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库房是间密室。
画是怎么消失的,没人知道。
画还在县里,可是去了哪,是怎么消失的,没有人知道。
乞丐刘这几天为了躲曾乞丐一伙人,每天都在周家做工,没人的时候偷偷懒,有人的时候老实的干干活,一天有两顿热乎饭,工钱也是一天一结,刘乞丐觉得这样的日子倒也不赖。
此时的乞丐刘正躺在草地上,翘着腿,晒着太阳,嘴里则叼着一根枯萎的草杆,两手抱在头后。满脸惬意的享受着秋日的偷闲。
“所有人!都过来!”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周家家丁四处奔跑,呼喊着招呼人。
“临时帮工的杂役都过来,剩余的人回到原处,继续工作”。穿着细料长褂的周家管事露了面。
几个刚刚丢下手里伙计赶到集合的家丁,丫鬟听到管事的话后,都一脸不解的转过身,结伴返回,边走边讨论道:“怎么回事儿啊?”
一个家丁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圈周围,包括刘乞丐在内的这些临时杂役一眼,嘴上说着:“听说是老爷子的画被偷了。”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旁边的家丁一脸疑惑道。
刚刚说话的家丁,声音突然提了起来,像是说给旁人听的:“和咱们自然是关系不大,咱们都是周家的人,这些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对,要我看,肯定就是这群破落户干的。”这句话刚刚落下,旁边不少打短工的杂役都露出了愤愤的表情。
几个人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后,讨论的更欢了:“嘿嘿,你也知道咱们少爷看不上这些人,要不是老爷子心善,想着让这些人过个好年,少爷早就将他们赶走了。”
“散了,散了。年关到了,不准再有别的纰漏。”几个家丁说着话,就散开了。
“…”
“因为最近有些不方便的事儿,所以请各位等会儿来我这儿领一份赏钱。”管事站在台上,俯视着这群人,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马上要过年了。”不少人都有这样的疑惑,有人喊了出来。
站在人群中的乞丐刘愣住了,他知道他躲不掉了,在那群乞丐眼里的他,现在可是块儿肥肉。周家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行了,每人一百文铜钱,所有临时杂役在明早太阳初升以前离开周家。”说完话,管事就没再搭理下面的人,转身回了内堂。
“明天早上…”每个在场的人,心里都在嘀咕。
郭北县,周家,内堂
“先生,我已经把这些杂役给遣散了”管事一脸恭敬的朝着卫先生一礼。
卫先生点了点头:“不怕鱼儿游的远,就怕鱼儿不愿动。”
站在一旁的周家掌柜不禁点了点头。
“大人,卑职也招呼好兄弟们了,画离得了周家,离不了郭北县。”捕头也在,听完卫先生和管事的对话后,立刻对着坐在上首的知县老爷施了一礼,道。
挥了挥手,知县老爷没说话,只是簇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周掌柜看到知县没说话,伸手招呼了下卫先生,两人就离开了堂内,往外出去。
郭北县,卫先生家
这两天丢画的事情逐渐变的人尽皆知了起来,向来好奇心重的吓人的书生也没闲着,不是打听下这个,就是四处乱跑,一天天神秘的很。
倒是今天他还没来得及出门,此时正在屋里收拾自己的书箱。
韩秋分一大早送了卫先生去了周家,此时回到家里,把铺盖卫生打理好后,正在院子里扫落叶,一会儿他就要去上工了,周家会送卫先生去私塾。
咻!
一道黑点连成的线向着卫先生的门房射了过来,韩秋分眼里闪过一道煞气,一把将暗器截住,就准备去抓这个乱丢东西的家伙。
“中午我去你上班的酒肆好好吃一顿,秋分,你可得把本大爷服侍好了,嘎嘎嘎嘎。”书生心情不错,将书箱收拾好背上,手上忙着推门,嘴里也没闲着。
听到了书生的话,韩秋分刚刚蹲下的身体便重新站直了,仔细的打量了下手里握住的东西。
是一只飞镖。
飞镖末端拴着一张布条,打开胡乱看了眼以后,韩秋分就继续拿起了扫帚,继续打扫起了落叶。
嘎吱,内屋的木门被推开了,书生走了出来。
“走吧,在前面引路,本大爷可是去消费的,小杂役。”
咚!书生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那支被握住的飞镖此时正连同他头上的方巾一起,钉在了门上。
“你!”书生龇牙咧嘴的叫到,终于是没叫出来后面的话,赶紧转过头去拿方巾。
突然,书生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他转过身很严肃的看了眼韩秋分。
韩秋分在扫地没有理他,书生又再次转过身,很用劲的拔下了飞镖,随意看了眼,将飞镖往怀里一塞后,就快步流星的离开了家。
唰唰
扫帚一直没停过,韩秋分头也没抬。
“快点!不然吃饭不给钱啊!”
书生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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