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我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我是被你害死的静蕴师太!”
“我是小道姑清风、我是小道姑明月。”
对,莫夫人当时抓到静蕴师太进她卧房放黑妇蜘蛛的,所以莫夫人处死了静蕴。
“还有我,莫夫人,拿命来…拿命来…”
这两个应该就是莫夫人处死的贴身丫鬟。
幽幽的声音布满了整座青霞院上房,无灯,无月,无光,院落陷入一片鬼哭狼嚎之中。
暗中,靳云轻抿唇一笑,那惊慌失措的靳如泌跑过来跑过去,还给绊倒了,摔在地上,摔成了一个狗刨屎,凌钊堂堂男子早已吓得跑没影了。
若是他们平日里不做亏心事,敢于担当,敢于俯仰天地,何至于今日吓得东溃西逃,好比那走地狂犬?
报应!
报应!!
恶人事做太多了,自然有“鬼”来收拾他们!
青霞院院属的一干丫鬟们,包括春姨在内,仓皇跑出青霞院,一边狂跑一边大叫,“鬼啊!鬼啊!青霞院闹鬼了!啊!好恐怖!好恐怖啊!”
这样就恐怖了,更恐怖的,只是还在后头哩!
靳云轻笑,害死了阮嬷嬷,害死她的孩子,这些人还想着安安宁宁过一辈子?
休想了!
靳云轻已经说过了,今日要拿莫长枫的血来为她的孩子祭奠!
欠下的一条条人命债就要用鲜血来偿还!
世人以为靳云轻她还似从前那么软弱、逆来顺受的么?
好,现在就试试吧!
这,就是下场!
“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
莫长枫螓发散乱,宛如一头失心疯的疯女人,“我不该派凌钊跟踪云轻,往地上撒有毒桑葚,借靳青的手杀了云轻腹中孩儿,我不该,我不该,我错了,啊!求求你们快走吧!以后我一定会给你们烧冥纸宝烛的。呜呜……”
“混账!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腔怒火滞在心头的永乐侯爷靳曜左,进来一看,同一时间,也听到了莫长枫说出她派凌钊毒死云轻腹中胎儿的事实。
顿时间暴怒的靳曜左着黑,走到莫长枫跟前,想要一把手抓住莫氏,转身之际,永乐侯爷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鬼”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那蓝幽的目光好似吓人。
那鬼长得好似安思澜……
“思澜…思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永乐侯爷靳曜左吓尿了,他万万想不到今夜竟然可以看见亡妻安思澜,安思澜两颗眼珠子暴突着,积满了血液,那血液还一滴一滴得往下流淌着,真真吓人不已。
“啊?!!!”靳曜左觉得自己腹下膀胱部位一紧,湿热热的尿溺了一膝裤,他原本是打云蘅院那边过来的,听着府邸中众位奴仆们奔走相告说青霞院有鬼的。
靳曜左以为是有人从中作梗,装神弄鬼,但,没有想到,眼前的“鬼”赫然就是安思澜夫人在世前的面孔啊,只不过这样的面孔冷冰冰的,两颗眼珠子布满了血珠,仿佛是那血泪儿。
躲在树后的靳云轻开始装过鬼声喊叫出来,“靳曜左!你这个负心汉!我在世上,你瞒着我在外边的碧池小筑养了一个外室,还生了下了孩子。这三年来,你无情无义,不管不顾我们的大女儿云轻!你还算的上是人家的父亲吗?天底下做父亲的,谁能做到你这样刻薄的!亲生女儿在天沐山失踪了一月余,你这个做父亲的是当女儿死了吗?如今她平安归来,你又去看了吗?她腹中胎儿滑台,你又去瞧了吗?偏偏靳如泌一个卑贱的庶女,你就如此偏爱?你的良心喂了狗了吗?你不管不顾着女儿,还想去钱庄贪墨女儿的五千万两黄金!靳曜左!你这个丧尽天良,不得好死的畜生!天底下有你这样做人家的父亲吗?你是比畜生还要不如的老鬼!靳曜左右,我在这地底下呆得久了,你下来陪陪我可好?”
“啊……!”
吓得靳曜左大叫起来,这样的声音听上去,真的就是安思澜的声音啊,这眼前一定就是思澜了。
扑通一声,靳曜左跪在地上,“思澜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我们的女儿!求求你快走吧!我发誓以后会好好得对待我们的女儿的,一定会好好得,我保证我会痛改前非,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日后你再敢欺负我的女儿云轻!看我安思澜不要你的狗命啊!”
一声爆喝声中,狠辣无极的声音飘得很远很远。
那树杈之下的莫长枫早就吓得昏死过去。
靳如泌也是。
神情恍惚的永乐侯爷靳曜左,扑在地上,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才起来。
而此刻,青霞院上房不知何时掌上了灯笼,靳云轻恍若什么事情都没有经过似的,搀扶起靳曜左侯爷父亲,“父亲,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趁着侯爷父亲头低伏在地上,靳云轻冲跟前早已将假面具收起来的飞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靳曜左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而长女云轻又站在自己跟前,若不是靳云轻搀一把,他不可能这么快起身。
“鬼,鬼,鬼…本侯看见你母亲的鬼魂了。”
倒抽了一口凉气,永乐侯爷仍然无法从方才的梦魇似的场景中抽离身来,后背汗津津。
而靳云轻那一张酷似安思澜的脸,仿佛是一记重锤般,狠狠敲击靳曜左的脑门,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紧紧抓着靳云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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