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扑哧笑了一下,泪眼朦胧的看着雁喜:“嗯,不哭了,你回来是喜事,不哭了。”
一直站在边上的双双被他们二人感动的想哭,一丝久违的感觉从心头冒出来,仿佛又回到当初她在冷宫时,雁喜,静儿不离不弃的陪着自己患难与共,那段难熬的日子,真是是一种难忘的经历。
兜兜转转,静儿又回到她身边伺候,连雁喜也回来了。
宫里人都不知道,自从殿下离宫后,她每日都得去景仁宫送女戒。
故意冷着她在外面吹冷风也就算了,皇后总是含沙射影的嘲讽她字不好看,有时候鸡蛋里挑骨头硬是说她抄错了,借口罚她站一个时辰,站的一双小腿都肿起来了,很愤怒很生气,却又发作不得。
这个中辛酸又有谁知?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今早去景仁宫送女戒,皇后借口在礼佛,晾着她在寒风中等了一个时辰,脚酸腿麻,浑身冷的发抖。
末了,皇后还故意问了萧诺雪的近况,什么太子妃要善待萧侍姬,带她来景仁宫多走走,省的闷坏了她的好侄女……
言语虽是关怀之意,却含枪带棒的讽刺她限制萧诺雪的自由。
双双应了,约好挑个日子带萧诺雪一同前来景仁宫请安。
好不容易回到流云殿,一身冰凉的双双在浴池中泡了半个时辰才缓了过来。
恰逢周太医把脉,又是一阵碎碎念。老太医胡须发白,跪在地上语重心长的劝道:娘娘整日整日吹冷风,身子越来越凉,若再不保养,日后恐怕很难怀上身孕……
双双原只是郁闷不已,心气郁结,经周太医点拨一下子醍醐灌顶。
心下一惊,皇后所图竟如此狠心?
明知她身子性寒、阴冷,还天天找借口让她在风口吹冷风?
这才刚刚一月没有立春,上京还下着雪呢,加上凌冽的西北风呼呼刮着,自己未病倒都算走运了。
只是,皇后如何知道她的身子不能受寒呢?
莫非这流云殿真有细作?
躺在软榻上发呆,双双盯着头顶上华丽的藻井天花一阵茫然。
她实在想不出法子来躲开皇后的暗算,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双双又开始想念沈穆时,若他在,绝计不让自己吃半点亏吧?
心里一阵酸楚,真的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啊……
想他处理公务时清冷严肃的侧脸,想他为了自己亲自下厨煮的一碗粥而抱着她左亲右亲,乐了一晚上,想他的细心温柔,想他那头墨发披散在肩上侧卧在榻上,慵懒地睇着她笑,想他修长如葱的玉指抚着自己的脸颊,想他强健的臂膀环住自己低语调戏,想他的眼睛,想他的耳朵,想他的一切………
唉,也不知殿下现在到哪了?
是否平安?
快快回来吧!她快撑不住了……..
相思深处,夜不成眠。
“若是想我想得不得了,就去流云殿的床榻下,那里面有个夹层,夹层的匣子里有我留的东西,以慰相思……”
分别那日,男人叮嘱她的话突然浮现在双双的脑海中。
一骨碌从榻上坐起来,披起外袍弯身往床榻下望去,纤指探入床榻下四处摸索,细细的探查一番,果然发下床底下有个夹层。
登时,双双双眼晶亮,快速地抽了夹层出来,里头果然有个木匣子。
迫不及待地取出了木匣子,小女人坐在床边兴致勃勃地打开。
才看了一眼,就一眼,双双的脸颊砰地刷红,咬牙切齿地大叫:“沈穆时,你下流!”
守夜的宁离听见动静,穿上鞋袜由偏殿匆匆跑来。
“娘娘,怎么了?”
宁离一走进殿内,先快速的查看四周,除了太子妃之外空无一人,不由得有些奇怪,轻手轻脚的近到双双的身边关切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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