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笑眯眯的望着桥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太子妃,不动声色的问了身旁的雁喜:
“方才,我见你偷偷藏了两颗甜梅,莫不是这甜梅有什么问题?膳房饮食不都由宁玥她们准备的,你还怀疑……”
未了,她欲言又止。
雁喜蹙眉,谨慎的朝四周望了一圈才小声答道:“尚未确定,只是觉得有些古怪。佐药的零嘴只要是甜梅,娘娘的脉象就会不稳,偏偏膳房每日准备的就是这梅子。我已经仔细查了甜梅,还未发现有可疑之处。”
雁喜虽说性子变了,但脑子又不蠢,这流云殿的事他紧紧盯着呢。
太子妃每天吃的东西都没有问题,怎么周太医还是说脉象不稳?宁仪事多忙不过来,这些细节就需要他来留心了。
只是这甜梅到底有没有问题还不得知,凡事跟宁仪、宁玥多商量着来,总是好的。
“吩咐膳房,今日起别再送甜梅,我会亲自制定食谱给他们,再观察一阵子看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宁仪不愧是流云殿掌事女官,未雨绸缪的心思就是比别人重,当即快速下令道。
而远处的正主儿完全不知道自己每日都在吃毒物,依旧兴致勃勃的瞧着鱼儿抢食。突然间,一条身形特别大、通体雪白头上还有小冠的锦鲤从深水里现身,游动的速度很快,抢食的样子也特别凶。
不仅跳出水面来了个鲤鱼跃龙门,抢胜了还要左右摆动,撞得这群锦鲤一团乱纷纷避开它,惹得双双喝斥道:“这么霸道,和太子一模一样!几个月都没见到你!跑哪去了!”
小女人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是在骂锦鲤还是在骂某个人。
她嘴上虽然嫌弃的要死,但手上却没有闲着,抓起一把饲料就往那条锦鲤身上扔。
这条锦鲤好像能听懂人说话似的,调皮的摆了尾将池水甩上湖面,喷了双双满头满脸的湖水,气得她哇哇大叫:“好哇!这么会欺负我!果然和他一个样子!以后就叫你木头吧!”
雁喜乐不可支的瞧着太子妃幼稚的举止,悄悄问了宁仪一句:
“哎,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咱们娘娘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居然和一条鱼置气!你也不劝着点,万一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是娇气些,或许是因为葵水将至的缘故,或者是闺怨……”
太子妃正拐着弯的骂殿下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殿下最近确实冷落了主子,她想劝也没法张口,不如就这样让主子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总比一直憋着要好。
雁喜用手肘推了推宁仪,挤眉弄眼的提醒道:
“姐姐聪慧。不过明日周太医请脉之时,要提醒他把脉把的仔细些。”
宁仪瞅着雁喜越来越俏皮的性子,无可奈何地笑了,快步走上木桥,劝了还在和锦鲤吵架的双双回宫更衣。
流云殿偏殿已经被双双改成了书房,晚膳后,陆翊安静的在书桌边研墨,一手在桌上以指尖轻轻滑动,正悄悄跟自家小姐禀告朝堂的情况:
“隔墙有耳,小姐,李萧两系门阀斗争厉害,老爷近日会有动作,断其臂足。”
双双看完,拿起布巾将字迹擦掉,。纤纤玉指在桌上灵动的写着:
“萧御史指使左肃政台弹劾安国公,是爹爹安排的?还是殿下安排的?”
双双心想:
若不是如此,断然不干东宫的事。只是不知殿下如何安排,竟然让李左丞与萧御史转而针对萧家亲族?
难道大年初一那日,殿下赴萧府就是为了这事?
那殿下与萧御史肯定交换了什么.....
是承诺登基后的侯爵之位?
还是上京的一部分城区的管理之权?
还是,萧飞达这一家满门的性命?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陆翎继续沾了清水在桌上写着:
“是老爷指使的,但殿下肯定知道。”
双双看着桌上越来越淡的字迹,五味杂陈。
祸起萧墙,起因却是自己。
若非萧品言奏请废妃威胁了殿下的储君之位,爹爹与殿下断然不会这么快行动。如此一来,岂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太子是铁了心要除去萧家?
殿下不在朝中,李左丞又为何要配合爹爹,难道是有把柄被爹爹握在手中?
双双犹豫了一下,指尖快速在桌上划动:
“你问问爹爹,殿下可安好?”
陆翎面色不改,继续沾了清水在桌上写着:
“小姐脉象不稳一事,老爷叮嘱您所有饮食、汤药即日起,一定要再三小心。他会尽快安插陆府的人到东宫保护小姐,还请小姐尽量深居简出,静待太子归来。”
周太医每日都来流云殿问诊,可是小姐的脉象依旧凌乱,陆翊已经暗中传信给陆府,陆澈溪一收到消息,马上怀疑宫里有人对双双的饮食动了手脚。
他心急如焚又不能进宫,只好想办法稳住双双不让她出门。至于陆翎则忙的脚不沾地,东宫、陆府两头跑还要防着被人发现,也是累得够呛,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也是难为她小小年纪就成了细作。
双双叹一口气,心疼的捏了捏陆翊的小手,以指在桌面上轻轻比划:
“知道了,你告诉爹爹别让他担心,我一切都好。”
其实双双撒谎了。
她近来岂止是脉象不稳,情绪也不佳。不知是因为情绪影响脉象,还是真有人下毒。殿下离京两个月葵水乱的不得了,一整月滴滴点点不停,只是血量极为稀少不容易渗到衣裙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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