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那句拿南吟仙尊做比喻的话,顾恒挑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不远的司凡南。
只见这被埋汰的天资极差的人,一脸的悠然自得,毫无半点恼意。
不仅如此,在接收到他的目光,司凡南这厮还又向他抛了个媚眼。
处惊不变的道:“唉,凡某想低调,奈何威名太甚,忘尘仙尊莫要见怪。”
顾恒面部表情很精彩:“......”
无话可说。
但是对于师妹的事他是真的愁啊,一看身边的司凡南刚刚肯定就是在诓骗众人的,他可是深知这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嘴。
就那什么无尽之端民风开放,要不是他知师妹的真实性别,说不定还真能被这厮说魔障了不成。
随着在场众人的一举一动之间的变化,慕情依旧傲然的站立在大殿正中央。
一身暗红,是这大殿之上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旁边一直站着等待比试结果的季秋深站了出来,他先是第一个忍不住质疑慕公子。
对视着慕情冷言嘲讽道:“慕公子,我敬你当初在清秀会上的英名,不曾想你这般小看本小公子,是觉得本小公子的剑展配不上你的剑展吗!”
恼怒完又十分轻笑道:“还是说,慕公子是怕了。”
季秋深虽是季月蓝同父异母的弟弟,但这脾性相对于十分温和有礼的季月遥,他才是更适合当季月蓝同母同父的弟弟。
他同季月蓝很多地方,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小子一往无前的狂妄,慕情道现在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为何昔日的神童会作成这般下场了。
十成有八成都应该是因为这厮骄傲自满,妄自尊大,目中无人,自命不凡,唯我独尊,刚愎自用,恃才傲物,心高气傲的性子,酿成的结局。
慕情挑眉的看了看季秋深,十分惋惜的摇了摇头。
“十三公子,这人呢因果都是有原因的,你这样的一意孤行,我真是怀疑你是怎么在邀月仙门这嫡系子弟满天下中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慕情叹了口气,接着感叹道:“看着你如今的处境,想必过的不是很好吧。”
眼前红衣人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如今季秋深他在邀月的处境的确不尽人意。
这么多年能够苟且下来,不像季婷那蠢丫头被送出去,还都是因为上方的季月遥,月遥二哥哥。
月遥二哥哥是众多嫡系子弟中待自己最为好的一个了。
季秋深他从小在自己还是神童之时,月遥二哥哥还不是很出色,终日埋没沉沉,总是那个最不起眼的。
但没想到月遥二哥哥其实私下一直很努力,终于黄天不负苦心人,同季月蓝大哥打出了双莲刺金的名头,这才风生水起了起来。
相比自己从小就含金汤匙,月遥二哥哥才是熬尽苦楚换回了回报。
小时不懂事,还曾“欺负”过月遥二哥哥,不曾想在后来自己母亲重病的时候,还是月遥二哥哥冒着风雨,跑到别院给他母亲送的救命药。
虽然季秋深他的母亲喝过药后还是晚了,病入膏肓的她随着一口黑血,最终故去。
但是这份情谊却让季秋深终生难忘。
众多兄弟姐妹中,月遥二哥哥是唯一一个待自己像弟弟的一个人。
就连母亲的埋葬都是月遥二哥哥陪同着他自己下葬的。
母亲走的可怜,当时也就只有他们两人送她离去。
但也是在那之后,季秋深就发了誓的要跟随月遥二哥哥身后做牛做马,来忏悔年幼时的无知,来报道之后这一切的恩情。
因为母亲的离世,季秋深在众多嫡系子弟中,终于还是被性情凉薄的父亲遗忘了。
后来的他谁都能随意的欺负,就连吃饭都困难。
本想过追随母亲而去,最后还是月遥二哥哥把他接去了他所住的别院,这才得以苟活到现在。
可以说,他现在所拥有的命都是月遥二哥哥的。
外界人都觉邀月仙门所处九华河池这种先天灵气之地,有着邀月莲花岛上这富丽堂皇的庇佑之所,是个令人神往的地方。
然而只有身处其中的嫡系弟子才知道,这些虚荣的外表内,是怎样肮脏的勾当。
曾经的月渡掌门,也就是他那凉薄所以活该命短的父亲,一生生性放荡,所以邀月仙门中他的血脉多到简直没有嫡子应该有的威严。
在这等高贵的血脉中还要掺杂着无尽的厮杀与争夺,根本就不是修仙之人应该所处之地。
如此浑浊的环境下,这也就造就了他。
他多羡慕南吟仙尊司凡南,虽然从小天资就极其的差,是那种出了名儿的给天衍仙门丢人。
但是他是独子,他无论怎样都会享受嫡子该拥有的一切,毫不费力。
就如同今日继承家主一位来说,在邀月仙门中必须要争天争地争兄长,也未必能够争得过最后月渡掌门的喜爱。
季秋深看向慕情的眼神无比的阴翳,低吼着隐忍多年的怒意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慕情挑眉,怎么又因为她了?
这厮不是年纪小,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耸耸肩,她觉得跟这邀月仙门中的十三公子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索性不语。
她不说话就不代表着季秋深愿意放手。
季秋深伸手挑起剑尖儿,因为想到了种种,怒意早就已经抑制不住。
瞬间挥剑直指一脸东张西望的慕情。
这个动作很危险,这是公然要刺死慕公子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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