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珏察觉这一举动轻轻一笑,抬手将她的头按在胸前,轻声道:“我没那么脆弱,靠一会儿不会碎掉。”
周若水微微抬头,却只看见他那清瘦的下巴,心如刀绞,柔声道:“如果六郎不舒服,水儿就陪你呆在房间哪也不去。”
他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轻轻环住她的腰际,一字一句道:“这是言兄的一片心意,也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对他对我都很重要,你就放心同言兄一起前去,我答应你晚些时候一定到。”
周若水坐直身子,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看清自己的态度,认真道:“算了,生辰年年可过,比起你的健康,什么都不重要。”
这句话听在陆珏耳中却甜在心头,微微用力握着她的手,眼中略有伤感道:“怎么不重要,我的命半点不由人,也许明日我就会命丧黄泉。所以对于我来说每一天都很重要,别让我带着遗憾走。”
他的话低沉略带伤感,听的周若水心中堵得慌,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两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哽咽着摇头道:“那就别让我走,就让我陪着你,如果、、、、、、。”周若水咬了咬嘴唇,不敢讲那可怕的事实,低下头拭去泪水,烟眉轻蹙、眼神一黯轻声道:“如果真是那样你不会有遗憾,我也不会后悔。”
看着那动人的面容,陆珏目光闪闪,压低声音道:“一年一次去吧!那有我送你的一个惊喜。”说着目光柔柔地望着周若水
见他那样周若水又怎么忍心拒绝,为难的点了点头道:“好。”
陆珏又在她的手背轻轻一啄,依依不舍松手指着放在床上的锦缎厚重的御寒披风,体贴道:“秋夜寒冷,披上它御寒。”
“恩”周若水起身没有去床边而是走到桌前将药碗端过去,亲手喂他喝下才放下心,才依依不舍离去。
就在周若水与赵言离去后不久,就有一架简易的单架马车停在了得月楼门口。不一会从里面走出两个身披厚重斗篷,就连面容也被帽兜挡得严严实实的人,急匆匆上了马车,与周若水他们同道而行。
周若水的生辰宴选在赵言事先选好的碧波亭,人在碧波亭可以将西湖所有的美景一览无遗。白日西湖一片美景,入夜后又是另一番景象,各式的花船湖中穿行,漆黑的夜空如一块黑色缎布,点点的繁星、明亮的将圆明月、穿行的各式花船,勾勒出了一幅美景当前的彩墨画。一切一切只能说,赵言的别有用心。
行驶了好久坐在马车上的三人谁也没有言语,赵言看着挂心别人的周若水心中久久不是滋味,见她愁眉不展,虽不爽身为未婚夫的陆珏的爽约,但也不想周若水胡思乱想坏了心情。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安慰:“你放心吧,他的身边不是有一个神医之后吗?不会有事的。”
周若水幽幽道:“你没看到他的样子,虚弱无力的模样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呢!”
赵言身子微微前倾,道:“你别忘了那句话,坏人命长他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一听赵言对陆珏的诋毁,周若水脸露不悦的瞧着赵言,极力为他辩解道:“六郎是个一心为民、全心为公的好官,又是孝敬父母、爱护妻子的好男儿,怎么会是一个坏人。”
心上人被一个病秧子抢走了,在赵言的眼中他自不会是个好人,他心中不爽口中喃喃自语道;“在我眼中他就不是好人。”
自那日二人彻夜畅谈后,周若水对陆珏有了新的认识,对他的依赖、感情也更近了一步。此时自是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可怪罪赵言这个义兄周若水也为难,于是就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理会。
见周若水如此赵言心中如针芒在刺,他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会使周若水生了气。他低声自嘲笑了两声,耷拉着头不再言语。
一时间车厢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坐在一旁的小艾和香月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也不知该怎么讲话。
就这样僵持了两盏茶的功夫,在马车停了下来以后,车夫的声音才打破了僵局。
听到车夫的传话,赵言回了一声,自然扭头看向周若水,见她挑着车窗帘看向外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就没出声叫她,只是给小艾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叫周若水下车。他又深深望了周若水一眼,就率先起身了。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伤害到了赵言,想好如何道歉的周若水开口将人叫住道:“言兄请留步。”
还未走出车厢的赵言听到周若水的声音,回头凄凄一笑道:“快下车吧!”
周若水真心实意致歉道:“刚刚对不起。”
“你没错,别忘了,赵大哥永远不会生小若的气。”说完就掀帘下了车。谁知刚下车就被眼前景象惊呆了。整个碧波亭挂满各式各样的花灯,纱幔轻飘、鲜花飘香,装点的如同过节日一般。而那个爽约的病秧子,此时是衣冠楚楚、精神奕奕的立于那里。而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去而复返的姚明浩。
先下车的香月看到此番景象惊喜不已,连忙掀开车帘冲里面的周若水难掩欣喜道:“二小姐快看,二姑爷。”
听她的话还有些不信的周若水,从车内探出头来看到立于亭内的人儿,来之前的恐慌、担忧全都一扫而空,明白了陆珏口中的惊喜是什么,心中惊喜不已。对与周若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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