帕您和您表哥的。各人悠悠众口,你说就可以,我说为什么不可以?!”
丞相府中几个老人仆妇们纷纷点头,其中一身着蓝色小粗布衫的崔嬷嬷更是对庶出二小姐靳云轻心生敬畏之心,想不到一直唯唯诺诺的二小姐,今天竟如此胆大,可是她这样做,势必是要震怒了老爷。
崔嬷嬷俯首,没少为云轻二小姐担心。
“好一个‘各人幽幽众口,你说就可以,我说为什么不可以’!”
太师椅上的老祖宗拓跋氏两眼放光,眼下这个卑贱的小小庶女二小姐靳云轻一直被自己所遗忘,平日里自己也不曾多多关注多她,靳妍惜反而是得到了自己不少的疼爱,看她年仅十二岁的小摸样,与大媳妇端木氏据理力争,只是为了保护她那洗脚婢出身的母亲,不禁有些动容,换了是旁人,如何能够冒着被责罚的危险,不顾一切,为自己的生母辩护!
这种爱,这种对生母的大爱,极为感染了老祖宗拓跋氏,曾几何时,她也像云轻这般为母亲苦苦力争,为了母亲她同样像云轻这般付出自己的一切努力!
“老太君……”靳妍惜凌乱了,想不到平日里自己可是集丞相府内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今日里不知道怎么了,卑贱庶妹如此胆大妄为得跟母亲端木臻珍据理力争,而父亲靳征也迟迟不肯发作。
靳妍惜姐儿的凄苦呼唤,并没有引来老祖宗拓跋氏的多余目光,反而,拓跋氏老太君看着靳云轻道,“云轻姐儿,你维护你的生母杨氏,这是理所当然,可是端木氏终究是你的嫡母,也是你的母亲,你也要尊重她!”
听到这话,靳云轻心中一甜,摆明了,老祖宗拓跋氏这话是冲着自己,她是老丞相府的掌权人,说话做事都要维护到方方面面,看起来既不冷落了庶系,也不会过分庇护嫡系,维持相府嫡庶生态的平衡,是老祖宗惯有的手段,从而可见,老祖宗拓跋氏也是属于帮理不帮亲的上位者。
相父靳征是过度疼爱了靳妍惜,他正欲发作,却同样也听到老祖宗发话了,自己也便不好说什么了,他向来侍孝,再怎么什么也只能忍着,不敢违背老母亲。
老祖宗的话儿在理,靳云轻缓步走到老祖宗跟前,微微一福,“老太君教训的是,云轻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母亲答应我以后不准在尚未查出真相之时,对我生母诸多诽谤!”
“母亲”,这个小蹄子,竟还有脸叫我“母亲”!哼!正是跟她生母杨氏一路的货色!
长房夫人端木臻珍怒色稍敛,也不敢作高声,老祖宗拓跋氏在上,她老人家发话了,自己不可能在忤逆老祖宗的了。
“臻珍啊,云轻姐儿喊你母亲了,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再不能随便诽谤她的生母杨氏了。”
说罢,老祖宗拓跋氏接过一等丫鬟嬛香递来的御前龙井,轻轻在嘴里吖了一口,慈祥的老目凝向长房夫人。
端木臻珍哪里还敢多说,“媳妇听老祖宗的。”
说到端木臻珍不敢高声,那是因为她心中有鬼,每逢午时三刻她都会和叶春海在榻上缠绵一番,明知道老爷子靳征午时三刻都不会在相府中出现,老爷子这个时候都会去郊外,至于他去郊外做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因为老爷靳征从来都不肯让下人跟着。
这一切都是来自于云轻前世的记忆,若不是云轻把握了这些先机,而没有立刻和长房夫人斡旋到底,恐怕母亲此刻早已含恨饮下鸠救,魂游天际。
“好了,你们都是散了吧,我要休息一下。”
老祖宗拓跋氏向众人下了一个逐客令,连亲生儿子当今丞相靳征也不例外。
这样的位份尊崇,除了老祖宗拓跋自己是丞相的老母亲之外,她还有一个尊称,那便是:大华朝一品诰命夫人。
她老人家可以随时进宫面圣,无须禀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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