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过程冲之后让陆珏明白,有些事宜早不宜迟,他被人推上这个尴尬之位退不得进不得,血脉亲情他陆珏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二十几年了也是时候该一笔一笔的清算了。他眼神迷离的盯着炉子上的火,双目也被炉火染红了,将手中的茶杯紧紧握住道:“郑匀霖想左右逢源继续屹立在这朝堂之上,那还要问问我答不答应,什么天理昭昭,不必等天理报应了!他不是想要看好戏吗,那我们就给他搭好戏台!”既然有人愿意看场好戏,那就敲锣拉弦唱出好戏。
二人共事几年虽然陆珏并没有将话说透亮,姜焕还是心领神会了,虽说这是钳制郑匀霖的一个好办法,但有一事不得不提上话题“抓他回来是迟早的事,可有一件事大人不得不多思多虑。审必定罪直到郑应龙被关押,再到大人病中回府,这其中郑匀霖是如何掌握好精确时机,就能如此巧合的在这段时间将郑应龙劫出大狱,必是大理寺内部早已有的内线!这巫蛊之案势必又是他的计量。”
陆珏垂下眼皮,摸了摸长几上的卷宗道:“这如何不是钓他的鱼饵儿!”
听他这口气应该早就知道了一切,那么他唤自己前来就不是谈心那么简单了。此时的姜焕再看陆珏的目光满是警惕,小心翼翼的询问:“看来大人早就知道大理寺有他的内应?不知可有了打算?”
陆珏并没在乎他是什么表情,低着头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自顾自的说:“本座掌管大理寺时任用的几乎全是上任旧部,里面难免不会有几个嫌弃我这庙堂窄小的。那么我又何必挡人财路,既然如此不如就换几个省心的。那样,我走也可以走得安心。”
闻言,姜焕满是意外忙问道:“大人要离开?”
“啊”陆珏似缓过神一般,问道:“怎么了吗?我刚刚讲了些什么吗?”那神情似乎刚刚那些话都不是出自他口。
姜焕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摇摇头目光闪动道:“没有。”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看不出他是否有意后。长长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两处清除是件好事,大人下辖的大理寺还好说,可是刑部终究是一根难啃的骨头,再加上又牵扯上前朝夺嫡撤换起来谈何容易。更何况又是让朝中两个重中之重的执法部门掉一层皮,想法固然是好可办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一点陆珏早就想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希望自己准备了半年不会白做准备。虽然脸上的表情很淡,但足以表明他的势在必行:“尚书大人是个孝子,而郑老夫人又视孙儿如命!郑应龙被劫之后又紧接着发生了刺杀案,京城内外层层封锁!”
他这句话着实让姜焕吃了一惊,这场刺杀案究竟是有心人安排,还是他为了除去眼中钉而设的苦肉计,怔怔愣了好久,才回过神调整了情绪,回归正题;“虽是如此但仍有一个难题摆在我们面前,那就是没有圣谕九卿重臣的府邸,我们没有权利私闯。如此这般就算我们有证据证明郑应龙就在郑府,只要人不出来我们依旧无计可施。”无疑这句话就似一盆冷水,当头就浇了下去。
不过让他意外的却是,陆珏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向他淡淡一笑道:“我们是没有权利,那就找有权力的。”
虽然明白了意思姜焕却没有点明道:“大人的意思是、、、、、、”说到这也就止住了口。
既然要人家为自己办事,也就不防讲明白一些。心里知道他明白自己所指何人,还是很有耐心的道:“大人知道本座身牵其中不便出门,不知姜大人是否愿意为本座走一趟韩侯府。”
因为病体未愈陆珏讲话一直都是绵软无力,可这话一出还是让姜焕身后凉飕飕的。他与陆珏虽然共事多年,可是至今还未摸透他的脾气秉性,但他清楚一点,那就是‘白面阎罗’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姜焕压下异样,连忙揖手一礼道:“大人可以放心,下官定会尽心尽力。”说完后又想起一事需要现在点明,忙道:“扳倒郑尚书大人已经势在必行,可有想好除去此人之后,刑部尚书一职任用何人,免得没有提前知会,又会让他们死灰复燃。”
“这几年刑部看似被郑匀霖构建的似铁桶一般,可不见得就真的毫无破绽。这种年头忠诚义士不好寻,唯利是图的墙头草可是比比皆是,我们不妨给他们一个机会。”说着伸手在茶杯之中沾了沾水,在茶几上写了个名字。
姜焕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他写,当看到他写的名字不由一惊,不解的看向陆珏道:“杜文远可是郑匀霖的亲信,当年郑应龙藏匿之事他也、、、、、、。”可当他看到陆珏回之一笑也就明白了,道:“下官明白,大人静等好消息。还、、、、、、”
就在这时,刘茯苓神色匆匆的闯了进来,微微俯了俯身姜焕行了一礼,就走到陆珏身边弯身,低声道:“少爷,齐王殿下带人围了咱们宅子,护卫们已经拦不住了。”
陆珏早就知道这个出头鸟会来,可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真是不知死活啊!陆珏勾了勾嘴角不免嘲笑。
此时这里根本不宜再久留,姜焕也就起身告辞道:“为了不耽误大人的事,下官就先告辞了。”
“好,我也就不多留了,茯苓,送姜大人出去。”起身又特别交代道:“小心一点。”
“知道了,姜大人请随我来。”侧身让开道路。
“下官告退。”姜焕也就没有在过多废话,与刘茯苓由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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