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伸手握住叶凌的手，她的手很凉，很冰，他捂了很久都没有捂热，不由得也是沉默。
他知道，身侧的少女醒了。
“凌儿不必装睡，景知你醒了。”容景淡淡自唇边溢出几个字。
叶凌没有回答他，只是嘴角再次溢出了血迹。
容景又看了她一眼，再次淡淡道：“凌儿可知，景当初为何要夺取神器？”
他知道，凌儿不会回应他，可并不影响他继续说。
“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有三魂七魄，凌儿少了一魂，唯有让你死心之下转世重生，才能聚回那丢失的一魂。”容景淡而认真的口吻，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叶凌无动于衷，她不会信这些鬼话。
容景也没有觉得不对，只是握住她手的力气更重了些：“凌儿信也好不信也罢，景既然回来了，便会与你重新开始，十年也好，百年也罢，景都会有耐心去等，去等你信我。”
很久很久之后，叶凌终于开口了，嗓音带着沙哑：“容景，你信不信，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容景心一颤，握住她的手也颤了一下，可仍是温声开口：“你不会。”
容景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再也看不见对他的任何情谊，再不见那个记性不好，撒娇卖萌的女子……再不见那个……说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女子……
片刻，容景同样出声，带着轻笑：“凌儿，有些话你不想听，可景倒是很想说，想必凌儿还是在意夜沉渊的。”
叶凌挑眉，淡淡看向他。
“景听闻夜沉渊娶了上清境圣女，两人已经成就夫妻之实，这般凡俗之人，如何能配得上你？凌儿与景才是天作之合。”容景静静看着女子的眉眼，再没有言语。
叶凌看向他，这个男人从来就是没有心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是没有伤害她吗？字字句句都是刀尖。
想起夜沉渊，她心底蓦然一疼，疼的呼吸都快喘不上气。
“那又如何？”叶凌还是看向他，声音低哑道：“容景，你太小看我了，我爱一个人也好，不爱一个人也罢，终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之间，除了你死，就是我活，再不会有第二条路。”
叶凌冷然的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出了院子，百米之距，她也会在他最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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