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清淡淡的垂下眼眸,语气同样淡然,平静的提议道:“董事长,我的身份的确很尴尬,我建议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先暂时把权利移交给别人。”
“你说的倒是好听,给谁?你在公司经营多年,谁知道替代你的人会不会也是你的走狗”
陆知庭的话有些诛心,每一句话都脱离不了质疑,简直把简思清说成了鸠占鹊巢的阴谋家。
“为了避嫌,人选自然不会是我来指定,请放心。”简思清神色坦然,从容的样子跟歇斯底里的陆知庭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换成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两人对峙的样子,绝对会怀疑陆知庭故意污蔑简思清,而不是简思清做了什么坏事。
陆涅庭不悦的挑着眉,眉心的褶皱加深了几分。
看来这件事是不能轻易了结了。
他疲惫的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坦坦然无惧的简思清一眼,嘴唇嗫嚅了一下,艰难的开口道:“你真的决定了?要是你真的接受调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是你简历上的污点。”
回应陆涅庭的,是简思清淡然的浅笑。
“我问心无愧,不怕别人质疑。”简思清坦然的抬着头,丝毫不畏惧陆家人的恶意,“就算我有错,也是因为识人不清,没有看清身边的人,而不是我对陆氏有任何企图。”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明天我会让雨石去公司暂时接替你。”陆涅庭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同意他的建议。
这样也好,清者自清,只要调查清楚以后,他对简思清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相信其他人也不敢在简思清面前怀疑什么。
陆知庭原本兴高采烈,以为自己终于能挤走简思清了,听到“暂时”两个字,心头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什么叫暂时?
陆涅庭这个老糊涂还打算继续用简思清呢?
他真是老的脑子不清楚了,自己拿出证据难道还不够充分?
“大哥,你、你怎么还信他?”陆知庭满面怒容,怒气冲冲的吼声似乎要掀翻屋顶,“合着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你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可以保证,那个人绝对是简思清指使的!”
陆涅庭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讥诮,“不信他,难道要信你这个对我见死不救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没有重量,却压的陆知庭抬不起头来。
“我……我没有见死不救!”
他只是估摸着那个人的力度打不死人,不用急着叫人,要是他跳出来救人,未必有多大的效果,还不如当场抓到那个凶手,再找人去救陆涅庭功好。
这可是双倍的功劳!
要是他当时手脚再迅速一点,在那个人逃跑之前当场抓住对方,他可就是当天晚上的英雄了!
可惜,棋差一招,他人没抓到,救人的功劳也被陆凛抢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知庭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满脸讨好:“我们是兄弟,我再怎么也不会像他这个外人一样对你有坏心思吧?”
“哼!”陆涅庭不置可否的嗤笑一声,没有搭理他。
经过陆知庭的搅合,所有人似乎都忘了陆涅庭一开始宣布的消息,心中一阵庆幸。
不过陆凛没有让他们如愿,看了场狗咬狗的好戏,他意犹未尽的啧了啧舌,故意抬高音量提醒道:“你就别想了,爷爷刚才还说了,他以后不会再照顾你们了,我劝你们最好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再仗着自己姓陆,在外面狐假虎威。”
说话要凭良心,除了陆凛总是自恃身份,在外面惹是生非,在场哪个姓陆的当众给陆家丢过脸?
陆知庭阴测测咬着牙,打算祸水东引,视线阴冷恶毒,“陆凛,简思清可是要让你和你老婆背黑锅,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从小到大,陷害我算计我的人多了,这算什么?”
陆凛漫不经心的耸耸肩,长臂一伸,随意搭在裴琬肩上,兴味盎然的冲她眨了眨眼,“我记得爷爷六十大寿的时候,有人把他准备向所有人炫耀的玉雕打碎了,估计你已经老的记不清楚了,我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那个玉雕是陆涅庭在玉石界权威齐大师的指导下自己雕刻成的,意义非凡,可惜玉雕拿到宾客面前的时候,盒子里只剩下了碎片。
陆涅庭没能出成风头,反而成了不少人的笑柄。
而那个时候了,陆知庭身边的人似是而非的说了几句话,回过一次房间的陆凛成了嫌疑人。
陆凛虽然叛逆了点,也经常惹陆涅庭生气,不过他还没有那么无聊,故意破坏老爷子的寿宴。
可惜他的黑历史太多,即使这次不是他干的,凶手也成了他。
陆涅庭怒上心头,当场给了他一巴掌,从那次以后,陆凛从来没有出席过陆家举办的宴会,直到跟裴琬结婚以后,才勉为其难的参加了两回。
当然,事后齐大师告诉陆涅庭,玉雕会碎,是他雕刻的时候没有选对着力点,只要稍有震动就会裂开,不过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陆凛习惯了被陆涅庭指责,连为自己辩解的yù_wàng也没有。
陆凛本来不想跟一个老头子计较过去的事,可是这些人全都把他当成没脾气的死人一样,他不介意告诉所有人自己有多小心眼。
陆知庭却被他恶心坏了,他们在谈的可是陆氏的归属,陆凛居然还有心情跟裴琬打情骂俏,说什么玉雕,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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