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快要撞上一棵树,雨师律握住了她的肩膀,晃晃她说,“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再去我屋里睡一会儿?”
聂蘼芜忽然笑了,这种笑却散发着莫名的绝望,是雨师律从来没有见过的笑。
他被她一惊,“你不要紧吧?”
聂蘼芜自言自语说,“她没有来扶我,也没有问我有没有摔疼。”
雨师律听了一耳朵,“怎么,你都这么大了,还想让你母亲抱着你,就因为你摔了一跤。”
“真的好疼。”
“就摔了那一下,我看看。”雨师律蹲下,掀起了她的下裳,见小腿已经发青,正要向上看看,手背一痛,不知被什么打中,顿时把聂蘼芜的衣摆放下。
他故作无碍,其实手背疼得发麻,站起来对她道,“淤青了,不过不要紧,我回头帮你找些药。”
她说,“我母亲手上是因为年轻时绣丝线所伤,不是因为其他的。”
“和我说这个做什么?”雨师律知她已经察觉。
“我一次都没有告诉她,我在平原街看书,她可能是因为我在梦语时听到了。”
“聂蘼芜,你好好说话。”
“我母亲看不见,她走路慢,说话慢,对人很好,她是最好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枕芯是她买的。”
“对啊,她刚才就说了。”雨师律应和她。
“我母亲……”她蹲在地上越说越激动,“她没有杀墨韵姐姐!”
“没有!”
“绝不可能!”
“她不会**!”
“她没有骗我!”
“她不是坏人!”
雨师律弯下腰,“你都知道了,还自欺欺人?”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我要去问清楚!”
雨师律没有拦她,摸了一圈发现已经把紫轻烟雨给了别人,身上也没有什么武器助她,只好跟在她身后,把一圈影卫**起来。
聂蘼芜再次推开门,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她走过去,把被子掀开,在房间里像只无头苍蝇,“怎么会没有了呢?”
雨师律站在门口说,“她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了你发现她身份了。”
话音刚落,聂蘼芜头顶降下一人,倒立向她施拳,出手之快,聂蘼芜只感到头顶一凉。
她侧身一翻,巧巧躲开头顶的袭击。
那人落在聂蘼芜身边,仍旧是个苍老的人,可声音却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
“我儿可知母亲是谁?”
“你以为你还能骗我?”
老妇人高声道,“你说啊,说出我是谁?”
“追云。”
聂蘼芜说完,笑得不可开交,笑着笑着,脸上却无尽悲伤,“你为什么要骗我?”
“起因是想要杀你。”
“那你杀了我啊,我就在这里,来啊!”
“我会杀了你,但不是此时。”
“哈哈哈哈哈……你在我身边如此久,为什么不早动手?”
“我在想,杀你的办法。”
“那你现在想到了吗?”
“没有,可是,我依然会杀了你,就像杀了墨韵一样。”
聂蘼芜流出眼泪,“你要杀了我便杀,这是我们两个仇恨,可是,你为什么要把墨韵姐姐牵扯进来,她和你无冤无仇!”
追云也笑了,她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杀了墨韵那个丫头,现在聂蘼芜站在了她面前,她知道了理由。
她在害怕,害怕墨韵告诉聂蘼芜真相,她心中还在拖延报仇的时间,杀她的时机千千万万,每一次她都能找到借口推迟,直到今日,再也无法拖延。
她不明白,如果墨韵没有发现她的秘密,她是否还会这样得过且过,把报仇抛在脑后。
“你说啊,为什么要杀她?”
“双追**,从不需要理由。”
“是,我忘了,你和追风是一家人,一样的无耻。”
追云目不转睛地瞪着她,冷笑道,“你把这话收回去,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完,她一拳打碎屋中一把椅子。
聂蘼芜也不怕,她如今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要杀我便迎战,何必吓唬我?”
雨师律站在门口,下令让影卫进去帮聂蘼芜。
聂蘼芜还没有说话,只见抢着进来的第一个影卫,双腕被缠上了银丝,追云轻轻一拉,那人的腕子已经折断,惨叫一声,腕子已经被银丝割下。
她掌中各有一只针盒,针盒中的银针,尾处系着那银丝,针线相集,似乎本就是一体。
又进来一人,追云也不慌,手中丝线一甩,一声划破空气的爆击,第二个人已经被她的银丝划成了两节,地上尽是鲜血,落花般的血打湿了聂蘼芜的衣服。
雨师律眼中一暗,闪着身子闯进,追云动也不动,地上的银丝垂挂在鲜血中,他闯了进来,把聂蘼芜挡在身后,“她的功夫还不够你动一针的力气。”
追云点头,不否认这句话。
“况且她是个没有内力的外家子,你要是想杀她,肯定早就动手了,可你没有,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
她猛然抖起银丝,那鲜血粘在银丝间,万分可惧,雨师律握紧了拳头,脚下岔开将聂蘼芜牢牢挡住。
就在银丝将要穿过雨师律的胸膛时,聂蘼芜上前一步,把他狠狠推开。
忽然,那银丝上的鲜血连同地上未干涸的血迹都结成了冰,肉眼可见的寒气从门外窗外侵入。
银丝结了冰,风一吹,一瞬间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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