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节妇的三个女儿,分别名唤全俞瑶、全俞琼和全俞琚。
其中全俞瑶为长女,年方十八,长得面若蟠桃,珠圆玉润,看着就好生养,跟周节妇干柴一样扁瘦的身形全然不相似;二女全俞琼,年方十七,是三个里面个子最高的,身量也最苗条,五官也长得最为清秀;三女全俞琚,年方十六,也许是年纪最小的缘故,她的胆子好像也最小,总是缩着肩膀偷偷地打量别人。
黎家老太太在黎敬生和周节妇成亲时见过她们三个人一面。
可她老人家不习惯将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心上,因此对她们的印象并不深。
此刻周节妇一通介绍,她虽然笑着听在耳里,却也是过耳云烟,并未仔细记住。
反倒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孙妈妈和棠叶等人,将周节妇的话记了个一溜圆儿,还在心里暗暗猜测周节妇特意把她的三个女儿介绍给老太太认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周节妇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请老太太给她的女儿们拉红线,给她们找一个好婆家。但她并没有把这个请求说出来,只因她此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告诉老太太,她有了黎敬生的骨肉。以此迫使老太太承认她在黎家的地位,愿意作她在黎府里的最强后盾。
“什么?你有了老三的孩子?”老太太将信将疑地紧盯着她的肚子,再三同她确认,“此话当真?”
她低眉顺目,撇开脸去面对着门外,娇羞得犹如一个未出阁的闺女。
“妾身不敢胡言,确是有了老爷的骨肉。”
孙妈妈担心老太太会信以为真,立即将她之前在宿溪院里说过的话,也全部说了出来:“夫人不仅有了老爷的骨肉,还知道肚子里怀的是个小少爷。她和小姐说这事的时候,奴婢心里可讶异了,想着这还不到一个月的胎身,如何知道是男是女呢。”
老太太也有此顾虑,便叫人出去找大夫,想给周节妇探一探脉。
府尹官邸中本就有一个懂医术的主簿师爷。但是老太太怕会惊动黎康生,万一探脉的结果不理想,搞不好会是空折腾一场,还是先不要让他知道为好。
随侍老太太的婢女如秀,亲自去正央街一家开设了好多年的医馆里,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白胡子老大夫。
这位老大夫姓梁,不常出诊,不过以前也到府尹官邸来过好几趟,又和老太太熟识,这次才答应赶过来帮忙探探脉。要是寻常人家去请,他根本都懒得搭理。
“嗯……你这个脉象嘛,不像是喜脉哦……”
他叫周节妇把手腕靠在桌沿上,眯起眼睛仔细号她的脉,号了大半天,也号不出个所以然来。期间他叫周节妇另外摆了好几个手势,自己也换了左手最后又换成了右手,也没有号出她的喜脉。
孙妈妈一见梁大夫这般断言,便趁机说道:“夫人,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月事的日子?你刚入府不久,这么短的时间里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切莫要心急。”
周节妇脸上一红,很不好意思地交待她和黎敬生在成亲之前就已经相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远不止最近这一个月。
假如在成亲前,她这么说,那肯定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说不定还会被浸猪笼。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是黎夫人,说出这些风花雪月的旧事,也无伤大雅。
老太太、孙妈妈和梁大夫等人,听闻此言,表情都很精彩。
黎雀儿却没什么反应,她早知周节妇嫁入黎府的原因不简单。即便告诉她说周节妇早已经在外面替她爹爹生下了一儿一女,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夫人,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就会有孩子的。”孙妈妈收好脸上不恰当的表情,故作淡然地提醒道。
梁大夫也回过神,笑着称孙妈妈言之有理。
“我自是知道。”周节妇亦点头同意孙妈妈的说法,后面却又说道,“可我前日请了正央街的杜神医探过脉。经他确认,我才敢过去和雀儿提呢。”
梁大夫的白胡子瞬间倒竖,假凶假凶地追问:“杜神医?是不是西街口春风阁里的那个臭小子?他真的说你的脉象是喜脉?”
周节妇连连答是,又将杜神医的样貌描述了几分,为自己的言辞作据。
也不知梁大夫和杜神医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纠葛,他竟气得要背起药箱走人。
陪他一道过来的医僮见状,赶忙跑上前接过药箱,扶着他一起出了大门。
老太太应是知晓当中的缘由,没有多加挽留,只叫人追过去付了出诊费。
不过,她的反应和梁大夫可谓是天壤之别。
她笑得很开心,看向周节妇的眼神中满是欣慰之意:“杜神医年少成名,医术也很高明。既然他已经替你确诊过,这事肯定错不了。你这些时日就别再过来请安了,好好在家养身子,到时好给老三生一个大胖小子!”
殷殷嘱咐过后,她又让人去置办一系列的补身安胎之物,还强调说置办回来的所有物品必须是上上佳品,不得有任何次等劣货。
孙妈妈和棠叶二人将她老人家的这些举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棠叶离黎雀儿最近,就站在她的左手边为她摇罗扇,这时便用扇叶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将老太太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黎雀儿不仅没有去和老太太找话说,反而还悄悄回过头,瞪了棠叶一眼。
像个娇滴滴的大闺女一样坐在椅子上,接受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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