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曌汐她们已经走到了永泰宫的大门口。
“皇后娘娘,就此留步吧。”曌汐停住了脚步
“既然战王妃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就先回去跟太后娘娘复命了。”皇后娘娘朝锦太妃行了个礼,“恭送锦太妃。”
锦太妃心中一动,皇后每日都来给太后请安,多次与自己见过面了,但是像这般恭敬却从未有过,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想错了?
见皇后娘娘转身入内,曌汐与摘叶搀扶着锦太妃出来大门下了台阶离开了永泰宫的地盘。
“母妃,摘叶,咱们走快点行吗?”曌汐边说边回头朝着永泰宫的方向张望,“飞雪很快就会带着马车来接咱们的。”
锦太妃加快了脚步却更是一脸茫然,从刚才到现在曌汐都很淡定,怎么突然间着急了?
倒是摘叶比较了解曌汐,她边加快脚步边说:“王妃,您是怕太后娘娘反悔吧。”
“她是肯定要反悔的,不过她可不只反悔让母妃回府,还反悔让我去拿药材。”曌汐洋洋得意地说。
听到太后会反悔让她走,锦太妃不由自主又加快了步伐:“那咱们快走。对了曌汐,我这脸无大碍吧?”
曌汐笑着回答说:“母妃且放宽心,我只是略施小计在您脸上做了点手脚,回去之后包您马上就恢复如初。”
“那就好。”锦太妃放下心里头的石头,女人无论到什么样的年纪都是对容颜十分关注的。
出了永泰宫刚走不远,曌汐就见个太监一路飞奔从她们的身边跑了过去,她的视线不禁落在他的背影上。
“王妃,你怎么了?”摘叶察觉有异随口问道。
“刚刚走过去的是刚才去永泰宫的路上在咱们身后盯梢的那名太监。”曌汐脑子也不笨立即联想起来,“他绝对是皇后的人,就是他去通知皇后和凤云才赶到永泰宫来给咱们添堵的。”
锦太妃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原委:“他走这么急,也不知道皇后宫中出了什么事?”
“若是皇后宫中真出了大事那更好,倒是可以让太后无瑕管咱们了。”曌汐扭转身躯,“快走,快走,不管什么事,反正不关咱们的事。”
说话间,远远见一辆马车在皇宫内苑中奔驰而来,锦太妃微微一怔,这在内苑纵马可是死罪。
摘叶举目眺望高兴地喊:“太妃娘娘,王妃,是飞雪。”
“八成是王爷在马车上,要不飞雪肯定没这个胆子的。”曌汐脸上挂着微笑一语道破天机。
“轩禹他太放肆了……”锦太妃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曌汐握住锦太妃的手脸上是满满的嫌弃语气中却有抑制不住的骄傲:“你儿子向来就这么横行霸道、不守规矩的,不过横也有横的好,总之咱们战王爷行事随心所欲,没人敢对他咋样。”
“是吗?”锦太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比起独孤轩禹,锦太妃更像是那个遗失了记忆的人,她对他的记忆就停留在几年前。
本以为独孤轩禹会成为皇位的继承者,没想到一夜之间他成了个废人,而且彻底毁容了。
锦太妃依旧记得独孤轩禹那张被毁的脸,那个时候她见到之后直接晕了过去,除了因为受到惊吓之外更多的则是因为瞬间她完全失去了希望陷入黑暗之中。
尤其是独孤轩禹毁容半个月后先皇就病逝了,从此以后。锦太妃完全躲进战王府中。
锦太妃真的病了,她得的是心病,她整个人停留在独孤轩禹东夷大战的阴影中没有走出来。
如今几年过去了,独孤轩禹竟然位高权重到如此的程度,锦太妃突然觉得她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蓦然回首,锦太妃更是发现自己好傻,这些年她作茧自缚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唯一的儿子。
不过片刻,那辆奔驰的马车就来到了曌汐和锦太妃的身旁。
“母妃,丫头,上车吧。”车门打开,独孤轩禹的身影出现,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曌汐,母妃怎么了?”独孤轩禹从身形上认出了锦太妃,可是他从未见过她轻纱蒙面。
曌汐拉着锦太妃就朝马车走近:“没什么事,母妃的脸有些过敏了,回去我弄点药吃一贴就没事了。赶紧上车,咱们离开了再说。”
虽然见曌汐慌慌张张有些奇怪,不过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见曌汐轻松跃上马车,独孤轩禹抱起锦太妃轻轻跃起,随即关上了车厢的门。
飞雪朝摘叶伸出了双手,她却犹豫地盯着马车前头,那位置本来就是两个人的座位,眼下再加上自己就是三个人了。
见摘叶犹犹豫豫,飞雪干脆双手用力拉,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抱在怀中。
“走!”飞雪大喝一声,车夫立即扬鞭。
马儿撒开腿,马车立即朝前飞奔,曌汐敏锐地听到身后有人在高喊。
马车后的帘子被曌汐偷偷掀开条缝隙,她果然见到远远的有个人影蹦跳着朝马车的方向招手,她赶紧放下帘子当做没有看见。
独孤轩禹的马车又大又宽敞,眼下虽然坐了三个人,不过却半点也不拥挤。
“丫头,你怎么像做贼似的。”独孤轩禹也听到远处呼唤。
鼻子深深吸了口气,曌汐脸色大变答非所问:“王爷,你跟人动手了?这么重的血腥味。”
“你是属狗的?”独孤轩禹很自信自己身上并没有沾染上半点血迹肉碎。
“你没事吧。”曌汐双手情不自禁、自然而然的在独孤轩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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