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跟他继续交流了。
陆凛下颌微抬，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只是有些不甘心。
像谢哲言这种光明磊落的君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受女人追捧的类型，跟他比起来，自己这个纨绔可以说是暗淡无光。
他能跟裴琬在一起，全仗着他们之间的婚约才抢占了先机，不知道他们同时出现在裴琬面前的话，她究竟会选谁。
好在裴琬不在这里，他只是在心里“稍微”喝了一缸醋，没有表现到脸上。
“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下次你再遇到这种事，就不会像这次一样一脸被骗好几次了。”
陆凛轻描淡写的瞥了谢哲言一眼，幸灾乐祸的嘲讽道：“不过我希望下次的人，不要再是燕如了。”
他还希望这种事多发生几次？
谢哲言：“……”
陆凛果然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换成是其他人，这番嘲讽肯定会拉足嘲讽，不过换成以毒舌出名的陆凛，谢哲言却觉得陆凛可能对自己口下留情了。
燕如引起的一系列祸端还没有结束，谢哲言始终心怀愧疚，看陆凛的时候也多了层滤镜。
他居然没反驳？
陆凛诧异的蹙起眉心，嘴角的嘲讽有些挂不住了，“你脾气还真好，难怪燕如敢吃准了你，三番两次来挑衅。”
对上硬茬，他可以比对方更难缠，可是对上谢哲言这种软柿子，陆凛觉得自己说话重一点都像是在欺负对方。
听到燕如的名字，谢哲言身体一僵，尴尬的垂下头：“对不起……”
仿佛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他不会再说其他的字。
陆凛的确很想看到谢哲言在自己面前低头，可是以这种方式赢过谢哲言，没有任何成就感。
“你的确要说对不起。”陆凛嫌弃的撇开视线，语气干涩生硬，没好气的嘟囔道：“不过不是因为你的一时识人不清被亲近的人利用，而是你明知道自己被利用，却到现在才悔改。”
他不是那么不分是非的人，谢哲言老是道歉，反而让陆凛觉得别扭了。
幸好裴琬不在，要不然他们一个愧疚想补偿，另一个觉得自己连累对方更愧疚，就成了不解的死循环。
以后如非必要，还是别让裴琬接触谢哲言了，免得这两个脑子单纯的人接触太多，智商受到了影响。
“我……”谢哲言诧异的抬起头，眼里拂过一丝难堪，“可是我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弥补我给你们带来的麻烦。”
陆凛表现的太强势了，似乎他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麻烦。
在陆凛面前，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不会感到有压力。
“好了，既然对不起都说了，我就勉强收下吧。”
陆凛长舒一口气，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唇角，“还有，你的话，我回去以后会原封不动的转告裴琬。不过她应该没有生气，你就别整天想着怎么弥补了，在我看来，你今天配合我演出这场戏，就已经弥补了你过去的疏忽。”
抓住一个燕如不算什么，如果这次能通过燕如抓到在背后指使她的人，那谢哲言才是真的立功。
想到这儿，陆凛忽然侧过头，散漫的态度瞬间消失，眼里闪烁着几分雀跃欲试，“对了，我看你还挺有当诱饵的天赋，要不要继续合作，跟我一起钓几条鱼？”
钓鱼？
陆凛说的鱼，该不会是他想的那种鱼吧？
谢哲言有些语塞，他还是嘀咕了陆凛的野心。
“陆凛，你跟传闻中的真的很不一样。”
谢哲言不置可否，好奇的视线仔细打量着陆凛，心中越发惊疑不定。
不是他不信任陆凛，问题在于陆凛那戏谑的表情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连自觉对陆凛有几分了解的谢哲言，一时间也分不清他究竟在戏弄自己，还是真的商议合作。
谢谢你了，到现在发现我不一样！
陆凛嫌弃的横了他一眼，热切的语气瞬间恢复了冷淡。
“谢总也跟传闻中不一样，传闻说你聪明睿智，待人温和，是个君子，依我看，也就那么回事，脑子也就比裴琬聪明那么一点。”
也就是说，陆凛不满意的只有他的智商？
“是啊，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跟你相比，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更多是靠过去的人情和谢家的名声得到的。”
谢哲言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眼眸里浮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喜色，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自己的缺点，“所以，陆少，我们合作吧！”
刚才那短暂的犹豫彻底消失。
陆凛大度爽快，为人不拘小节，又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明人，跟这样的人结交，有百利而无一害。
大概是对陆凛有着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谢哲言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对待自己人的亲近。
“按照陆少的能力，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你应该已经查到谢家现在的情况了，我提出的合作是以我的个人名义，与谢家无关。”
陆凛所说的“钓鱼”合作似乎不适合他，不过商场上的合作，谢哲言倒是有一些想法。
只是他开出的条件要是不够分量，陆凛未必会动心。
豪门是非多，像陆家这样人员简单的家族尚且如此，谢家这些成员众多的老牌家族自然也逃不过内部分裂的情况。
谢家过去的确家风严谨，对每个谢家人的品性都有很高要求，可是权欲迷人心，随着陆家的强势崛起，原本淡泊团结的谢家开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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