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绕开了那边还在上体术课的一片区域,绕了一大圈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特别大的室外垃圾桶。
她把垃圾都放在那里边,去了趟学校的洗手间。
[说是有人会来接我…]
裕拧紧水龙头后向水池甩了甩手上的水。
[我要在哪里等?教室?校长室?还是学校门口…]
她怕对方在校门等的时候没等到人进学校来找,而自己在校长室没等到就去了教室,然后没看到就去校门那边,而对方正好又去教室找她……完美错过。
[而且是谁来接我?那个白眼的?还是之前那个老师?]
裕甚至把那个后勤班的大姐姐都算了进来。
但还是猜不到会是谁。
“厕所、厕所——”
一个风一样的人冲进了洗手间里,掠过了洗手台进到了更里边的厕所间里。
裕很自然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家伙。
——除了完全没有好奇心的人以外,其他的人在面对别人发出的任何声响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注意一下不是吗?
公交车上按铃、前台点餐、走路的时候有人结伴说话擦肩而过——基本都会有无意识地去抬头看一眼对方的人。
裕也正是向厕所间好奇了那么一下后才发现自己是进的男厕……
因为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共用的洗手间来着,她、她的母亲、她的大名爸爸有一个单独的,其他的阿姨们和佣人们也有两个分开的洗手间。
反正在家是除了自己的那个就没去过别的了,而在川之国的檜家里也只有那一间,这边的新家里倒是有两个,不过也不是分性别的就……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吧。]
裕非常淡定地扭回了脑袋,又拧开了水龙头打算重新洗一下手。
反正她在生于这个世界以前都是去的男厕的。
所以看到男女标志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进了男的那边……不过也是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看见熟悉标识的原因吧,所以也就选了熟悉的那一个。
不过就算一直是去女厕,偶尔也会有脑抽进错男厕的情况嘛。
就像是上课时口误喊老师为麻麻一样。
[嗯,确实有呢,那种情况。]
裕再次拧紧了水龙头。
“啊,这么巧,你也来上厕所啊?”
她转脑袋就看见了从厕所间里走出来正向她挥手的带土。
“……”
[在厕所偶遇有什么巧的啊?]
裕刚要转身走人,眼睛的余光瞥见带土向着这边拍来的手。
“说起来卡卡西那家伙还真是——”
带土话还没说完就被裕一脚踢到了一旁,戴着护目镜的脑袋差点撞到了水池边沿。
“你干嘛!”带土连忙扒着水池内侧让自己站稳。
“上完厕所要先洗手的你不知道吗?”裕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水池。
“我知道了啦……”带土委委屈屈地抬手想挠挠头发来着,但意识到后立刻放下来了,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要这样洗才更干净一些。”
裕嫌弃地走到了带土边上把他挤开,伸手接了捧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移到上边的旋钮处松开了手,让水顺着上边流了下去。
重复了几次后,裕才拽着带土的胳膊把他的两只手放到了水流之下。
“这么麻烦啊……”带土一边抱怨着一边洗。
“这样更干净卫生一些,女孩子们大多都是喜欢清清爽爽的男孩的。”
裕一本正经地跟带土讲着。
“喔……”
带土信了,洗得更认真了。
“说起来,你们现在不应该是在上课吗?”
裕对着水池甩了甩手上的水,抱着胳膊站到一边。
她倒是不认为带土只是因为三急才在课程中来这边上厕所的。
“是啊,我和你说,卡卡西那家伙特别的过分!”带土一听到上课的话题就来劲儿了,连忙拧上了水龙头,还带着水的手往脸上一摸,把自己给凉到一哆嗦,“你看我的脸肿没肿?”
带土把自己的护目镜抬到了脑门上边,特别紧张地在裕面前向左扭头后又扭到了右边。
脸侧是有些红,之前戴护目镜时的镜框边上也有一道不浅的印儿。
带土把自己鬓角那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头发努力地向上扒拉着,露出了有些发青的痕迹。
“他是照着你的脸打的吗?”裕见带土脑袋都伸过来了也就顺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摸到青得有点发紫的地方时还用手指按了几下。
“疼!”带土连忙躲开了裕的手,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脸。
裕之前只看到卡卡西特别利索地来一个打趴了一个,具体怎么打的倒是没怎么看清。
不过好像……确实有对着脑袋那横扫的动作。
“你怎么不躲开?”裕扯了扯他的护目镜,眼看着要被扯下来的时候,被带土又好好地戴了回去。
“躲不开啊……”带土愁眉苦脸地说。
“……”
[是我高估你了。]
裕摆手,“快回去继续上课吧,脸上那种程度的伤几天就能好了,不用担心什么。”
虽然她也不觉得带土是因为担心伤势严重而打算借上厕所的理由查看一番的,但目前就姑且当作是那样吧。
“知道了!”带土冲着她挥了挥手,跑出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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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溜达着去了校长室,日斩还是不在。
她决定现在去学校门口等着,至少这样的话不论是谁会在放学时来接自己,都能一眼就看到自己了。
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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