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喝声落下,门外发出一阵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打翻在地。
唐玉飞脸上笑容一敛,立马闪身飞了出去,随即便从门外传来一阵老妇人求饶的声音。
柯震邪松了口气,将宝剑插回了剑鞘之中,然后走了出去,就见唐玉飞手中抓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灰白的头发在夕阳下被映照成金黄色,脸上尤其是眼角的皱纹,像是刀刻出来的一样。
上身穿一件蓝色的棉袄,下身穿一件黑色的棉裤,看布料倒也不像穷人之家,倒与这处民宅很是相配。
“这位大娘,你是?”柯震邪温和地笑道。
“柯统领,这人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唐玉飞话还没完,那老妇人忽然挣扎起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趁乱偷偷来我家,怕不是偷吧?看我不抓你们见官!”来也真是奇怪,面对唐玉飞时她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可面对柯震邪却又理直气壮起来。
“呵呵,我们就是官,你想怎么个告法?”唐玉飞对这种人没太多的耐心,冷言嘲讽道,
“只是你别忘了,官字两个口,官官相护这种法,若是没有大人物给你撑腰,你还是快洗洗睡吧。”
“唐队!不要乱!”柯震邪听他越越不像话,不禁出言喝止,随即转向那妇人,又道,
“不知大娘怎么称呼?我们是打仗的士兵,有位战友受了伤,所以就送到你这儿来了。”
“我姓严,附近的人都叫我严大娘。”她本来被唐玉飞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可见柯震邪态度和蔼,就又颐指气使起来,
“既然你们是打仗的士兵,保卫皇城也算有功,私闯进来的罪名我也就不追究了。”柯震邪正想道谢,忽听她又道:“不过你们要尽快把你们的战友带走,免得死在我家里,平白无故惹一场晦气!”如果前线士兵听到这句话,估计能从头顶凉到脚底,饶是柯震邪脾气好修养好,也不禁生出一股怒火,他尚还能控制,但唐玉飞却毫不客气,挽了挽袖子道:“你这人话好没良心!若不是前线士兵浴血奋战,还有你活命的机会?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出这种畜生不如的话来,就不怕打雷劈?”
“怎么?你们占了我的房子,反而有理了?”严大娘双手叉腰,用力一挺胸膛,将一对下垂到几乎看不见的胸部对准唐玉飞,有恃无恐地道,
“想打人是么?你打啊,打啊!”柯震邪皱起了眉头,这种场面,他在少年时就曾见过,他本来以为等那一批中个别的老人死去,而教育程度的提高,这样的人会逐渐消失,可现在的情况,却给了他一记耳光,让他意识到他错得究竟有多离谱。
面对这样的人,唐玉飞也有些没辙,又不可能真的下手去打她,正不知怎么办,忽听柯震邪道:
“咱们走吧。你不是要去王府吗?带上文萱郡主一起去。”严大娘脸色又是一变,转头看向柯震邪,道:
“你谁?文萱郡主?可别逗了,你们一会儿是自己是士兵,一会儿又自己是官,这个时候又受赡是文萱郡主,你怎么不你是皇上微服私访啊?”柯震邪脸色也变了,只不过他没有像唐玉飞那样吵闹,只是淡淡地递了个眼神过去,来也怪,竟将她那喋喋不休的嘴巴给堵上了。
这种眼神唐玉飞也不怎么陌生,以前每次看到,都是自己闯了祸之后,柯震邪来收拾烂摊子时递给他的,虽然后来柯震邪被调到边境,多年不曾再见,可他见到这种眼神的感受却永生难忘,不过现在他却只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过很快他也悲剧了,柯震邪已将目光转向他,冷声道:“还不快去把人搬走?”唐玉飞
“哦”了一声,然后闷闷地向房中走去,严大娘也跟了进去,那表情像是她房中埋藏着什么宝藏一样。
“啊!”看到床上的人之后,严大娘也不禁叫了一声。
“这就走,不用你赶!”唐玉飞一字一顿地道。严大娘脸色忽然变得和蔼起来,笑道:
“原来真的是文萱郡主啊!那就不用走了,就留在我这里吧。”唐玉飞一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柯震邪已走了进来,道:
“不用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严大娘叹一口气道:
“文萱郡主在多年前曾救过我,如今见她受伤却不能尽力照顾,真是惭愧啊!”柯震邪走到床边站定,笑道:
“虽不能尽力照顾,但有件事,还是需要你帮忙才校”严大娘道:
“什么事?”柯震邪道:
“我们要将郡主送到王府,但男女毕竟有别,还要劳烦大娘你将她背去,相信王府自有人重赏你。”严大娘大喜,道: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可以为郡主做点事情,嘿嘿。”唐玉飞暗自翻了翻白眼,心道:重赏也未必就是钱吧?
你直接了出来,还好意思无所谓?严大娘着,便伸手去抱凌文萱,就在双手即将触碰到她时,袖中忽然滑出一柄匕首来,旋即毫不留情地刺向凌文萱的脖子。
唐玉飞大吃一惊,竟然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柯震邪正站在床边,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抽出宝剑的同时,将剑鞘扔向严大娘,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她手腕之上。
“当!”严大娘手腕受此重击,匕首再也握不住,落在霖上。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转身想逃,却发现冷森森的剑锋,已挡住了去路,只要稍稍一抹,便能要了她的命。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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