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匀霖是成功的将自己的儿子平安的从大理寺救出来,可换来的不是安心反而平添许多忧虑,一方面要处处小心防止儿子在府中的消息走漏;另一方面还要时刻提防陆珏醒觉以后的反击。虽说朝上站立不同,可他明白他所依靠之人,绝对不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这件事办的漂亮不见得有多大功勋,如有万一下场不用去想!更何况还有劫狱一事在前。
虽说十分巧合的发生了中宗遇刺之事,让所有人分了精神。可他却更加心神不宁,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孝贤皇后之死、瑾王满门、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战事,桩桩件件自己或多或少都有参与,虽说事过之后自己平步青云、官也越做越大,可是噩梦醒来的黑夜却让他不寒而栗,这一切在陆珏还朝知其身份之后就更是明显了。
本来他还指望再次以夺嫡之事将陆珏打压,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陆珏仅凭三寸不烂之舌稍稍恐吓几句,那意气风发的朱显就被吓得灰溜溜的走了。看来陆珏的确比起十年前的那个难对付,看来自己这次要全力以赴了!
这一夜不仅郑匀霖难以成寐,陆珏也是久久不能安枕,未知的变数太多难以掌控,明日也就只抱希望可以安全退身?
梆梆、、、、、、,五更已到郑匀霖早已起身,坐在厅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提神茶,思虑着已经考虑过再三的事,确保不会出现纰漏之后,提上官帽出了府门。
福兮祸兮相近相依,就在郑匀霖出门后不久,一位身着盔甲手持金牌令箭,身材魁梧如塔的少年带着一队禁卫军浩浩荡荡的入府了。
而在不远处停着一辆朱顶粉宣的马车,长公主挑着车窗帘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话说另一边说来也是十分的巧,赶到宫门刚刚下轿的郑匀霖就远远的看见,站在宫门等待开门的陆珏,心中提醒自己要沉住气,可是脚下却不由己的走向陆珏。
等到郑匀霖走到跟前与他人交谈的陆珏才发现,也就与他人一般寒暄施礼。郑匀霖也与众人还了一礼后,转向陆珏虚情假意的寒暄:“贤弟身体好了。”
在外人看来这是关怀下官之举,可有心人都知道这话中有话的用意。陆珏已经闭朝多日今日突然前来,再加上那些风言风语,朝中众臣谁心中没有些猜测,二人的这次对话定是硝烟弥漫,为避免招惹是非都是避而远之。
再说陆珏已经有除他之心,所以也就歇了敷衍他的心思,浅浅一笑道:“修养了这么多天早就该好了,我还恨自己好的晚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郑匀霖笑了笑道:“陛下遭人行刺,贤弟竟说是好戏,祸从口出谨惟慎言。”
陆珏道:“尚书大人不必抓下官话柄,如今不是说谁是谁非就可公道的。”
郑匀霖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题,因为他了解他所讲的是什么意思,“现在只不过五更刚过,陆贤弟身体才刚恢复何必来的这么早!”
陆珏道:“身兼其职必虑其事,下官身居其职怎可将公事老是假手于人!”
吃了一憋,郑匀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好整以暇的笑了笑道:“天下之大事情何其多,别说你个大理寺,就算加上刑部也是摆平不完。可身体是自己的,愚兄劝贤弟一句还是回去,好生将养些时日的好!”这步棋走下去就不好收回,如果他可知难而退对谁也有好处,多拖一日自己儿子就安全一日,他是想除去此人,可儿子的命才是重中之重。
显然陆珏并不领情,不卑不亢道:“多谢大人提醒,下官这是心悸将养是将养不好的,只需少受些气少生些气!”说着捋了捋袖口一语就打消了他所有念头:“再有尚书大人是下官的上司,且又年长下官双十之数,这一声贤弟是如何也不敢当,还是劳请大人直呼下官官职或者名讳。”这句话说的虽轻,但却及其的冷淡。也足以拒绝郑匀霖的一切示好与威胁。
郑匀霖道:“先元十八年,本官曾与你兄长陆天华同场参加春闱,又同拜在已故丞相罗世昌门下,这一声贤弟唤的有何不可!”
陆珏往后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我们除了公事之外就毫无往来,并不算相熟,尚书大人还是别这么亲近。”
好,是你自己找死那就被怪我了,郑匀霖目光微动,唇边勾起一丝冷笑“既然,陆大人要与本官谈公事,那么我们就来谈谈公事。”说着他往前走了一两步,微微倾了倾身子,“刺杀案已经发生数日也是时候该了结了,三司会审虽然皇上已经任命了姜焕代审,但你是大理寺最高长官,最后的审定不是还得有你裁定,既然今日见了就了断了吧!”
看来他也明白这件案子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他在思虑过后,也明白有程冲在的一天,虽然是有了制约陆珏的筹码,但是没有口供、人证这依旧也是他的短处,更何况那枚筹码现在已经不在他的手中。
他明白,陆珏也不糊涂,今日就是了结的时候!
陆珏淡淡笑了笑把自己撇了个干净:“此案下官已经牵连其中,理当回避参与,陛下既然已经任命他人,大人要商此事,就应该去找此人。不过,如果有需要下官配合的地方,下官会随传随到!”
“很好,有陆大人这句话本官心中就有数了,那就有请陆大人将刺客交出来。”并不是他甘心开口要人,只是他收到程冲关押何处的信息,第一时间就赶去了,结果不用想。守在门口的是陆珏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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