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甯昤是嫌麻烦,他可不是韩汩,像匹种马一样,到处都能留情,但第一次落红这事是避不开的,如果不落红,会让韩汩起疑,所以,经过人事的,好蒙混过关。
老鸨一拍手:
“得,我知道爷想要什么的了,您稍后啊。”
说着就要走,被韩汩叫住:
“给他再开间房。”
老鸨很有眼色的带着姑娘和冯河走了。
冯河走前,目光深沉的扫了眼已经关上的门。
老鸨给冯河带来了几个头牌,冯河抱起其中一个风情万种的,老鸨笑了声,招呼姑娘们出去。
把女子迷晕后,甯昤坐在一把椅子里,在各种旖旎的声音中,想着泫,听甯晟说,他的死讯传回去时,正好是组装弹弩的时候,泫没有痛哭流涕,却一连干了好几天,每天都是干到倒头就睡的程度才停手,用这种方法来分散悲伤,甯昤心疼泫,更心疼他们的心血就这么被人拿去卖,充实自己的腰包,摸了摸藏在衣服夹层里的信。
雷勖很聪明,尽管他给拓跋人写了信,自始至终都没提自己的名字,除了最后那个奇怪的印章外,没任何词语能证明这信是他本人写的,所以,如果真的是雷勖,凭这封信,很难扳倒他,还得从他们运送的路线上想办法。
他们运送货物到边关,是利用了滕玊的货物,这个滕玊就是个挡箭牌,自己还不知,傻乐的做着那些违法的小买卖,滕玊的文牒是鱼珞批的,那么鱼珞会是雷勖的帮凶吗?如果是,能不能在鱼珞身上也找找突破点呢?
冯河因为心里有事,演了两天戏,便没再要姑娘,住在妓馆里等韩汩。
韩汩这次住了快两个星期,才叫上冯河回京,当然也带着菲儿,不过明显对菲儿已经没感觉了,爱答不理的,这样对菲儿来说挺好,巴不得就这样到京城。
快到京城时,一天晚上菲儿迷晕了韩汩去找冯河,冯河睡的迷迷糊糊的,以为韩汩有行动了,但菲儿进来后问道:
“大人,回了京城,我怎么办?”
这个问题冯河还真没想过,回了京城,菲儿当然得跟着韩汩回韩府啦,但是,似乎又不妥,回京应该回宫才是对的。
冯河坐在床边想了半天,脑子一亮:
“你去韩府,监视韩汩的一举一动,最好找到他跟什么人秘密来往的证据。”
菲儿一愣:
“大人,您这太难为婢女了。”
“那你想怎么办?回宫?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这样回宫,万一哪天被韩汩看见,我们这么久的辛苦就白费了!”看菲儿还是有些犹豫,又说“你知道鲜卑族有人使用弹弩了吗?”
说起这个,菲儿一肚子火,她是贴身伺候泫的,知道泫和工匠们为了这个弹弩付出了多少心血,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鲜卑人弄去。
气呼呼的说:
“婢女知道。”
冯河说出这话时,拿不准赌了一把,但听菲儿的口气,知道自己赌赢了,心里小欢呼了下:
“弹弩就是通过韩汩卖到了鲜卑族。”
菲儿眼睛瞪的溜圆看着他:
“韩、韩大人?!”
冯河点点头:
“怎么?觉得他不像吗?他的确不像,他也的确不是,但,他是中间人,他的背后还有个隐藏很深的指使人,泫费了那么大劲做出的东西,被这些人轻而易举的卖到了鲜卑族,你不想替泫报仇吗?”
菲儿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她气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泫的付出了:
“婢女想,可是婢女从小在宫中长大,学的都是些伺候人的,这种事情还真没做过,婢女怕帮倒忙。”
冯河抬眼看着她:
“哦,你是在宫中长大?那更好了,各宫嫔妃们都有耳目,你就把自己当成是眼线,探听各宫消息好了。”
这一说,菲儿脑子里有个框架。眼线这事,她见多了,而且也做过,不能说轻车熟路,但也不是门外汉,两人说定,冯河又嘱咐她切不可勉强,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不要探听,保住自己最重要。
上次来的那个着黑色斗篷的人,又出现在密室里,韩汩向他汇报情况,说完后,黑衣人说:
“那个傻子泫又开始制作新的武器了。”
韩汩一愣,随即高兴的说:
“让她做呗,等她做好我们再偷出来去卖,可以挣不少钱呢。”
黑衣人却摇摇头:
“上次那些工匠师现住在皇宫里,不像在库部那么好下手了,而且皇上肯定会比上次看管更严,我们不能再出手,否则会被抓住的。”
韩汩点点头:
“还是雷大人精明,”掏出封信“雷大人,这是拓跋人的回信。”
这个黑衣人正是宰相雷勖,被江毋唾弃的,却骗得了甯晟的信任。
雷勖打开来看,前面都是客套的话,直接跳过看后面,拓跋人说了几个他们感兴趣的合作项目,看完后随手便烧了。
直到彻底烧成灰,雷勖才说:
“拓跋人对傻子泫感兴趣了,他们想要泫。”
韩汩大惊:
“从皇宫里偷人,这、这可比登天还难啊。”
斗篷下的暗影中,雷勖眼冒精光:
“傻子泫爱出宫溜达,还不带护卫,只要她出宫,就有得手的可能。”
韩汩暗中咽了咽口水:
这个老妖怪,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我得给自己找条退路,他这么干,迟早有天被发现,我可不能让这个老妖怪给连累了。
但想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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