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上楼看看去!”
我摇摇头,将七七从地上捞起,往楼上走。
主卧室内,王总坐在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仰卧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陆荣之。
“陈师傅!”
看到我进来,陆荣之虚弱的打了一声招呼。
“这是祛阴符,合水后煎服!”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符,递给王总,说道:“别担心,陆女士没什么,只是元气损耗的有些重,静卧一些时日休养便可!”
陆荣之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只化为一声叹息。
王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转过头说道:“陈师傅,大恩不言谢,算上这次,您救了我们两次了!”
类似王总夫妇这样的,你和他们说上再多,也抵不过真本事,有本事,你就是他们的座上宾,没本事,你就是鳖孙。
对于这一点,我看的还是很明白的。
我也多说什么,依旧是那副高人范,确定陆荣之没事后,我便带着七七离开。
“七七,上一次陆荣之带着陆微竹来我店里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血狐在陆微竹身上了?”
上车之后,我问道。
那一次陆荣之来我店里,七七暗中传音和我说,无论陆荣之提出什么要求,都要答应她。
“上次她来,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不确定!”七七回了一句,便闭上眼睛,窝在我怀里,发出一阵均匀的呼吸。
和以前一样,七七还是不想和我说她被镇压在石塔前的事。
我现在也不想问,早早晚晚,我都会知道。
老九也出奇的安静,回去的路上,一句话都没多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老九接了一个电话,说一品名苑那套房子有买主了,他去看看去。
老九一走,店里恢复了往昔的安静。
刘静和以往一样,坐在窗前,出神的向外望着。
仔细算下来,刘静来店里也有一个月了,就连腿上的石膏都拆了。
这一个月,除了最开始的十大凶地,刘静很少说话,就如同一个透明人一样。
刘静身上有秘密,这一点我很清楚,我怀疑她很可能也是一个实验对象。
不过她不说,我也没法强求。
收回目光,我在面前的纸上写上两个字——血狐。
血狐是一个搅局的,就是不知道,他能将局搅到什么程度。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平静。
小站宾馆的搜查稳定进行中,马上接近尾声。
小丁的直播我天天看,他这两天没去探险,而是选择解读国内外的一些奇闻要案,状态还算稳定。
一品名苑的房子没卖出去,买家对于房子是否干净,还是有些迟疑。
血狐没消息,无论是地下尸库,还是北山精神病院都很平静。
“老弟,你在家吗?”
就在这种平静中,我接到了赵峰的电话。
“在,有事你说!”我回道。
“你来一趟城中村吧,这有一个案子,有点不对劲!”赵峰说道。
“行,你发一个定位,我马上过去!”我回道。
“哥,是不是来活了?”
撂下电话,老九立马凑过来。
“是!”
手机响了一声,赵峰把定位发过来了,我把手机丢给老九,说道:“出发吧!”
“哎!”
老九乐的嘴都咧开了,屁颠屁颠的抓起车钥匙。
赵峰发的位置是城东的城中村,城东城中村可以说是我们市最乱的一个地方,外地来打工的,失足发廊女,拾荒的,小偷小摸的,还有各类灰色生意,那里是应有尽有。
最麻烦的是,城东的城中村地形复杂,各种四通八达的小巷子,不是常年在里面厮混的,很容易迷路。
出事的地方,是一家成人用品商店。
死的人是商店老板,老板吊死在了自家商店门口,或者说是被勒死在了自家门口。
我到的时候,周子琪正围着尸体转,勘测现场。
看到我,周子琪照例没给好脸色,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还行,比以前有进步,以前她连哼都不会哼的,直接无视我,看来是这两次的活,我表现的还不错,起码不像在殡仪馆时,满嘴跑火车。
“死者叫张金福,四十三,父母早年被他气死了,目前一个人生活,经营着这家成人用品商店,今天早上七点,被邻居发现吊死在门上!”
赵峰简单介绍了一下死者的情况。
我没做声,而是和周子琪一样,凑到尸体前,仔细打量着。
周子琪皱皱眉头,但没说什么!
张金福的死法很诡异,他的脚还在地上,脚后跟稍稍起空,距离地面不到一厘米。
他的双手呈鸡爪状,向上提着脖子上的绳子,看起来很像是自己把自己勒死的。
绳套不太长,挂在门框上的一根钉子上,刚好可以套入一个脖子,没有富余的地方。
整个店铺一共两层,一层是商店,二层自住,没有阳台,窗户是老式的木质窗户,所以凶手从二楼把张金福吊死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真有凶手从二楼把张金福吊死,他需要倒挂在窗户上,然后垂下身体,在张金福出来的一瞬间,将张金福勒死,然后挂在门框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二楼的窗户,根本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
再有就是,张金福的表情很奇怪,他是笑着死掉的。
上吊有多痛苦,咱先不提,只看张金福脖子上那一道乌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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