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淡风轻,谈笑风生,字字影射。
杨姨娘脸色顿时难看极了,眼神里愤愤不已,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旁边的高秀亭自也是听出了我在指桑骂槐,但是这样的场合,他也不能直接袒护杨姨娘。
他顿了顿,眼底里隐隐怒火,僵笑着道,“弟妹说笑了,这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事。倘若真有这等事,因着几句口舌之争就要了人命,未免太过狠毒……”
高秀亭这个qín_shòu,就他那副德行,他还敢说人家狠毒。
我原本也就是看不惯杨姨娘挑事儿的,现在我连带着高秀亭也想骂。
我轻轻将筷子搁下,一副茶肆里说书先生的精彩,满面惊悚道,“自然不能只是口舌之争了!那下贱舞姬还老是仗着宠爱抢了主母的首饰,更是挑唆主君殴打主母!那位主君也实在是个昏庸qín_shòu的货色,竟当真为着那个贱妾不顾八年夫妻情分,将妻子殴打至遍体鳞伤,还不许人家说!”
“好在最终还是东窗事发,妻子的弟弟心存怨恨,觉着杀了那贱妾还不够。于是啊,这位医术高明的弟弟便暗自与那姐夫下了剧毒,从此那姐夫一病不起,没过两年也就跟着贱妾一命归西了……”
我话说完,高秀亭的脸都白了,额头更是隐隐冒汗,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顾知微看去,脸带着几分牵强的笑。
似想让顾知微教训我这不知礼数的贱内,玩笑的语气说道,“阿询啊,你这媳妇儿娶的好啊,能说会道的,没去茶肆里说书,当真是浪费了这么一张利嘴。”
他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一个女人不守本分,管起男人的事儿来了,让同样身为男人顾知微教训我。
可高秀亭不知道,现在的表弟已不是从前的表弟。
就算是从前那位,要知道他姐姐受了这样的苦,还不得直接将他们这对狗男女给劈了!
顾知微不动手,可他动动嘴皮子却比动手更叫人难堪。
他浅浅笑了笑,满目深情的看着我,温柔道,“表哥莫要见怪,我家娘子向来如此。平日里无事,她就喜欢去茶肆里听书,难免耳濡目染了几分,说起这些个混蛋遭报应的故事,她总是忍不住多说几句……”
高秀亭大抵以为他这位表弟如今到处广结显贵,便是为着那些结党营私的朝政事,也当与他同仇敌忾的。
此刻不但没有得到顾知微的帮衬,还被又骂了一顿。
他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吃了两口菜,阴着脸道,“父亲母亲,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下去了。”
话说着,他转身就走。
杨姨娘见状,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无措,也忙不迭起身道,“妾身也有些困了,就先退了了。”
“等等……”他们二人步伐刚踏出半步不到,顾知微大声喊住了高秀亭。
高秀亭一诧,艰难的回过身,强作平静道,“表弟还有何事?”
顾知微笑,缓缓看了赵柔一眼,若无其事道,“是这样的大姐夫,我父亲近来甚是想念大姐,我想着,明儿一早我与娘子回去的时候,大姐便一道儿回去。”
高秀亭神色有些为难,想是生怕赵柔回去说了什么,忙就要寻理由拒绝。
但是没等他开口,顾知微又十分犀利的戳穿了他道,“大姐夫这副神色,莫不是不愿大姐回去?是因着杨姨娘有孕在身须得大姐伺候?”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一个贱妾,岂能让阿柔伺候呢!”靖国侯扯着笑,马上朝着高秀亭瞪了一眼,冷声道,“你个不知轻重的东西,成日里只知道围着个贱妾转!倒是连阿柔回家的事儿都给忘记了!明儿个一早,你与阿柔一道儿前去看看你岳父……”
高秀亭挨了靖国侯一顿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点点头道,“父亲说的是,是儿子不懂事了,明日一早儿子就陪阿柔回娘家去。”
话说完,他便退了出去。
许是怕顾知微再找麻烦,他也没敢去与那杨姨娘温情脉脉,杨姨娘一听高秀亭明日要走,似有些慌乱了,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多言,只如老鼠一般仓皇而逃。
经由了这么一番风波,一桌子的人都不太高兴。
但因着顾知微如今颇负盛名,怎么看都是要大有前途,靖国侯不高兴也得端着虚伪笑脸与之高谈阔论。
一顿饭过后,已是亥时。
靖国侯府依旧灯火通明,靖国侯府夫妇的房里至高慧敏屋里一片亮堂,想来皆是难眠之夜。
从杨姨娘处路过时,还能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听到她如此愤恨,我心里别提多房里,都忍不住与顾知微笑道,“相爷,你瞧见高秀亭和杨姨娘那嘴脸没有?可给气坏了!”
“被指着鼻子骂能不气坏么?”顾知微褪下外袍,伸手将我搂进被窝里,幸灾乐祸笑了一声,又叹息道,“不过你别高兴地太早,此事还要看赵柔的。便是赵柔愿意处理,那高秀亭和杨姨娘也不是好打发的。”
“自古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那二人啊,都占全了!”
这不用他说,我也是知道的。
明日,那高秀亭和杨姨娘怕是又要出幺蛾子的。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又问了顾知微一句,“相爷,你说明日那高秀亭和杨姨娘又得闹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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