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贴药,仍然不见效。
锦香回想她这是因为九爷担忧所致,连声劝慰道:“九爷今日回来还是好好的,当下一定没有大碍。”
“我要去看他。”
“不可,九爷的院子,不允旁人未加通报便入,您忘了上次?”
“那我怎么办?我吃了药也还是头疼,眼见得他可能有危险,我还在这里坐着,精神恍惚,我想不出甚么法儿来。你聪明,为我想想办法?”
锦香知她是个急脾气,道:“九爷做事一向知道轻重,若是他真的生了重病,不会不告诉您一声,您是府中的女主人,他不会什么都不说,也许是他的朋友,可能是朝中交好的朋友,又和您不便细说,只好把人带回来救治。”
“不行,我必须亲眼看见九爷无事,我才能安心,我偷偷去,不叫他知道。”
粉珠道,“您素来在府中任意惯了,九爷总是对您发脾气,若是私去看他,他又要责罚你一人,还不如明说要去一看,最好拉着玉筝翁主同去。算来算去,若是您非要去,这样做最佳。”
走到玉筝翁主房中,正要和她开口。
恰好玉筝翁主也走出来,给付康儿行了个礼。
付康儿大喜,正好就对她说道:“你来的正好,我要去看望九爷,不知他是不是染了病,又没有叫人来禀告我们,我心里放不下,故此得去看看。”
玉筝也不能说不去,跟在她后面就走。
刚走到书房门口,早看见敬仪过来迎着,笑嘻嘻说道:“王妃身子不便,怎么晚间黑了天还来,九爷知道了必要处罚您身边的下人。”
说着,看了锦香一眼。
锦香站着,随口说道:“娘娘说,今日害喜厉害,想见见王爷,叫王爷看看孩子。”
付康儿把袖子一扬,就要闯进房中,也不管九爷在不在,叫一声说,“爷身子可好?”
雨师律此时,朦朦胧胧间听见外面喧哗,恍惚一阵,耳边似乎越过鸟声竹韵,他失血过多,眼前都看不清东西,忽听得付康儿的声音,便缓缓睁开眼来一看,聂蘼芜的脸色已经回恢复了正常,心中一喜。
低声对身边小厮说道:“去和他们说,我睡熟了。”
付康儿见九爷半日不理人,急道,“九爷若是生了病,还请亲自与妾身见一面,我们是夫妻,什么事情都能好好商量。”
玉筝站在一边只是低头不语。
她又道,“九爷若肯不愿出来见妾身一面,妾身便死心相守,决不离开你门前。”
一旁传话的小厮说道,“怎敢哄骗王妃娘娘,九爷确实是睡下了。”
付康儿苦着脸笑一笑,说道:“九爷到底病成什么样子了?”
雨师律趴在窗户边,扶着下巴远远的和她们见一面,慵懒地说道,“爷只是白日里玩儿的凶了,一时间淘虚了身子,养养就好,你苦苦在门外非要见我做什么?”
付康儿看见他还好好的,听见他说话尚有力气,知道他平日就喜欢胡闹,心上一冷,早不知不觉擦了眼泪,“九爷没事就好。”
“好好养你的胎,不要叫我挂心。”雨师律把窗子关了。
付康儿又是一喜,他还在意她,记得她肚子的孩子。
锦香走了回来,笑着与付康儿说道:“九爷确实无碍,夜间多寒气,咱们回去吧,别冻着身子回头伤了胎气。”
付康儿听了,也急忙道:“是啊,我晚膳都没有用,孩子早就饿了,咱们回去用些餐点。”
二人说罢,便走了。
粉珠和玉筝翁主还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正要走,窗子忽然又开了,雨师律疲倦道,“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玉筝答话,“王妃娘娘担心您,妾身也是。”
“回去吧,晚上冷,你又伤了身子,九星白给你拿的药,莫忘了喝。”
到了次日,玉筝梳妆饭后,粉珠就要催她喝药,“早些把身子调好,以后才能为王府开枝散叶。”
玉筝道:“喝了这药,我怕是一辈子都不能有孕了。”
扭头却把一碗药喝得干净。
粉珠怔了半日,反应过来道:“翁主说的是。”
玉筝笑道:“你不要为我这般过虑,生死有命,若是上天要拿走我的命,也由他吧,我活着和**,原也没有什么两样。”
粉珠嗓子中哽咽道:“您说的都是,可我就是难过,什么坏事都没做过,您却保不住那个孩子,可付康儿坏事做尽,她还能成为一个母亲,等那孩子降生,就算以后付家有大罪,九爷一定看在孩子的情面上保住她的性命。”
昨日夜深,雨师律抬头往窗边上一望,见闻煞正在写一封信。
他为聂蘼芜输了内力,等他收手之时,门外飞来一只白鸽,忽看见白鸽脚下的纸条,闻煞更加安静,坐下便开始写信,天亮了,那封信便放在桌子上。
他知道了,这信是写给聂蘼芜的。
等不得聂蘼芜醒来拆开,他早用手撕开。
敬仪忙走近前,对他说道“九爷劳神而疲,费尽心力,还是多躺下休息几日。”
昨日他差点以为雨师律就要没命了。
他握着他的手,就像握住一块冰。
从前他以为,或许只有雨师律**,他才能得到自由,可就在雨师律离死亡只有寸步之遥,他害怕了,没有雨师律,天下再大,他也不想去看。
关在笼子里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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