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第二天晚上又回到家里,香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将张兴往外面推。
“你去和你主子混,不要回来。我和小姐受不起你们主子二人。”香兰的态度让张兴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他一把攥住香兰手腕,“香兰,你好糊涂,你是要看到大家都不好过,你才善罢甘休?”
香兰在薛府已经因为自己一句话闹得鸡犬不宁,她心里是又愧疚又不安。如今张兴回来,还是指着鼻子指责自己。
香兰一头撞上去,“反正都不好过,干脆咱们也不过了,大家伙好好打一架,散伙好了。”
张兴一肚子气,这事情不好收场,他一巴掌扇到香兰脸上,“婆娘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好了,薛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我能袖手旁观吗?”
香兰拿刀子拿剪子要和张兴拼命。小姐因为薛尚不忠,气得一条命剩下半条命。张兴口口声声还说他的主子如何。
香兰跳脚大骂:“你都说事情无法收场,既然知道无法收场,渣男他倒是不要做不要脸的事情。现在好了,满西南都知道,他现在想起来要脸,天下还有道理可讲吗?”
张兴又是一撇子,将香兰扇回到屋子里去。他一把将香兰推到床上,你给老子老实一些。
他出了房门,来到院子外面,伸头四下看看,有几个人影从他们家的巷道向两边走去。自己都开始疑神疑鬼了,张兴心里嘲讽自己。
进院子回身关上院门。香兰又像老虎一样朝张兴扑来,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你还闹,刚才我看到有两个人影在院子外面,人家已经盯上咱们。你在撒泼,我就打开院门,让天下人都知道,让薛尚早点曝光。这行了吧。”
张兴反过来将一军,香兰打蔫不说话不吵闹。“儿子,睡觉去。”张兴怕吓到孩子,他抱起儿子安抚儿子。
魏翔还真就派人在张兴家门附近盯着,张兴是薛尚身边的红人。魏翔找到薛云衡,“云衡,你最近有没有关注薛尚?”
薛云衡一听魏翔这般问:“薛尚有小辫子可以抓?”
魏翔严肃地说:“你手下的士兵要勤加练习,你没看到孟文亮和申学才将三千甲兵训练得刀枪不入的架势。”
薛云衡满脸狐疑地看着魏翔:“魏兄,你有事情隐瞒小弟。”
魏翔之所以不和薛云衡说,是牵扯到凤娇,他不想让表妹被别人嗤笑。魏翔:“总之,你要多留心薛尚的举动,最好派人时刻盯梢,另外将李府的警卫换成咱们地人。”
魏翔没有具体说明事情的缘由,但在薛云衡看来,这件事情很不简单。“魏兄,李府和薛府毕竟是狗皮贴不到羊身上,早就该换成咱们的人把守才放心。”
薛尚回到寝殿,站在窗前思前想后,是自己太性子急躁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心存侥幸,看来这事不可能善了。
薛尚信步走到孟文亮的寝殿,守卫的士兵看到薛尚这么晚了还在查营,先一步去通报孟文亮。
孟文亮还在灯下研读兵书,披衣出来。“将军,还没休息。”
薛尚拱手,和孟文亮步入营帐,“孟兄,小弟有一事想要和你商议。”
薛尚要未雨绸缪。孟文亮心里疑惑,这么晚,薛尚一副颇有心事的样子,他可是向来成竹在胸的人。
薛尚接下来说出的话语,令孟文亮无法应对。“孟兄,如果节度使大人削夺我的兵权,我该如何自处?”
孟文亮一双眼睛瞪圆,怎么可能,他和节度使是翁婿关系。“薛贤弟何出此言,你和节度使不会有这么一天。”
薛尚不依不饶地追问:“如果这一天说来就来呢?”
孟文亮低头沉思,如果有这么一天,你就带着金银财宝逍遥过日子。“薛贤弟步入富人行列,你有何愁闷。”
薛尚笑道;“孟兄,节度使削夺我的兵权那天,你以为我还能保住富贵吗?”
孟文亮斟酌词句,“你和岳丈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薛尚说:“我是倚靠岳丈起家,如果我和夫人之间出现问题,岳丈会收回我现在的一切,权利地位富贵。”
孟文亮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说你和你岳丈对着干,说啊没事我孟文亮和你一伙。安慰他你岳丈不会对你出手,他什么都不好说。于是孟文亮保持沉默。
他不说,但是薛尚要求他表态,要求他选择站队。“孟兄,我不会束手待毙,你能帮助我吗?”
孟文亮:“不会的,贤弟,你不必担心。朝廷官员的任命藩镇是一方面。朝廷的意见藩镇不敢违抗,尤其是像西南藩镇这样和朝廷保持一致的藩镇,更不会不顾及朝廷意见。我建议薛贤弟,你可以走走朝廷的路子,比和岳丈兵戎相见的好。”
孟文亮拍打嘴巴,不是兵戎相见,是互相抵触。他用错词语。薛尚苦笑,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败在美色里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有些后悔。一连十天半个月没去单广泰的别院,一是不敢再去,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二是他有些后悔,自己得偿所愿,有更大的势力,什么样的女子到不了手,想要多少儿女都能生。
薛云衡就差自己亲自出马盯梢,他的手下撒出去,乔装打扮跟着薛尚,薛尚可乖巧了。就是府衙和军营。
张兴从家里打探消息回来告诉薛尚,没敢实话实说。就说香兰无意间说漏嘴,说张兴在军营盯着,将军能在家陪伴小姐。小姐也能早日抱上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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