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突厥人拿着这些白银,正傻愣愣的等着这个白银涨价了。他们对于白银涨价认为是必然的,不然大唐之前也都不会如此算计他们。那些突厥人还真的以为自己识破了人家对于阴谋诡计,自鸣得意呢。不过突然,很快外面传来了消息,顿时让整个突厥人也都慌乱了。
“不好了,拔灼公子,银价降了。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在流传,说倭国人已经不收购白银了,反而到处在出售白银,白银价格已经猛然降低了。从过去的一千五百文一两,骤然降低到了九百五十文一两了。拔灼公子,我们怎么办?现在银价下跌,我们会亏的!”
拔灼马上怒道:“不可能,唐人不是说,银价一定会上涨吗?怎么可能下跌呢?”
“拔灼公子,到处都是在流传银价下跌的消息,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出售白银了。现在已经是降低到了九百五十文一两了,我们怎么办?”
拔灼还是不信说:“不可能啊,如果白银不上涨,那唐人为什么要算计我们?”
“是啊,不会吧,唐人既然如此算计我们,按银价必然会上涨啊!”“对啊!银价肯定会上涨的,不可能的!”“是啊!银价肯定会上涨的!”……
那些突厥人纷纷不信,显然是认为这个白银肯定会上涨的,因为之前唐人不是在算计他们吗?如果不是银价上涨,大唐为什么会算计他们?所以正因为唐人算计他们,那白银肯定会上涨。这个他们得出的结论,显然是根据这个说法作为理由的。
这些突厥人根本不相信,认为这个既然是大唐做的阴谋,那怎么可能会造成白银价格下跌呢?
“不好了,白银价格继续下跌,外面都在流传,银价已经下跌到了一两九百文。”
听了这话,很多突厥人开始坐不住了了,纷纷在议论纷纷。之前他们已经是按照了一贯钱一两来进行对白银的折算,也就是一两白银一千文钱了。可是现在居然降低到了九百文一两,那意味着他们其实已经是损失了百分之十。之前他们可是听到了这个白银能够涨价百分之二十,这样才会如此急忙的想要交易。可是这才过一两天,结果反而自己亏了百分之十。亏了百分之十,意味着到时候他们将会损失百分之十的物资,那这样他们也就少养活百分之十的人口。他们当然不干了,马上开始急躁起来了。
“拔灼公子,不是说这个能够涨价两成吗?怎么现在反而下跌了一成?”“是啊!拔灼公子,损失了一成啊,这个可是足足一成啊!”“拔灼公子,一成啊,我们这样不就是在损失了一成的物资了吗?”“拔灼公子,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可以涨价两成?怎么现在反而亏了一成?”……
拔灼也是急了,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之前他不是说要涨价两成。他认为这个是涨价两成,而这个是唐人的阴谋。如果不是这样,他也都不会带动这么多人跟着他一起交易啊!可是现在居然亏了这些,那这样他当然受不了了。之前拔灼认为自己可以趁着这次交易,获得更多的好处,然后为自己甚至是薛延陀在草原上的地位获得更大的稳固,可是现在他们居然会面临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也都纷纷着急无比。
拔灼急忙来到了时不凡这里,开始质问时不凡,怒道:“时员外郎,现在怎么银价下跌了?”
“银价下跌,不是很正常吗?银价下跌,这个有什么奇怪的?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银价是有长高也有下跌的,我甚至好心好意的说要用铜钱进行交易,可是你非要白银来进行结算,那我也是按照你所要求的来进行结算的啊!我之前一直都是在强调,我大唐乃是礼仪之邦,我们一直有善待贵客的传统。我一直在劝说你采用铜钱来结算,你自己非要白银结算,那我有什么办法。”时不凡说。
不过拔灼还是着急的问:“之前银价不是上涨的吗?”
“是啊!银价之前是上涨的,那谁规定只能够上涨不能够下跌的?现在倭国人不要白银了,那不就是自然下跌了吗?”时不凡问。
“可是,你之前不是在……”拔灼突然不敢说了。
拔灼本来是想要质问时不凡,之前他们不是在算计自己,而被自己识破了阴谋了。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好像站不住脚,因为之前他是收买了时不凡身边的人,自以为得到了消息,以为自己识破了对方的阴谋。可是现在,他却好像无法以此为由状告质问时不凡。尤其是他自以为得到内幕消息,以为自己可以知道了对方的阴谋,这样自己可以赚大了。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能够以此为由状告对方啊!
就好比后世很多炒股的,听说了很多所谓庄家的“内幕”,然后认为跟着买可以获得上升。可是后来却发现价格下跌,那可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因为你通过所谓的“内幕”进行交易,那这样其实消息来源也都不正当。而所谓通过内幕来进行交易,那也是犯法的。如果去以这个所谓“内幕”为由状告对方,那不就是在等于做犯罪的交易,然后收到了假币,然后去跟警察报案一样愚蠢吗?这个可是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你打算通过违反规则的手段获得利益,那你还指望规则能够保护你的非法利益?拔灼自以为获得了所谓“阴谋”的消息,然后通过这个“阴谋”来顺势获利。可是这个阴谋却不能够说出来,因为这个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当的行为,难道还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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