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就向你介绍我的主营产品,也是唯一一款——多米诺指针,所谓时间就像多米诺骨牌,推倒第一块的时候一切就开始了,而这款指针能让你返回之前倒下的无数骨牌中的一块,简单来说你可以返回过去的时间里,心动吗?”
他手里拿着一个古旧的指南针,木制的框架,中间悬着一个玻璃球,玻璃球里面便是指针,我看不出其中的机械原理,或许隐藏着什么简单的构造理论,只是被表面的高深假象遮蔽了。
原来是个骗子,“怪不得深夜做生意,骗过多少人?”我对他说。
“从某种意义上理解,我确实在行骗,让人带着现有的意识回到过去,但却缺席了未来的人生,没人对我的服务做过好评,即便是我让人回到了自己过去的某段人生,但世间定律就是这样,我也只能遵循。
这世上存在着百分之百美好的事情,但很无奈的是,也存在着时间”他严肃又不无深意地说,但我并没有就此打算相信。
“我还是”
“你还是什么呀,这活计天亮了可干不成,快说要去的时间、地点”他开始催促我。
我前后环顾一下街道,绝对的寂静,期待中的野猫始终未出现,似乎有无形的铜墙铁壁固守这街道,我出门干什么来着?找吃的,实际上只是为了在深夜的街道上走走,我为什么连对自己都不能坦然呢?
时间,地点?
“人的一生,真的可以靠回到过去改变吗?”我抬头问他。
“小生,倒下的骨牌靠蛮力无法扶起来,这点消息算我额外赠送你的”。
我的过去就像度过无风带,既无急进也无风浪,多半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尚存的倒是有一些难忘的,但我并不想再次返回,有些事情正是因为时间的不肯回头才变得有意义,但我根本无法相信他,回到过去?骗骗小孩子还可以。
“回到梦里可行?”我问他。
醒来后我总是在以一种隐隐的方式对梦中的黑暗环境留恋,当然并非喜欢那样的地方,而是我自知在那里有什么未尽的事,必须回去,虽然回去的方式要等我再次睡过去,还要有运气,我这样问他只是想在不拆穿他的境况下脱身。
“第一次有你这样的情况,不过难不倒我,时间、地点报上就行”他笃定的说。
我以为回到梦中只是句半开玩笑的话,他如果聪明便能顺阶而下拒绝我,我和他也能相安无事,我走的我的夜路,他还继续他的所谓的生意,在这冰冷深夜显得有些诗意的生意。
“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我不知该怎么回应,荒谬可笑。
“我们只有“一”的可能性,这次之后你便只能一路往前,这是宇宙定律,不能改变,改变不得”他说。
“好一个宇宙定律,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是怎样一种存在?”
“你还真是不一样,世人面目要么贪婪痴狂要么鄙夷不屑,问起我的存在的人你是第二个,我是同你一样的人,只是所做的工作不同而已,我同样要遵守严苛的秩序和规则,同样要自律,像你看到这样,我也要这样通宵加班”。
我后退了一步,以便能更清楚全面地看到柜台后的他,无论从哪方面针对他推断,他都不是容易让人相信的样子,一指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外表不难看,五官棱角分明透着老成,中年男人里上等的长相,不算憨厚且略显随意。
“52分钟之前,梦里的黑暗空间里,我不知道那是隧道还是没有光线的街道”我说,对于他所说的我通通想不明白,但是事情有必要继续下去,往前走或是暂时相信他。
他开始拨弄背后墙上的挂钟,那些钟有大有小,有些规规矩矩,有些只能勉强认为是钟,他把所有的钟都摆弄了一番,然后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多米诺指针上面。
“它一开始并不是叫多米诺,那是我给它取的名字,我知道它并不会永远属于我,它只是个工具,但我还是喜欢叫它多米诺”他双手扶着木框,盯着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指针,似乎在等待什么。
“有了,拿着这个,向前走吧”他像麦当劳的店员把一份麦乐鸡递过来一样,我接过多米诺指针,比预料中轻一点。
“你不是说那里是宇宙的极限之外,不能去的吗?”我指着前方问他。
“无头苍蝇般地硬闯当然不行,你现在已经是从外面迂回进去,这可是古代战争的经典战术,祝你好运,想回来时就把指针摔碎”。
“这个?碎了你还怎么做生意?”我举起指针问他。
“那个只是常规操作,对以后的开门营业没有一点影响,照摔就是”他说。
我点点头,手里握着多米诺重新走回到街道上,周围没有什么变化,他所说的事情还没有出现任何相关联的苗头,不对,我怎么当真了呢?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多米诺,这个东西倒是有些神奇,拿着它在手里我开始有种被驱使的感觉,就像游泳时在水中感觉到别处涌来的水流,是一种难以抗拒却又无害的感觉。
前方依旧死气沉沉,没有光亮没有清醒的人和物,在这样的路上走下去,耐心迟早要被消磨干净,还是趁早返回的好,如果男人问起来,我就说手里这破玩意坏了,还是毫不避讳地拆穿他?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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