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笋切成薄片,和木耳五花肉用猛火荤油焖炒。
一盘烧鸡。
两只白面馒头。
两碗清粥。
一坛花雕。
“翠涛过玉薤,
十年味不败。
大人今天这坛翠涛是真的佳酿。”
书生拍开桌上翠涛上的泥封,摇头晃脑地说着,跪坐着为知县大人斟酒。
拿手撑着头,知县老爷看着书生的动作。
嘣
两碗酒倒好,酒坛搁在了矮几上。
“你知道,
为什么这世道上,
不太平?”
知县大人抬起了酒碗,边说边将酒碗举朝前去。
“是人心。”
书生挺起身子和知县大人碰了一下,浅饮了一口酒水,说道。
“是啊...
用饭。”
书生点了点头,拿起了粥碗顺着碗沿狠狠的吱溜了一口。
“边说边吃...”
......
有了钱,就想更有钱,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
很多人没有本钱,没有方法,没有门路,兜里的银子只够糊口。
但有些人却拥有这样的财运,老天爷常常会在他们对命运妥协的时候,丢下一点赏赐,让他们生起希望。
这份赏赐有时候是机会,有时候却是一个深渊。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这前半辈子缺钱缺到根里了,赌博酒色的癖好,他们有心无力。
他们很快就会回到原来的生活,而且会比原来更加痛苦。
有一部分人却不一样,他们想留住这些钱,他们怕,怕明天梦会醒。
用钱变出更多的钱是他们的终极追求。
这类人中只有凤毛麟角的一小戳人成功控制住银财,使之盈余。
老牛是第二类人,但是眼下又出现了一个更大的机会,他能让钱生钱了。
做了半辈子佃户他一直都是个跪在地主门前吸黄沙的人。
他想改变,他固执的认为,是钱,让有些人成为了老爷,让有些人成了奴才。
今天他碰到机会了,这是贵人。
他身上的银子能够越花越多了!
今天这位马爷,
在这儿方圆几里都是响当当的,
那么大的声势是怎么来的?
是用真金白银堆砌起来的。
众口皆传,马爷的财路遍五湖达四海。
但是关于他过去的经历的详细情况,却没什么人知道。
没人知道这种人为何要在这个小城县呆着。
据酒楼里的几个人说,马爷喜欢这个小县城,所以要在这儿停留些许日子。
年后来的,算到现在马爷在这儿呆了大半年了。
今天来酒馆里的人,不少都是之前沾了马爷的光的人,到此来看看马爷,也是来看看银子的。
有的人则是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得这青睐。
老牛今天用完餐,专门在楼下,请了几个散客喝了点茶水,聊了聊天。
这买卖他是听懂了,
把钱给马爷,约定好时间,马爷定时给利息。
原金在做买卖的时候不能退还,
一旦退了钱,这笔买卖就再也参与不了了。
现在的马爷可是抢手货,有想跟着发财的,有想知道他做的买卖到底是什么的,从根源出发的,好的坏的什么人都有。
不少人以前都问过马爷这买卖是什么,可是每次有人问起,他都会笑着摇摇头,
“小本生意。”
看他不愿说,也没人问了。
刚开始的马爷确实是无人问津,可不知是谁传出来的,
县里有几块不错好的,饭庄、店铺,地契上的名字都成他的了。
这个消息一出来,不少人心里觉得有底了。
第一个人站出来了,他给了马爷三钱银子做买卖。
马爷接过只留了一句话,随后就转身离去。
“等他三天。”
三天后,那人一早就在酒楼等着了,挨到了中午马爷在不少双眼睛的注视下,如约而至。
还带来了,两钱银子。
老牛还记得那个酒客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上的向往,没赶上好时候,现在的马爷早就不接这点散碎银子做买卖了。
看着他脸上的懊恼,老牛的喜意上了眉梢。
好!你们赚不到钱最好。
我们不一样,
我有大把银子。
想到这儿,老牛有些飘飘然了,直感觉坐在了云上,离开了地面。
一晃神儿,老牛瞥见那酒客又开了口,镇了下神,再次将头凑了过去...
三天之后又是三天。
这人手里收的银子早就超过他最早给出的那三钱银子了。
定时去拿利息,每天吃好喝好,这人啊,走了大运喽!
经过这事儿,找马爷的人多了去了,给到他买卖里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就在这个时候,马爷发话了。
现在没有六成了,每次给四成,给钱时间也由银子的数量来定,钱越多,给利息的时间越久。
有七天一给的,一个月一给的...
倒是没人在乎这个,毕竟这银子看上去有些白给的味道,又不出力,
再不济,也还有那么一群人陪着我呢。
老牛一个人在酒肆坐了很久,他感觉他怀里的银子有了生命。
四成!
多出来的钱,我可以吃喝不愁。
时间放长了,说不定这银子都背不动了,
得搭成炕睡觉才行!
想到这里,老牛的情绪有些激动,看了看自己的破木床榻。
可这么一包银子一次给出去?
我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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