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王宫。
江珏上演一出还名大戏后便在苗淼的搀扶下缓缓离去,留下喜不自胜的熊冉和怅然若失的孟兰,还有没什么表情的邹固。
孟兰领着门生石雁舟辞别楚王熊冉从北城门离去。他从北城门来,自然也是往北城门离去。至于邹固则留在郢都,他当然不单单是来看一个痴儿的,也不是宋骁向女儿了,他来郢都有要事。
不过今日天色不早,邹固和缪斯被安排在舍馆住下,庙堂是只留下了熊冉和木尔。
“木师,江候没来?”熊冉问道。一百里,若是快马不用两个时辰,他可不信堂堂江候连匹快马都没有。
“王上莫急,想必江候已经快到了,苣江珏不是迎接去了吗?”
郢都以西,二十里。
“鄙人江望舒,还请开关放行。”江望舒喊道。
“巴国太傅来郢都莫不是要行刺吾王?未接到王上命令,在下不敢开关。”守关武将答道。
江望舒急得焦头烂额,这一路从涪陵过来屡次遭到阻拦,眼看着快到郢都了再被拦住,他实在恼怒不已。
“不如江候稍待,待我去郢都请命后自然开关。”守将答道。
郢都西,十里。
苣臣被一个莽汉拦下。
“听闻苣臣苣将军擅长防守之道,在下向来领教一番。”拦路那莽汉说道。
“你是何人?苣某没空与你比试,快些让开。”苣臣喊道。
那莽汉设置了两丈宽的路障,苣臣实在无奈,左右只有这一条路,他只好下马去搬路障。
那莽汉持剑便朝着苣臣砍来,那是一把不算大的阔剑,不算大自然是和莽汉相比。苣臣冷哼一声提刀迎上,砍来不解决这个莽汉是过不去了。
郢都北,数里。
石雁舟驾车,问道:“先生,珏似乎不痴了。”
孟兰苦笑道:“珏何止不痴,精明着的。”
石雁舟问道:“先生怎么看出来的?”
孟兰捧着一卷书卷说道:“雁舟就没看出来?你说说看?”
石雁舟说道:“珏不愿牵连先生,所以特地将名还给先生。”
“那你说说为何珏又要带伤进王宫?”孟兰再问。
“先前珏在武场喊的是楚王,方才在王宫喊的是王上,为的是向楚王表明心意。”石雁舟答道。
孟兰说道:“可不单单是如此,珏是特地赶去王宫和我划清界限是给我传递信号要我离去。”
“那我们走了珏怎么办?”石雁舟问道。
“我们不走又能如何?难不成留在郢都?”孟兰叹道,“珏还是个痴儿。”
“邹固来郢都为何事?”石雁舟问道。
“哼,他不为我而来,也不为珏而来,他显然找熊冉有事,总之不是好事,所以我急着赶回去。”孟兰忧心忡忡地说道。
“先生是说……”
石雁舟话没说完被孟兰打断,孟兰说道:“宋骁按捺不住了。”
郢都,苗圣府邸。
“公子,你待会要是疼就喊出来,我替你上药。”苗淼咬着嘴唇说道。
江珏只穿下裳,露出上身还算结实的身体和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除了霸王枪在腰腹留下这一道伤口还有几处淤青,苗淼看着就疼,何况是承受的人?
“有劳了,”江珏说道,“你尽管上药,我这命贱,不怕疼。”
郢都,舍馆。
邹固和缪斯相对而坐,邹固问道:“缪将军,熊冉可有了动作,或许楚国就要多一尊武圣了,我宋国虽然有百将但能拿得出手的不多。缪将军可承载了王上的期望。”
缪斯说道:“邹先生,在下觉得夫错已经失踪多年不出意外必死无疑,这尊武圣应该是江望舒。”
邹固点点头说道:“除了江望舒还有何人?熊冉这人大度,为了一个江候把一个痴儿捧上了天,郢都可都再说苗圣之孙已经被熊冉敕封为女公子,又被赐婚给江珏了。”
缪斯疑惑说道:“赐婚?没这事吧。”
“等着吧,早晚的事,”邹固说道,“缪将军去过梁州,可知晓这痴儿是否是江候子嗣?”
“不是,当日江珏被误以为是乔公子音掳走的时候江候便在一旁,若是当真是他子嗣他如何舍得?”缪斯答道。
“我一直有个疑惑,”邹固说道,“我不知为何当初在洛邑学宫会盟之时中山王子匡一口咬定江珏便是子丑后人,不过当时正好合乎我和王上的心意,所以也没多想,事后再想起来总是蹊跷。”
缪斯不答,他对这些权谋之术不感兴趣,也不想去深究。
“还有便是当初你随巧玉出使枳国归来时,恰恰提前你们一日缪圣死在伏白之手,其中自然也有蹊跷。”邹固说道。
听到父亲之死缪斯呼吸紊乱又血气上涌,父亲的死一直是他最大的伤。本来缪苦已经退隐剑陵不再过问战事,还是没能善终。
“子丑的死必须有人偿还。”这是伏白托葭萌转达缪斯的话。
子丑的死必须要有人偿还,父亲的死就能一笔带过了?缪斯知晓现在自己还不可能是惊才绝艳的才情九州第一的天下第一剑客伏白的对手,伏白就像一座何止高不可攀,简直让人高山仰止。
一览众山小,属于伏白的境界,一个尚且还凌驾于武圣之上的境界。
灭萧国,杀卫灵,杀缪苦。甚至就在不久前胡塞还传出消息说是卫秀遭到刺杀身患重伤,胡塞铁骑一夜之间从阳关撤军。
恐怕这也是伏白所为,伏白似乎寂寞太久了有些觉得这个江湖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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