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吃过了晚饭,聂蘼芜开始她的行动。
老太太突然推门道:“快天黑了,还去哪儿?”
她急忙把装满*屏蔽的关键字*的箱子合上放在她碰不到的地方,“不去哪里,就消消食,走几步路。”
又前后磨蹭半个时辰,聂蘼芜才把老太太说服,她回身检查一遍门已上锁,在门前的水洼下蹲低身子,清明的水面映着另一个人的面容。找了几块石头把水洼填上,免得老太天出门一脚踩中水洼。
她来到了层层巨树围绕的宅院前,这一片尽是小巷子,沿着小路向内深入,只见每座竹楼前都有一只木牌藏于风铃内。
打开其中一只,上面写道,“河汉清且浅。”
复又多行几步,在另外一竹楼前的木牌上看见,“宫羽同声相追。”
她走了个遍,见女苑*屏蔽的关键字*有大小十二座竹楼府邸,此时天已昏沉,聂蘼芜长叹这钱花得不值得,她要是一家一家去找,这里的人极有可能起疑心,打探消息到了花楼,任谁也不会容她再入内,只是可惜了这张脸,只用了这么一次,被识破了,以后就再也不能用第二次了。
她靠着墙,思索下一步动作。
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聂蘼芜稍稍站直,侧着靠在墙壁边,挡住了半张脸。
竹楼隐约的灯光下,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墨姑娘,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她神色慌张,许是遇上了难事,聂蘼芜轻启莲步,转而又长叹,自己的麻烦事还没有搞定,倒是操心起别人。
定了心快步上前跟上她,她欲拉住她问一声去路,忽记起这张脸并不是自己的相貌,惊吓到了她相见可就麻烦了。
她停在那姑娘慌乱走入的竹楼前,几个丫头过来问她是否要去她们的竹楼一歇,说她们的茶最是香醇,在她们眼中,她只是个俊俏的小公子,聂蘼芜轻轻把住其中一个姑娘的手腕,笑道,“我可不喜欢喝茶。”
姑娘们笑着问,“那您想用些什么?”
一个大丫头走过来训斥,“这里也是你们能待的地方!扰了楼中的客人,小命都保不住。”
发现丫头堆里还有个男孩子,以为这是谁家的公子哥跑出来玩乐,堆笑道,“公子若是听劝,可去别处赏玩。”
“哦,看来今日来了个有脸面的大人物?”聂蘼芜用控声术问道。
“这……不便透露。”大丫头施了礼,带着这些姑娘们一股脑溜走。
应该是如此了,多大的人物能包下这一整座竹楼?得来不费功夫,雨师律说不定在此间。
她想翻身从高高的竹栏上翻过,仰头看去,竹栏顶端被削得锋利,鸟儿落到上面,都会被割破脚丫。
向前几步,拉住姑娘中最后一个,聂蘼芜盯着她溜溜地笑,她不曾叫喊,跟着聂蘼芜往树后去,这里的姑娘最是懂事,客人一拍肩膀就知道要做什么。她刚想说句俏皮话,聂蘼芜笑道,“对不住了,姐姐。”
话音刚落,那姑娘就晕倒在地上。
“衣服借我穿穿。”她把她拉到草丛中,悄悄扒光了她的衣服,月光下这女子的肌肤发白,聂蘼芜摇摇头,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好。
“也就是我这样善良的江湖人才会做好事。”她轻轻自言自语。
幸好今日带出来的这张脸本就是女相,她的打扮和装饰皆如男子,才会叫刚才的姑娘们以为她就是个男孩子,穿上她的衣服也合适。
睡倒的姑娘手上还有一串木牌,和外面风铃间相挂的外形相似。
“苏蕙,壹贰陆丙卯。”
猜想后面是编号,前面是她的名字。
她把木牌挂在手腕子上,把这姑娘的簪花也别到发间。
这些都做完,她低下身拍拍姑娘的脸蛋,“谢谢你啦。”
正想混入面前竹楼之中,差一些就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撞倒,聂蘼芜看见他怔了一下,接着像是小脚不稳,赖在他怀中不起,一边扶着头道,“哎呀,公子吓着奴家了。”
他没耐心,推开她就往前面走,不想让她在怀中停留片刻,“抱歉冲撞。”
聂蘼芜认出了这人的身份,说来可笑,他是她来凉州认识的第一个人,可是,只是她认识他而已,这人并不识她身份,三洞五湖的人想要找他合作,朝野上也有为官的少平湖人氏,他们一心想要加入东胡皇位的争夺战中,各式人物交杂,各方势力交错,每一派都有扶立的储君。
少平湖想要合作的对象便是这位东胡十三王,宇文仲弘,有趣,宇文家的人在雨师家的地盘上做皇嗣,聂蘼芜很早就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他来这里,总不会也是寻花问柳,看样子着急得很,莫非是来找人?在花巷中找的若是男子,何必如此神色,他要找的是女子。真是见到的刚才那位墨姑娘,一看便知不是此中人,他又急匆匆来这里找人,以她所见,很可能和墨姑娘有关联。
“公子要找何人?”她笑问。
宇文仲弘并不信她,从他怀疑的目光中便知,聂蘼芜以为他不会再和她纠缠,就此离开,但宇文仲弘开口道,“可曾见过一个未敷红粉,杏眼灵动,散着长发打着散辫——”摇摇头道,“可能换了发式,她鼻翼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嗯,看见了。”她敢打赌宇文仲弘所说的女子就是墨姑娘。
“她去了何处?”
“喏!”聂蘼芜指着面前的门说。
他想也没想推开门便入,聂蘼芜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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