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琬轻颤着急促的呼吸,手背搭上自己的唇,闷闷道:“我没有。”
男人挑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带着天生的高高在上,嗤嘲:“这就怕了,看来你也不是嘴上说的那么孝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仿佛一把利刃一样狠狠的插进裴琬的心,直接戳到她最痛的地方,她睫毛一颤,咬紧牙关。
她绝不会轻易放弃,绝不。
心念转圜的瞬间,不过一刹那,她抬眸,眉眼间已然是一片妩媚笑意:“怎么能劳烦陆先生亲自动手。”
她抬手柔柔的覆盖到他的胸口,自觉的拨开扣子,“当然是我亲自来。”
一颗一颗,她纤细的指尖有不自觉的颤抖,却冷硬的命令自己做下去。
陆凛唇畔的讥诮冷冽如天际丝缕薄云,大手一把攥住她的,裴琬一怔,抬头恰好看到他的一抹嗤嘲的笑:“走。”
去哪儿?
裴琬不明所以没有动:“陆先生?”
“我不想看要一个死人脸的女人伺候我。”陆凛说话又尖锐又难听,道:“你不是要调查你母亲的死因?先处理好再来找我。”
他大手一挥叫了人,兀自扣上扣子,侧首吩咐:“去请最好的法医来!”
……
陆凛的速度很快,不出十几分钟,裴琬便已经带着法医坐上了去裴家的专车。
张扬的劳斯莱斯一路跋扈的开到裴家的门前,联排的小别墅门前正停着灵车,陆家的司机直接一脚油门开到灵车前。
“吱——!!”
刺耳的刹车声惊得灵车司机都跳了车,然而劳斯莱斯却稳稳当当的顶到对面车的车头,裴琬打开车门带着身后的人闯了进去。
“裴琬,你干什么?!”裴琬的大伯裴荣昌张皇的看清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怒火中烧:“你想你妈妈死都不得安宁吗?”
“我妈妈死的不明不白,我还没有调查清楚,大伯你想干什么?”裴琬一把推开挡在前面佣人,勒令殡仪馆的人停下来:“让开,我要做尸检。”
“不许让!”裴荣昌怒喝一声,抬着棺材的人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裴琬用身体挡在车门前,冷厉道:“谁想从这儿过,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裴荣昌又惊又怒,抬手一巴掌就招呼下来,裴琬没有让步,结结实实的迎了上去。
“啪!”狠狠的一巴掌打得裴琬耳边的嗡鸣一声,然而她却抓住机会,迅速行动。
裴琬紧紧攥着棺材的一角,用尽全身力气将棺材盖推开:“这是我的母亲,我有权利做尸检,你休想拦着我!”
“咣当!”
棺材盖应声落下,裴琬一把推开抬棺的人,法医已然上前,身后的助手跟上来强行要将棺材抬走。
“反了你了!”裴荣昌的脸色黑的宛如锅底,勃然大怒,招呼裴家的佣人上来,“给我抓住他们这些闹事的人,全部送到警察局去!”
“谁敢!”裴琬一脸冷厉的护住棺材。
裴荣昌的眼角抽搐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了,怒喝“把棺材抢下来!”
裴琬浑身一颤,立刻下意识的扑到母亲的棺材上,奈何一群男人力量实在悬殊,三两下便将她扯了起来,蛮横的要盖上棺材盖子。
裴琬死死的抓着把着棺材一角,瞠目欲裂:“谁都不许碰!让开!”
裴荣昌狠狠啐了一口,眼神狠戾:“打!”
保镖得了命令,即刻拿出电棍,高高的扬起便要招呼上去。
裴琬下意识的护住母亲的棺椁,头顶呼啸着落下棍子,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电光石火之间,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住手!”清淡的嗓音,带着波澜不惊的冰寒。
门前逆光走进一道挺拔的身影,高挑的身形仿佛地狱归来的恶魔一般,妖冶又可怖,气场全开,瞬间碾压所有人!
裴琬紧绷着身体,抬眸,陆凛轮廓分明的俊容清冷如昔,眉眼间神色不羁桀骜,熟悉的模样让她浑身都一震。
“陆……凛?”裴荣昌震惊的恍惚一瞬,却绷紧脸色:“陆总,这是裴某人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掺和。”
家事?
陆凛傲岸的声音遥遥传来,带着一贯的寡然慵懒:“裴总,这么大的事情,您也应该着人通知一下,毕竟,这也是我的家事。”
“你说什么?”裴荣昌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冷笑了一下,“今天是我弟媳出殡的日子,陆总虽然名震a城,却也没有权利管这种事吧?”
“谁说我没有?”陆凛音色淡淡,款步走到裴琬的身边,大手轻柔的覆上她的,将那柔荑攥到手中:“裴琬,是我的女人。”
一句话,宛如惊雷一般,瞬间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的一脸不可思议。
裴琬耳畔嗡鸣起来,她咬牙极力控制住身体的震颤,满脑子都是陆凛刚才的话语:“……他的女人……”
正准备下楼的一抹身影也僵立在原地。
裴嫣然本想下来听个清楚,却不想这样的消息瞬间令她浑身冰冷,她眼神炙热的盯着裴琬的背影,忍不住扬声质问:“裴琬?她凭什么?”
凭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裴琬眼神倏地一冷,她扯出脖颈上的项链,展示给众人:“当年陆家老夫人亲自订下的婚约,如你们所见,陆凛,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清冷的声音字字如珠玑,让裴荣昌的脸色都变了。
“我母亲死的不明不白,今天是我邀请陆凛来帮我给母亲做尸检。”裴琬盯着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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