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回房间吧,海上风大,仔细着凉了!”
船队离港没多久,沈桂香就找了来,让沈菀回去客舱房间。
沈菀哪儿在乎这点海风?
如今的她,还真的不怕冷。
不过,为了让沈桂香心安,沈菀还是听话地跟着沈桂香回了房间。
海上航行的日子是很无聊的,每天放眼所见就是蓝汪汪的海水。至于天空之上,偶尔会有几片白云飘过。多数的时候,天空也是一片清蓝。
虽然这日子无聊,所看的景致也是单调,但沈菀却没有一点儿的不满足。
这苍茫大海上,若是出现了不一样的风景,要么是遇到了海盗,要么是遇到了风暴。随便遇到那一样,都可能要人命。
人生同样如此!
单调的人生或者乏味,但却是稳定的。
精彩的人生纵然刺激,却可能是在刀尖上跳舞。
在新的人生即将开始前,沈菀还是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安稳些,不需要太多的精彩刺激。
然而,在船队经过惠州府港口补给的时候,一队身穿绯袍,持单手直刀的官兵登上了沈菀他们所搭乘的客船。
“镜月司办事,阻拦者,死!”
一行人登船,毫无缘由地要将全船的人给赶下船。
沈桂香死死抓着沈菀的手,脸色很苍白。
镜月司!
大宁国最恐怖的秘谍组织,受皇帝直接管辖。而一旦镜月司出场,往往意味着有惊天大案发生。
当初沈家出事,就是镜月司出手,在那一场君臣父子的大礼争执中,超过两位数的朝臣遭殃。沈家只落得一个贬黜琼州的下场,说起来已经是很幸运。
“娘,没事儿的!”
沈菀手上稍稍用力回应着沈桂香,同时轻声开口,“肯定不是找咱们的。”
镜月司是干什么的,沈菀并不知道。但从船上众人的反应来看,这些人是很有来头的。再看沈桂香苍白的脸色,还有微微发抖的身子,沈菀隐约感觉,沈桂香以前应该跟镜月司有过接触。
当所有人被赶下船,港口岸上有着更多的镜月司人手,顷刻间便将他们所有人给围了起来。
“你,出来!”
一名穿着月白色官袍的男子盯着沈菀一行人打量,忽然将目光对准了站在沈桂香和沈菀旁边的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
而就在这老妇人被对方点名的瞬间,这老妇人忽然爆发了恐怖的速度,瞬间将沈菀给挟持在手。
“让开,否则,老子弄死她!”
这老妇人一开口,便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不但不老,而且还是个男人。身形也不再是佝偻着的,而是相当的高大。
“你随意!”
月白色官袍的男子目光冷冷地望着这人,“这女人乃是犯官之后,若是死在你手上,倒也算是为朝廷尽忠了!”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女儿!”
“她是无辜的!”
“我爹虽然有错,但错不及家人!”
“大人,求您!”
沈桂香听到那月白色官袍的男人说出的话,当时就慌了神,跪在地上,哀求不止。
“沈越触怒天颜,他的孙女能有这为国尽忠的机会,也算是为他赎罪。”
“你,便是跪死在这里,本官也不可能为了你女儿,放过这北蛮奸细!”
大宁立国百多年,北地蛮族始终是大宁国的大患。这种情况,在十多年前变得更加严重,因为北地立国了。
北地蛮族,立国号夏。
只是,大宁国并不承认“夏国”的存在,而是一直称呼对方为北蛮。
“此事,就算是传到了令尊耳中,他也不会做第二种选择!”
“沈大小姐,你是识礼知节的人,当不会让本官为难吧!”
月白色官袍的男人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根本不给沈桂香一点儿辩驳的机会。
“王八蛋!”
被挟持的沈菀瞅着这说话漂亮的镜月司官员,心里把对方的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季忠,你休想吓唬老子!”
挟持沈菀的人厉喝一声,“我数三个数,你要还是不让你的人闪开,老子先撕了这小丫头一条胳膊!”
“兀良哈赤,不用数三个数,你现在就可以出手!”
季忠呵呵一笑,“你可以看看,本官会不会眨一下眼!”
“数你妹吧!”
在兀良哈赤跟季忠言语交锋时,沈菀爆发了。
作为一个瘦小的小女娃,兀良哈赤虽然劫持了她,但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控制她的自由。
沈菀这一爆发,便将身上藏着的那把陆离送她的短匕捅进了兀良哈赤的腰上,并且用力那么一搅。
然后,在兀良哈赤震惊的目光下,沈菀从她的身前逃了出去。
兀良哈赤低头,呆呆地看着捅进了自己腰间的短匕,
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并且在慢慢散开。
终日打雁,反被雁儿啄瞎了眼!
兀良哈赤高大的身体忽然跪到地上,慢慢抬手,将那捅在腰上的短匕给拔了出来。
短匕一被拔出来,鲜血登时喷出,在地面上留下一条醒目的血痕。
这一刻,所有人都呆在当场。
包括镜月司的一群人,也都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哪怕是季忠,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生如此神奇的反转。
“哈,哈哈……”
兀良哈赤笑出声来,但笑声明显底气不足。
“我的儿子,会替我报仇的!”
“宁狗,我在地下等着你们!”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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