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强屁滚尿流的跌爬了出去。
常波上前一步,“大人,赵武的事儿,怎么给西扈……”
魏井抬手制止,“先不急,抓到凶手再说。”他想了想,又问,“许长文还是不肯来吗?”
常波面露愧色,应了声“是”。
魏井给许长文下了三次拜帖,言辞恳切,身段极低,饶是如此,许长文仍然没有松口要挪动他尊贵身躯的想法。他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本官亲自去他府上探上一探。”
第二天一早,魏井就乘坐督知府的车辇去了许长文的宅邸。许长文没有出府迎接,他让副手林卓把魏井请到了书房。
许长文的书房和内室相通,内室之后,是沐浴和出恭的小室。房间内九转回肠,透过窗子洒进的阳光也频频改变方向。
魏井看了一眼,瞬间明白,这种房间的设计,对于那些想远距离射杀许长文的仇家来说,绝无胜算。
他暗叹一声,这老哥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这般招人惦恨。
林卓把他引到书房后,便退了出去。许长文正坐在窗下的矮桌旁,见到魏井,他只微微颔首,并未起身。
魏井自然不在意,走过去,在他对面盘腿坐下。
许长文给他倒了茶,“没想到天圣一别后,你我竟然在鹤仁又见了。”
魏井浅笑,“同为夜君效命,你我见面不是常有的事吗?”
许长文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属意不明的笑。他说,“老弟也不要怪我屡次三番拒了你的好意,实在是因为大师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流年不利,不宜出门。”
“算命的话哪能信。”
“不得不信!”
“哦?”魏井饶有兴致的抬头看向他。
“装傻,”许长文把玩着桌上的茶器,“我劝老弟也悠着点,毕竟,您现在等于正面跟鹤仁宣战了。”
魏井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公开处斩韩三也的事儿。
“不过,从事发到现在,鹤仁还没有任何动静。这足以说明,老弟你做事干脆利落,而且深得钟康的信任。”
魏井不置可否,把从府中带来的精致红木木匣放到他面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老哥不要嫌弃。”
许长文好古董,略眼一看,就知道匣子里的东西价值不菲。他盯着魏井似笑非笑道,“看来,魏大人今天找我办的事很棘手啊。”
魏井没有否认,勾起一侧唇角,“在鹤仁,最重要的行当要属海盐。前阵子,我以‘通敌’罪干掉韩三也,就是为了他手中的那条海盐特卖。本来是水到渠成的事儿,没想到,被钟则劫走了。功亏一篑!所以,接下来这件事,不宜再由我出面。”
“让我做?”
“这件事,对老哥现在的身份来说易如反掌。”
“哦?说来听听。”
“鹤仁一向广揽仙源各国游商,并把每年的八月八定为展览各国奇品的商展日,而发起者无一例外都是外来游商。虽然,我不知道您受夜君指派来此处的目的……”
许长文敲着桌沿儿的手指顿了顿。
“但多接触多了解鹤仁对您来说总没有坏处吧?而且,我会上报夜君,这件事,成了,您占头功,败了,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长文凌厉的眼神看向魏井,本能的察觉到他隐藏在商展日后的阴谋。他说,“可现在才六月。”
魏井笑了笑,似有些得意,“多年前,小弟以一己之力为鹤仁西南海礁百姓谋得生存。如今,再以他们为先遣,求得鹤仁大君开个先例,不成问题。”
许长文微眯了眼睛,半年前,西扈大君府发生的一幕再次浮现。
那日,许长文奉命返回西扈,等他从天圣赶回去时,才发现魏井也在。夜田向他们传达西扈要攻陷东都的计划。但离开之际,魏井被夜君单独留下了。
他们说了什么?时至今日,许长文仍然没想明白。他问,“老弟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可否方便透露一二,好让老哥心里有个底儿?”
魏井笑看许长文,眼底却盛满阴险,“到了那天,老哥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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