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靳云轻也曾质疑过无数次,为什么百里连城不肯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后来靳云轻得到了答案,因为魔鬼是没有心的,所以感受不到别人的真心。
“对不起……”靳云轻的声音有些沙哑,泪水模糊了视线。兔死狐悲,她和婴鹂其实是一样的人。
“你不需要道歉……如果我不死……你就一定会死……靳云轻……如今……我就快死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凄冷的眸子宛如一片死水,婴鹂的胸腔剧烈起伏,她知道,婴鹂快不行了。
靳云轻不语,转眸看向一直无语的百里玉,百里玉微微点头,转身离去。待房门紧闭之时,靳云轻缓缓走到榻边。
“你知道靳表姐是怎么死的吗?”靳云轻不想欺瞒婴鹂,一个与她同病相怜的将死之人。
“你知道?难怪……难怪你会……看来我猜对了。可我不明白……一个傻了十几年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有心机……”婴鹂干裂的唇嚅嚅动了两下,眼底透着深深的渴望。
“因为……因为本宫就是靳表姐……”靳云轻俯在婴鹂的耳畔,压低了声音,轻轻开口。当她起身之时,婴鹂已然没了气息,只有那双眼,瞪如铜铃。
看着挺尸在自己榻上的婴鹂,靳云轻缓缓伸手,摘下那张画着曼珠沙华的脸谱,显露在她面前的那张脸,果然与百里连城如出一辙。
“殷雪。”靳云轻唤出殷雪。
“主人吩咐。”
“你可有办法将这具尸体冰封保存?”靳云轻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忧伤,噬骨的,不可磨灭的忧伤。
自重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情不自禁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因为婴鹂将死?还是婴鹂的遭遇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靳云轻不想去探究。
“回主人,属下可以用冰棺将其身体冰封起来,确保十年无恙。”殷雪据实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或许本宫该为她做些事,去吧。”靳云轻的手抚过婴鹂绝望的双眼,手落间,婴鹂终是闭上了眼睛,看着殷雪将婴鹂的尸体抱出内室,靳云轻终流下一滴眼泪。
离开内室,百里玉正坐在贵妃椅处,轻轻抚着絮子。
“王爷何时有这个习惯了?”靳云轻狠吸口气,将眼中的泪全数逼退。
“百里连城不该如此,婴鹂真心对他。”百里玉噎了下喉咙,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
“自古帝王皆无情,这情字可不单单指的爱情。亲情,友情在一个皇帝眼里也是最廉价的东西,百里连城有这样的反应,筱萝不觉得奇怪,王爷要不要喝一杯?”靳云轻浅步走到桌边,随手提壶倒了杯清茶。
“只为了那些莫须有的谣言,他便可以杀了自己至亲之人,这样值得?”百里玉颓然起身走到桌边,接过靳云轻递过来的茶水。
“值得,当然值得!婴鹂一死,所有的谣言都是死无对证,再没人敢质疑他的皇族血统,再没人能撼动他的大百里江山。”靳云轻理所当然解释。
“他不配……”百里玉咬牙切齿低喃,后面的话随着茶水吞回了肚子。
“其实王爷不想知道筱萝是如何回答婴鹂的?”彼时内室,靳云轻没想到百里玉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你想告诉本王的时候自然会说,若不想,本王亦不强求。”百里玉淡淡开口,心底却已了然。
“王爷何时变得这么乖了?”靳云轻莞尔微笑,心底暗舒出一口长绵的气息。
“本王这不叫乖,叫识趣!”百里玉提起精神,开口反驳。
“不管怎样,王爷表现不错。给你,这是银链的钥匙,一共三十七把。”靳云轻随手自袖内掏出一串钥匙搁在百里玉面前。
“你肯给本王?”百里玉挑起剑眉,狐疑看向靳云轻,唾手可得的东西总让人心里不安。
“当然,王爷即临强敌,带着铃铛不方便,而且婴鹂已死,铃铛这东西也没了作用。”靳云轻品了口茶,淡淡道。
“即临强敌?谁啊?”百里玉不以为然,却在拿起钥匙的时候突然犯难了,虽说有钥匙,可这三十七把对应的都是哪个锁啊!
“洛滨。你以为百里连城为什么要将婴鹂引入肃亲王府?又为什么会引王爷现身?”靳云轻柳眉微蹙,虽然她对洛滨了解不深,可以他往昔功绩,便知此人非泛泛之辈。
“皇上想将婴鹂的死嫁祸给本王?”百里玉并不觉得意外,一个连孪生妹妹都能下手除掉的人,又岂会跟他讲什么兄弟情谊。
“显而易见,虽然殷雪杀了肃亲王府内所有的黑衣人,不过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洛滨早晚都会知道,婴鹂是在肃亲王府被袭。”靳云轻神色肃然。
“可婴鹂并未死在肃亲王府,而且还是本王救了她!”百里玉握着手中的钥匙,一个个的尝试。
“救活了么!”靳云轻苦笑反驳。
“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理婴鹂的尸体?”百里玉恍然问道。
“自然是藏起来,能瞒多久是多久。一来会让百里连城寝食难安,二来若王爷真落到洛滨手里,本宫或许能用它救王爷一命呢。”即便如此,靳云轻真心不希望第二种情况发生。
“你以为本王是吃素的么!”百里玉虽未与洛滨交过手,不过他这一身武功也是有名师指点,苦练而成的,他可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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