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番话后,张铭的儿子再也没出现过,按月给钱,还雇了一个保姆照顾张铭。
可谓是仁至义尽。
但张铭受不了啊,这个人怎么说呢,应该是嚣张了一辈子,临老临老,瘫在了床上,再加上保姆对他有些苛刻,想不开自杀了。
自打张铭自杀后,房子就开始不太平。
一到晚上,就能听到张铭喊着要酒的声音。
张铭瘫痪在床后,过得很惨。
张铭得病以前,一天要喝三顿酒,早中晚各一顿,每顿最少半斤,喝了一辈子酒,临死前三个月,一口酒没喝上。
还活着那阵,张铭经常和保姆吵,找保姆要酒,保姆不给,他就骂。
他死后,房子内传出的声音就是他骂着要酒的声音。
在我看来,张铭的自杀,很可能不是活够了,而是喝不到酒,他是被酒瘾逼死的。
“这逼,和我爹挺像的,酒蒙子一个!”老九吐槽道。
“你爹喝完酒打你吗?”我没好气的问道。
“不打!”
老九老实的回道。
“那就别瞎说!”我瞪了老九一眼。
出发前,我和老九没弄那些虚的,买了一箱二锅头,我的打算很简单,让张铭这个老酒鬼喝个够。
喝完了他要是还在房子里面待着,就来硬的。
我和老九来到张铭家时是晚上十点十一分,站在大门外,就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哼哼声。
按照文辛月的说法,住在这附近的居民都被张铭闹腾走了,还留下来的,除了胆特别大的,就是缺钱的。
我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后往里走,身后是抱着一箱二锅头的老九。
如我所料,这个房子的问题解决起来相对简单,没有那么些弯弯绕,一进屋,就看到炕头上瘫着一个老头。
老头剃着光头,脸瘦的已经脱相了,枯瘦的手掌扒在炕沿上,每隔三秒钟,便向上挺一挺,哼唧道:“酒,我要酒!”
“给他酒!”
我拿出一根蜡烛,点燃后放在炕梢,有光后,老头的样子看的更清楚了。
老头的嘴唇烂了大半,脑袋上是一块块紫色的瘀斑,身上盖着一个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薄毯子。
“酒鬼!”老九嘀咕一句,拧开一瓶二锅头,放在了老头手上。
老头深陷的眼窝冒出一股幽光,接到酒后以不符合他身体的灵活翻身而起,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大半瓶。
我又拧开一瓶,放在他边上。
一箱六瓶五十二度一斤装的二锅头,前后没用上六分钟,每瓶的平均时间不到一分钟,老头连喝六瓶。
“喝好了吗?”
最后一滴酒喝下,我侧头问道。
老头呲牙一笑,露出一口焦黑的牙齿,说道:“是张涛那个小兔崽子派你们来的吧?”
“你甭管是谁,我就问你,你喝好了吗?”我冷着脸问道。
张涛是他的儿子,他以为我和老九是张涛找来的。
“喝好?”
老头阴阴的一笑,道:“你回去给张涛那个小兔崽子回个信,就说老子活着的时候他拿老子没招,老子死了,他还拿老子没招!他上辈子欠老子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卧槽,怎么有你这种当爹的?”老九没忍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铭。
老头扒着炕沿,一点一点的将身体拖起,说道:“我当爹怎么了?爹打孩子,天经地义,儿子孝顺老子,也是天经地义!”
“我就是张涛那个小兔崽子的劫,我活着,他得花钱养我,我死了,他也得花钱养我!”老头阴阴的笑着,“我不仅要她们娘俩这辈子过不好,下辈子我也让他们过不好!”
“他以为我瘫了,就没办法对付他了?我早就准备好了农药,他给不给我酒喝,老子可以去死!”
“我活着,他们摆脱不了我,我死了,他们依旧摆脱不了我!”
听到这,我和老九对视一眼,得,没得谈了,只能来硬的。
对付这种鬼,我是毫无心理压力,怎么狠怎么弄!
老头的话音一落,我没有任何犹豫,抽剑对着他的胸膛就捅。
老九也拔出那把由鬼头刀做得匕首,对着老头的魂体开始捅。
“啊!”
一把法器,一把煞气,同时在老头的魂体中搅动,几道痛苦的哀嚎声过后,老头的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这就完了?”
看着消失的魂体,老九还有些不确定。
“完了!”
我点点头。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份钱就是文辛月白送的。
老头的等级勉强能达到怨鬼的级别,对付起来没费什么劲,唯一花费的就是一箱白酒钱。
我们哥俩要是空手过来,恐怕还没这么容易。
六瓶白酒,让张铭喝了够。
张铭的死,虽说是自杀,但他的执念是酒,而不是对儿子的恨意,酒喝够了,怨念消了很多,绝了他化为厉鬼的希望,这让我和老九处理起来容易不少。
“哥,你说咋有这种当爹的呢?”
干掉张铭,老九脸上没多少兴奋。
“像他这样的父母多的是,只不过我们没碰上罢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希望儿女好的!”
“嗯!”
老九闷闷的哼了一声。
从这里出来,我和老九奔向第三个房子。
第三个房子,出事有些年头了。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小孩子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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