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上待了足足十分钟才下来,左密和王依柔不知道在车里聊些什么,见到我就黑着脸,就像我欠她钱似的。
“怎么才下来啊,都快九点了,还出去玩不?”左密向我抱怨。
“唉,不知道去哪儿啊?就我们三个人,麻将都凑不齐一桌。”
“你的意思是你还想七个八个凑起来热闹?”
“不是那意思,这地儿不错,黄龙溪,双流也不是太远,如何?”
“别逼逼了,快开车吧。”
开车金文慧的车,一路上左密就和王依柔你一句我一句聊各种化妆品各种包包,完全把我当个空气,一个多小时后,她们俩竟然睡着了。还真是给我面子,对我的车技术放心。
我慢悠悠的行驶,也不着急,妈的竟然堵车了,这运气简直,堵了十分钟动都不动一下,还真是厉害啊。
突然我的另外一个手机响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儿俩妞儿,睡得很香,我打开手机。
“点头,赶紧回去。”
我发了一条信息:“为什么?”
引路人就这脾气,没有回复了,我小心翼翼的把车子掉头往回开,引路人的话不了不听,上一次可是有前车之鉴,煤气罐爆炸,整个火锅店周边全部遭殃,这次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一直开到碧桂园,我停好车。
左密揉了揉眼睛:“到了吗?”
王依柔也敲了敲脑袋,眼神幽怨的看着我。
“半途堵车,据说是出车祸了,看你们俩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吵醒你们,给开回来了。”
“啊?怎么这样啊,害我白高兴一场。”左密对我抱怨道。
我也不想说什么,下车点燃一支烟,呆呆的看着远方。
左密下车直接趴我背上来:“老公,生气啦?真小气,我们旅游不成,我们出去锻炼总可以吧,快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去了,我自己出去办点儿事儿,你和柔柔姐在家研究研究美食吧,晚饭之前我回来。”
“你又不带我去。”左密不高兴了。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不就是没去旅游嘛,你以为我不想去啊,要不是……”我的妈呀,差点儿把引路人说出来了,幸亏嘴巴收得快。
“要不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左密不依不饶道。
我看了看王依柔,一副疑惑的表情,我骑着我的电瓶车就走了。
左密对王依柔道:“你看看他这臭脾气,都是我给惯的,等他回来好好收拾他,依依,走,我们逛超市去。”
“左密姐,可能他有他的苦衷吧,我们应该理解他。”
“谢谢依依,我老公就是这样的人,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走吧,我们去超市买好吃的,晚上好好加工一下。”
我并没有走远,看左密和王依柔高兴手牵手逛超市去了,我才慢悠悠的骑车往医院方向去,路人风景如画,我骑到一处公园处,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准备拍照,银杏树黄了,公园里耸立一株株黄金树,金黄的叶子,白皙的干,最美莫过于它的组合,秋天里的美,美的胜过姹紫嫣红。走过银杏树遮掩的小径,微风吹起,一树树金叶像千万只小鸟缀在枝头蹁跹,远看是一幅画,近看像一首诗。
公园里,一片银杏树围城一个圈,当中一个沙地。旁边是一座矩形凉亭,每天有娃娃在沙地里玩,沙池城半圆型,里面白沙如鳞,闪耀熠光,婆婆和年轻妈妈们一边看娃,一边议论银杏树的美。上午十点,阳光暖和,有几位老人来这里练歌,有的拉手风琴,有的拉二胡,有的拿麦克风演唱,凉亭变成一个舞台,大家好像谁也不在意影响谁。这时的银杏树变成最好的听众,静静地站着,一树树小叶子如乍开的耳朵,倾听这些老人从心灵深处流出的音乐。偶尔,一片叶子从树上飘下来,如蝴蝶般可爱,地上已经落下一层,脚踩上去没有一点声响。银杏树的叶子好像是不会枯的,它们的“枯”比不枯更好看。其它树不能比。
银杏树好似经历了一次“幻化”,从春天一树碧绿,变成秋天一树金黄,实现了一个美丽的梦想,所有的风尘洗礼和日月点化浓缩金黄的质地。脱掉青春的外衣,袒露出生命的黄金,人们喜欢它这种变化,尤其在老年人看来,这样的人生才是可贵的。最初认识银杏树,是在中原旅游的平乐寺里,它的巨大和百年老松同样遮天蔽日,便得了一个大名;百年银杏,其实银杏树的寿命何止百年,活过五百年六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比比皆是。爱憎道之美,奥秘也许就在这里。
松柏生阴,银杏向阳,一阴一阳,皆合万物之要义。银杏树叶落了满地,捡起来细看,形似一柄小扇子,又如贝壳,其美有色,难怪画家珍爱文学家钟情了。
几个年轻妈妈和婆婆,一边看娃,仰头望着银杏树,偶尔发现一棵挂满一串串银果,大呼,瞧啊,挂果了,熟了。便有人用脚去跺,落下十几枚银杏果,有经验的婆婆捡起来,说,拿回去炖肉,珍惜地搁进衣兜里,满园的银杏树在阳光下的微风中漾起一片波澜。
现在银杏树好像没有郭先生的那样珍贵了。城区里,街道旁,公园内到处可见,也许正因为它有“国树”的美称,人们才十分钟爱,大量培植,美景饱人眼福。
骑出公园的一段距离,再望银杏树。宛然成林,金黄一片,上面是高高的蓝天,一群白鸽想着鸽哨飞过,感觉这样的秋天真是千金不换,经过一座宽大的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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