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徽月的墓前,月华无双手中握着一只白玉的小酒壶,颓废倚靠在她的墓碑上。俊朗的脸因为酒劲染上点点殷红。
抬眼看见地上一双沾了些枯草碎木的鞋子,月华无双不用再抬头看便知道是谁,他声音沙哑,表情痛苦的问:“你来做什么?”
“听说了你的一些事,特意来看看你。”长阳天将自己打来的酒丢给墓碑前这个看上去就要丧失生命力的男人,拍拍自己的裤子就这样坐在了冰天雪地中。
两个男人无声的喝着酒,温热的酒冒出薄薄的热气,扑在人的脸上便觉暖和一点。
月华无双这颓唐的模样长阳天能够理解,他心里也有一个始终放不下的人,这样的断祭让他感到心疼,但他向来是个嘴笨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在路上明明想了一堆安慰的话,可真正到了月华无双的面前,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终,长阳天还是与月华无双一碰杯,抿酒入喉,却是一言不发。
“阿阳你知道吗?她前不久问我,愿不愿意与她归隐山林,过安静平凡的生活。我答应了,可还不等我二人过上她希望的生活,她就离开了。”月华无双从前或许无情,更不明白情为何物,但他如今懂了,只可惜懂得太晚,那个想要为之付出满腔爱意的人已经永远的走了。
长阳天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遗憾的拍了拍月华无双的肩头,他的爱而不得与月华无双的被迫分离是不一样的,痛苦不一样,又怎么可能感同身受,既不能感同身受,那出口的安慰也不过只停留在表面罢了。
“罢了,既然她想要安静的生活,那我便给她安静的生活……”一开始,长阳天还不明白月华无双在说什么,直到第二天……
月华无双遣散了所有手下与使唤仆人,他施法烧掉了辛苦修建起来的辉煌宫殿,只留下两间小偏殿,着人重新进行了修缮,又让人为窦徽月的坟墓上搭建了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小亭子。
与月华无双做了上万年的挚友了,长阳天自以为已经够了解他了,可没想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放下对千代沐的所有仇恨……
长阳天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你真的想好了吗?”虽然他也赞成断祭放下曾经的仇恨,但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他一句,万一将来他又突然想要报仇了,到那时可就晚了。
“我早就应该这样做的,否则她也不会为了我而死。昨夜她又出现在我的梦里,她让我不要去怨恨姬宓,那是她自己撞上去的,甚至说姬宓也很内疚她的死。”男人越说,眼眶越红。
这么长时间了,长阳天第一次看见月华无双流泪,只可惜他没有见过这位早已埋骨黄泉的嫂嫂,真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月华无双这样挑剔无情的男人为她付出这么多。
其实,月华无双在窦徽月搬到她的宫殿后,就已经无心复仇了,他全部的心思都在窦徽月的身上,对她百般讨好,有时候甚至会因此忘记自己还未处理完的事情,只是这一切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长阳天轻叹一口气,“我会给蛰姬说的,这样当然好,但你真的已经放下了吗?”
“放不放下重要吗?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失去挚爱痛苦?我活在这世上一天,至少还有人思念她,逢年过节,还有我为她点一炷心香焚一叠纸钱,我若因为复仇而死,到了九泉之下,我都无颜面对她了……”
唉……
与月华无双分开后,长阳天去蛰居本想找蛰姬告诉她这件事,却被告知蛰姬已经很久没有回蛰居了,长阳天料想她出了蛰居应该只会去血扇楼了。
好在蛰姬知道他有要事相告后对他态度还不错,至少让人放他进血扇楼了。却在血扇楼内遇见了温孤越。
两个男人凑在一起没什么好说的,但温孤越执意要留在蛰姬身边,万一这个长阳天又像上次一样,掐他女人的脖子怎么办?
“你来找我最好像你说的那样,有要紧事,否则你就别怪我不待见你了。”蛰姬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可言,不赶他走已经是她有耐心了。
长阳天也不耽搁,将月华无双的事告诉了蛰姬,温孤越也在一旁听了个真真切切,虽然心有怀疑,但他觉得长阳天不可能欺骗蛰姬……还有他的那双眼睛,提到月华无双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
联想到上次阿宓剑下死的那个女人,温孤越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有那种眼神了,与故友的同病相怜吗?一个爱而不得,一个却无奈与挚爱阴阳相隔。
蛰姬本来还不怎么相信他的话的,但见温孤越对他已经没了怀疑,蛰姬也没有明显显现出来自己的疑虑,但还是小心提防着长阳天。
在长阳天离开后,蛰姬赶紧将这件事告诉了姬宓,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大家都在怀疑这是不是月华无双的诡计,但姬宓这一次却放下了小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先观察一阵子吧,该做的准备还是不能懈怠,但愿长阳天说的都是真的。”
但姬宓却愿意相信这话是真的,因为月华无双真的很爱窦徽月,他不会拿这样的话来欺骗他们。
*
一段时间内姬宓的人都在监视着月华无双的一举一动,月华无双是这天地间出了温孤越和长阳天以外唯一一个能与千代沐匹敌的人,实力自然是不低的,姬宓派去的那些人他就算是闭上眼睛都能够清楚的找到他们躲藏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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