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蘼芜记起了他中即墨骄那狠毒的眼神,身上发冷。
“他要干什么?”
雨师律摇头,“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聂蘼芜转身就走。
他牵住她,“你能拦住云生衣?”
聂蘼芜下巴指指闻煞,“他能。”
雨师律苦笑,“看他那样子,应该也不是七国中人,你要是让他出手拦住了云生衣,就是和雨师乘歌作对,把他揽入乱世争斗,你心里开心?”
聂蘼芜没有想到这一层,“那……怎么办?”
雨师律连忙道,“你不要看我,我也什么都不会做,我不可能去和雨师乘歌为敌,以后我还要仰仗他活着。”
聂蘼芜叹气。
“你不要多管即墨骄的事,既然你已经把你的随身武器给了她,那不管以前你欠她什么,都该一笔勾销了。”
聂蘼芜不安,“她不会被雨师乘歌弄死吧?”
他说不会,“要是他真的杀了即墨骄,纸包不住火,有一天宇文仲弘知道,他再也不会原谅他,乘歌心里头明白。”
听到他这样说,聂蘼芜放下了心,“那就好,我看他和即墨骄的关系也不错,应该不会做什么,可能就是让她母亲困住她,不让她去阻拦宇文仲弘对南魏开战。”
雨师律点点头,“很大程度上是这样。”
聂蘼芜又感叹,“即墨骄这个丫头,太冲动,任何一场战争都不会因为一个女子的阻挡而停下。”
他赞同,“男人只会因为女人开战,至于结束,女人说的不算,她还是太年轻了,涉世未深。”
“年轻也有好处,在没有看清世界之前,还能率性胡为一番。”
雨师律泼冷水,“若是没有人护着,率性过了头,命也说不准了,她得感谢两军主将一个是宇文仲弘,一个是即墨护。”
“或许,这不是一件好事,她挡在中间,一个是她哥哥,一个是她心上人,无论哪一方败了,她都会难过。”
他靠近她耳边,“要是我和他打一场,你看见我死了,会不会难过?”
聂蘼芜看了一眼闻煞,又扭过头对他说,“你是有病吗?你怎么可能和他打,你连做他对手的能力都没有。”
一把把刀子接连捅在他心上。
雨师律捂住心口,“我在你眼里这么没用?”
“也不是,你算计人就挺厉害,可是打架比武,你不行。”
“反正比你厉害就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丈夫的武功能制住妻子就好,何必武功盖世。
“还有半个月,你就要找追云?”
“半个多月。”她说,多一天也是多。
“你杀了追云以后,别回家了呗。”
“你这话有两个错,第一,我不会杀她,第二,我必须回家。”
“回家也是嫁人,在这里也是嫁人,难道你能嫁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闻煞转过身子,虽然离得很远,可他似乎听得很清楚。
聂蘼芜说,“我们家的人,个个比你好。”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回头我让你做正妃。”
“你就不能和宇文仲弘学学,天天干点正事,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喂,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我回去还得练功。”她就要告辞。
“他是不是陪在你身边很多年了?”
聂蘼芜看向闻煞,“是啊,很多年很多年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所以,你是习惯了他的陪伴还是习惯了他?”
“说话能不拐弯抹角吗?”
闻煞忽然打断他们道,“走吗?”
她点头说走。
雨师律:“任何长久的陪伴都不是理所当然的,除非你本来就承认这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
“他是我的家人。”
“那就好,我以为是我误会了,可是,你为什么要乖乖和我解释呢?”
聂蘼芜低下头不说了。
她急忙跑走,“咱们回去吧。”
闻煞嗯一声。
他回过身和雨师律对视一眼,虽然隔着一层面纱,雨师律还是能想象这个人面纱下不快的神情。
他偷偷笑了一声。
赢的人一定是他,而不是这个人。
这人太过冷静,冷静得不像是一个人,雨师律能想到他绝对不会和聂蘼芜表达心意,所以聂蘼芜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最靠近自己的他,心中所想。
已经练习挥剑几千次,聂蘼芜斩碎了几千片花瓣,可闻煞丝毫没有让她停下的意思。
她向他展开眼神攻击,想要让他早一点结束今日的练功,她已经疲惫至极,可是闻煞一点都不理她,在一边看书,既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一样。
聂蘼芜见他不理自己,挥剑破风的声音故意加大,院子中尽是速速之声,加上她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可怜兮兮。
就在她第十几次温声叫闻煞的名字时,他才招架不住,放下了书说,“过来歇歇。”
他手上刚拿起一只糖糕,聂蘼芜坐在他身边,两只胳膊练剑练得都要抬不起了,她仰着头看着闻煞,张开嘴。
他没有法子,喂给她一个又一个,终于后悔为什么要让她练得手都抬不起来。
“你生气了?”
“嗯。”
“为什么?”
“不知道。”傻子才会不知道,天天叫别人傻子,不知道自己多不着调。
“是不是我今天和雨师律说话太久,把你一个人放在一边?”
她小时候和师兄师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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