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陆珏意识到什么,收起笑脸问道:“这件事与我有关是不是?”
陆天华点了点头,注视着他的脸色,低声道:“亲家老爷在三楼等着见你,已经半个时辰了,本来想忙完差人去请你,没想到你先一步来了。”
“岳父要见我。”仰起头神情凝重的望了望三楼,问道:“岳父可说寻我何事。”本来陆珏就有心去找自己的岳父问个清楚,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岳父会抢先一步,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见他这个样子让陆天华也跟着担起心来,紧皱起眉忙问道:“小珏,会不会是因为、、、、、、”
既来之则安之早晚要面对,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陆珏惨然一笑,回过头打断他的话道:“我这就去见他,岳父在哪。”
陆天华看出这里面的事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没有多啰嗦指了指三楼道:“三楼临江照月。”瞧了瞧三楼又不放心得叮咛:“你上去后好好与周老爷讲,就算被斥责你作为晚辈,也定要谦卑听从,毕竟这几年、、、、、、是我们不对在前。”
陆珏目光看向三楼,点点头道:“知道了。”
“那好,你先上去吧,一会儿茶点我会派人重新送上。”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叮咛也算是提醒。
陆珏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只是嗯了一声就独自一人上了三楼,一路走来把想说的话思虑全面,可真的到了‘临江照月’的门口,心中又开始忐忑不安,踟蹰片刻方才推门进去。
首先印入眼帘了的是坐于桌前,那个衣着朴素已到知天命之年,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男人,他的心情也就变得更加沉重起来。不等此人问话,陆珏先迈步上前,执了一个晚辈礼道:“小婿子钰见过岳父。”不错此人就是陆珏的岳父,江南的首富周文丰。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周文丰一直注视着门口,直到陆珏进来与他执完礼,脸上才变化了表情浮出慈祥一笑,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而后起身将他们所在的房间巡视一遍,若有所指的夸赞:“难得呀,京城龙蛇混杂、权贵庸俗之地,竟也能有如此之所。”说着绕过桌子,停在陆珏几步之外,注视着他道:“可就是不知你是否能如它一般,未染一尘。”
周文丰会如此问实属正常,利益官场呆的久了,谁真敢说自己一尘不染。
置身官场会被人怀疑陆珏不觉意外,可自己的至亲亲人也对自己不信任,心中难免凄凉,他低下头轻声询问:“那岳父呢?势力商场呆的久了岳父是不是也学会了唯利是图?”
面对他的反问周文丰并没有辩解,而是微笑反问:“我想,你现在最想问的应该是,这场刺杀案我究竟有没有亲身参与。”
闻言,陆珏猛地抬起头来,双目赤城望着周文丰道:“就算孩儿问了岳父就会告诉孩儿真相!”
周文丰平静的一笑道:“知道了你又能如何!此时并不是说清者自清就可以获得信任的。现在我说我与此事无关,你会相信、三司会信、皇上会信?如此这般说不说还重要吗!”说罢他似笑非笑的瞧着陆珏,似乎不在乎他会如何想,就把难题又丢给了他。
这话虽然残酷,但这就是事实,陆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双眉蹙起一脸愁容道:“身为孩儿不管岳父言何,必当深信不疑;可如果是身为官身的陆珏,自然想要的是真相。孩儿虽然在这污泥之中已沾染尘埃,可还没到对所有人都耍手段的地步。孩儿也不会说清者自清,只一句无愧于心就可。”几句话发自肺腑,那种尔虞我诈的地方呆的久,别人会不会改变他不知道,但对于他来说亲情最是弥足珍贵的。如果真让他选择他愿意相信,哪怕对他讲的是假话他也愿意接受。
谁知听了这些慷慨激昂的话,周文丰未曾感动反而嘲笑一声,他摇摇头道:“先别谈我认不认识他们;也别谈我是否与此案有关,单单十年前的那一宗巫蛊之案都很难查清,更何况又牵出二十几年前的旧人。朝局政纲你比我懂,东宫不稳争斗夺位迟早会起。dong乱一起会让谁有机可乘,所以,这件刺杀案究竟会如何不必多去费神,它只不过是给所有自欺欺人的人,敲响一个警钟而已。”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陆珏再不明白就有点蠢了,说白了这件案子就是一个引子解不解决都是一个结果。可是还有些疑惑要问个清楚,这个疑惑也只有周文丰才可回答。陆珏沉思片刻开口问道:“让程冲于我传话让我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的人应该是岳父吧!那么岳父与周潭,还有本该死了的元故是何关系?”
这小小的伎俩周文丰也已看透,深深一笑道:“有些事不告诉你并不是刻意隐瞒,你身边有多少眼线不用我说,你最清楚。隔墙有耳,为了你的安全与朝廷稳固,此事不让你知道,绝对是为了你好。”
陆珏道:“这件案子要解决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有一件事岳父必须要知道,那就是程冲必须弃掉。”
“心慈了!哼,现在不是讲道义的时候。”见他沉默,就把他的心思猜出几分,敲了敲桌子,提醒他有些问题不是置之不理,就可以当它不存在。一语点明道:“不是我要弃卒保帅而是形式所迫,你是什么身份朝野皆知,可有些事也是明摆着的,那就是你虽有太子之衔,却未被正名只是虚玄。那些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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