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节妇心中七上八下的,有好几次她都悄悄地向袁家千金递眼色,想要袁家千金出面来替自己解一下围。
无奈袁家千金愣是坐得跟一座雕塑那样地岿然不动,既没有侧过脸来往周节妇这边看上一眼,也没有主动给周节妇一丁点儿的提示。
按照周节妇心里的想法,她觉得袁家千金最起码也要把现在的情况和自己通一下气,许笛是不是真的动了气,霓老嬷嬷突然间回屋里去到底是要干嘛……等等这些事情,袁家千金都应该要给自己提一个醒儿才是。
尽管现在的情形不容许袁家千金直接开口来对自己说话,把这些事情一次性全部都讲一个清楚明白,但是,只是袁家千金也要偶尔给自己一个眼神,或者是时不时地作出一些有暗示性意味的小动作也好啊。
要是这两样都还不行的话,那么间或咳嗽一两声也是可以的,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地冷淡,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呢。
周节妇在心里悄悄埋怨袁家千金这个盟友太不可靠的时候,霓老嬷嬷已经两手捧着什么东西跑进了环山游园的园门。
由于环山游园的占地面积十分地大,此刻许笛以及袁家千金等人所在的地方,距离园门那儿还比较地远,因此,众人都还看不清楚霓老嬷嬷手里面拿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从霓老嬷嬷现在的跑路的姿势来看,那样东西一定很贵重,说不定是什么玉器珍玩之类的宝物,价值昂贵,但是又很容易损坏,所以霓老嬷嬷才不得不边跑,边抬高了手臂,用双手举着那件东西。如此奔跑,两条胳膊受不住力道,自然就要比一般的跑路姿势要费劲得多。
周节妇心中很是好奇被霓老嬷嬷这般虔诚着拿过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她同时也在内心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着这是许笛特地派霓老嬷嬷回屋里去取出来的,即将要赏赐还自己的一样东西。
具体也不知道周节妇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拐得弯,明明刚才许笛脸色大变,看着就不像是心情愉快的样子,都这样了,还怎么可能会拿东西来赏赐还下人呢,简直是异想天开。
果然,等霓老嬷嬷再走进一些,周节妇就能够看清楚了,原来被霓老嬷嬷当作什么极其贵重的珍宝似地,高高地捧在自己的双掌之中的东西,并非是什么玉器珍玩,只不过是一副卷轴而已。
现如今园子里面就只有一些冷风,又没下雨,何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从屋里面带一副卷轴出来呢,周节妇可真是想不通。
转眼之间,霓老嬷嬷就已经跑过园中那些弯弯曲曲的一路,一径来到了许笛的面前,她即刻弯腰面朝着地面,两手呈水平状态地举起来,整个人身体都扭成一个九十度的直角那样地,恭恭敬敬地把那副卷轴递到了许笛的眼皮子底下。
像这时时候,站在许笛身后伺候的那些宫女嬷嬷们,应当先上前把霓老嬷嬷手里呈上来的卷轴接过来,仔细地检查一下,确认这副卷轴是安全的,是没有威胁性的东西以后,才能够把卷轴转呈给许笛。
不管怎么说,许笛是皇后,这点排面还是要有的。
可是,那些宫女嬷嬷们此刻竟像是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地,反倒还是许笛自己亲手接过了那副卷轴,而后又亲手将之打开来。
卷轴打开来以后,许笛先是自己看了一下,接着又微微地侧过身子,让坐在她身旁的袁家千金也扭头过去细看了看。
从许笛和袁家千金观看卷轴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的这一点,可以大致推测出来,在那副卷轴上面的所书写或者是所描绘的内容,应该是能够令人开心的。
周节妇私认为那卷轴上也许是什么好字画,可以令人赏心悦目,但是,当许笛将那副卷轴翻了一个面,把其中含有内容的那一面转过来给她看的时候,她整个人简直都快要惊呆了!
倘若不是还算是有一点儿自制力的话,周节妇只怕就会当场惊叫出来!
只因那副卷轴上面的内容,画的倒是一副画,可它并不是什么好字画,它只是杜仲的一副半身肖像画而已,而且画中的杜仲的穿着打扮,还非常地奇怪,莫名地显得富贵与奢华,与他平日里那一种青青白白的低调装扮,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突然之间,拿杜仲的画像出来是要干嘛?
周节妇一面试图平稳自己迅速增加的心跳值,一面思索着许笛和袁家千金的意思。她担心自己会像刚刚一样,一不小心又回答出错,所以这次想稍微思考得久一点儿。
只是许笛并不给周节妇这个机会,她马上就对周节妇发问,“你所认识的杜神医,是否就是此人?”
原来许笛是不确定杜仲这个人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啊,可是她不是有杜仲的画像么?况且,袁家千金之前也在黎府见过杜仲了,两个人之间好像还很熟悉似地,怎么现在反倒拿出一副画像,要别人来认这画上画得是不是杜仲呢?
周节妇顿时茫然不解,更加不明白许笛和袁家千金的意图,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什么,你没看错,这真是杜神医!?”许笛又问。
听许笛的语气,貌似很不相信这画中人就是杜仲一样,周节妇就想和许笛解释解释,只是她从来没有在皇家贵族的面前说过话,一下子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为好。
还是边上的袁家千金有眼力,见状就立马和许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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