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卿离开茶庄后,径直去了春情缘,茉莉见他来,推开身边的纨绔子,娇俏妩媚的朝他走来。
哲卿以扇抵住她的胸口,转角去了老鸨那里,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老鸨娇嗔的甩了他一绣帕,扭着屁股走了。
未几,老鸨带着一位白衣姑娘进了哲卿的房间。姑娘脸皮薄,眼底含着怯意,一看就是未经欢好的新手。
哲卿曲起一腿靠坐在软榻上,眼梢上挑,透着琢磨猎物的邪魅。待姑娘垂目近前,便伸手捏住她衣衫上的绳结。姑娘身子一僵,脸蛋瞬间涨红。
捏着绳结的手缓缓拉开,片刻之后,姑娘衣衫脱落,露出一片春光。
这时,门廊响起老鸨焦急的声音,“哎哟,这位爷,您不能啊,不能,里面还有客人呢。哎呀呀,这位爷……”
来人似乎完全不把老鸨放眼里,敲门恭声道,“公子在里面吗?”
许叔?哲卿听出了声音,他怎么会亲自找来这种地方?
许叔是父亲派给他的随行管家,他管哲卿的吃穿住行,但从不干涉他的私生活。如此这番,想必是出了大事。可初来乍到鹤仁,又能有什么大事。
哲卿稍整衣衫,走到屋外,看着许叔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问,“有事?”
许叔上前道,“贵人来了。”
哲卿内心一震,神情复杂。在老鸨诧异的眼神下,抬脚离去。
“贵人”是许长文,六岁那年,哲卿第一次他时,母亲告诉他,那是他的父亲。母亲还告诉他一句话,在外人面前一定要称他为贵人。
年幼的哲卿不懂,十七年后的今天,他还是不懂。
马车停在东郊一处小宅院前,哲卿想了一路,也想不出来,多年未见的“贵人”这时来找自己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他走到正厅,看到端坐在此的许长文,微蹙的眉宇放缓,躬身道,“父亲。”
许长文点点头,算是给了回应。
厨娘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见公子回来,立刻端来了吃食,不一会儿,圆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晚宴。
哲卿愈发奇怪。
许长文走到桌前坐下,对哲卿道,“坐。”
哲卿在他对面坐下,刚一坐定,就察觉到来自对方的审视,他不自在的挪挪身子,欠身问道,“父亲今日来,是有什么事需要儿子去做吗?”
闻言,许长文收回视线,神情飘过一抹尴尬,放在膝上的手搓了两搓。他这次来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看看五年未见的儿子。可那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怎么都说不出。
他干咳了下,说道,“没事别老往风月场跑,对……”
“对身体不好”还挂在许长文的舌尖上,哲卿便立时回了个“是”字。许长文从哲卿的神情中看到生疏、客气还有不屑与不满,他到底没有提起筷子的yù_wàng,良久之后,他起身道,“你早点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许长文走出房间,管家赶紧跟上来。许长文往里面瞅了一眼,压低声音问,“这儿没什么异常吧?”
“先生放心,平日老奴都注意的很,公子出行也不张扬,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那就好。”
此时,林卓走过来,对许长文道,“先生,附近没有尾巴,可以走了。”
许长文冲他点点头,又对管家道,“公子每日的补品一定得跟上,他的身体不能垮。”
管家躬身道,“先生放心。”
一直以来,许氏父子都是聚少离多。但许哲卿的一举一动都通过管家许叔的眼睛传给了许长文。从天圣到东都,再到鹤仁,哲卿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风月场。
许长文走了两步,又道,“平日里你多少也提点提点他,能少去就少去。”
管家点头,一一应着。
许长文坐进马车,想了想,再次叫住了管家,“如今,我们到了鹤仁,有一点你要替我看住哲卿。”
“您吩咐。”
“不能让他和鹤仁宗族扯上任何关系。”
哲卿本就少食,许长文走后,便回了房间。他想不通父亲今日的一反常态到底是为了什么,索性也不再去想。靠坐着软榻,闭上的眼睛倏然睁开。
钟妍扒着窗框恨不能撕了他的凶煞模样窜进脑海。
哲卿勾唇一笑,“小辣椒,够味!”
次日一早,哲卿直接去了钟宅,尾随而去的暗卫立刻将此汇报给了许叔。
钟则正要出门,看到哲卿不由得停了脚,他上下打量了打量,此人清秀斯文,不卑不亢,但眉宇间总含有一股防人于身外的阴僻乖张。他问,“你找谁?”
哲卿上前,躬身道,“在下许哲卿,有事想请教钟妍小姐。”
请教?钟则一脸不信之外,内心飘过万般庆幸。
终于不是堵门骂街讨公道的啦。
钟千金虽然没惹祸,但她目前的脾气着实是惹大祸的前兆,想到此,钟则说,“小女身体不适,许公子还是改天……”
管家拽了拽钟则的衣袖,悄声道,“老爷,先听听他找咱们小姐请教啥。”
哲卿微微一笑,“在下初到贵地,多有不甚熟知之处,众人都说,钟小姐是对鹤仁最了解的人,不管是好吃的还是好玩的,只要问钟小姐,那就绝对没错。”
“你是哪来的?”
“南湖。”
南湖那小破旮旯,钟则不感兴趣,随口问道,“你熟悉天圣吗?”
天圣?哲卿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他料想“天圣”是接近钟妍的一个契机,便说道,“在下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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