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县第二天,上午
一大早的,不知道是哪里吹来的一股风,风里说县衙发现了残缺的肢体部分。
消息一出,大家都开始向身边在县衙办差的熟人询问起了细节。
可是一上午了都没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比如说:是“躯干”?还是“腿”?
中午刚过,县衙里的尸体部位是“躯干”的消息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而且消息还传的有板有眼,好像真的一样。就在很多人都开始选择相信传言后,另外一个消息又来了,被发现的部位是“腿”!
郭北县,中午
此时的县衙
“大人,赌徒很识相,我们刚和他说完,他就说最近忙糊涂了,忘了还知县大人的钱,连本带息给了六百两,我已经带回来了。说话的是是那位话少的捕头,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
知县坐在高背椅上应道:“嗯,现在腿和躯干的赔率分布别是多少?”知县的指尖正在身旁的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
“回大人!现在躯干的赔率到了一比二十五,腿的赔率到了一比二十。”捕头的话刚刚说完,知县的手也停止了动作,指尖悬在空中。
知县沉思了一下,指尖又落了下来,复又敲打在了桌子上,继续吩咐道:
“去,找个大一点的木板,把一条腿平放在木板上,另外一条腿则单独拿布裹起来竖着放,外面盖上白布。着两个信的差人锁进库房,不准任何人打开白布,严加看管。”
捕头询问道:“抬送时是否要回避其他人?”
“不必。还有,没有本官的允许,谁都不准打开盖在上面的白布,去办吧。”
捕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将手里一直捧着的箱子放到了知县身边的桌上,然后打开。
六百两银子,一文不少。
知县看了银子一眼,拿手在五百两银子上隔空笔划了两下,说道:“五百两还给他,一百两你给大家分了。”
捕头挠了挠头,但还是走上前去,盖上盖子,将箱子重新抱回了怀里。
桌上清空后,知县的指尖继续敲打着桌面,嘴里说道:“听说他最近经常去清原楼?”
“是的大人,今天我取完银子,准备走的时候,他还邀约下官一到前去。”捕头回答道。
知县的指尖停住了,说道:“那你等会儿见到他,和他说个故事。”
官差作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道:“是!大人。”
知县开口了:“山里有只老兔子要死了,小兔子问他,你是怎么躲过猎人的箭矢的?”
捕头被这个开头给引起了兴趣,不禁有些好奇下文。
知县看了眼捕头的样子,嘴角扯起了笑容,说道:
“吃的最肥的,都死了。”知县的手指重新开始敲打桌面。
“去吧,赌徒不笨,你也聪明,好事儿..”听完知县的话,捕头浑身一紧,应了声诺,赶紧转身出门,完成知县大人下达的命令。
看着捕头的背影消失后,知县重新开了口:“让府里的人管好自己的嘴。”
一旁的老管家回了声是,退下了。
正堂里恢复了安静,只有嗒...嗒…的声音还回荡在屋内。
郭北县,羊肉酒肆,下午。
一个酒客正小声的和同伴说道:“是‘躯干’,县衙搬运尸首的差役是我朋友,他和我说了,他们亲眼看到被白布盖住的躯干,在捕头的监督下,被两个差役锁进了库房。”
“真的?”同伴不信。
“那还能有假,那家伙顶的跟帐篷似的。”酒客边说,边拿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也是,高高的竖直的,腿哪有那么放的。”同伴想想也是,没再质疑。
“我和你说…”
酒肆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谈话,是躯干的消息越传越真,似乎赌局的答案已经揭晓了。
郭北县,晚
到了晚上赌盘已经发生了变化,
此时“躯干”的赔率变成一比二,“腿”的赔率则变成了一比三十。
压了“躯干”的人虽然不甘心,但是总好过输钱。
可是压“腿”的人,心情就不一样了,短短一个晚上,就不知道出现了多少伤心人。
有王老汉和赌徒一夜爆发的先例在前,郭北县的老少们都很关注这最后一场的赌局结果,每个人都想成为下一个幸运儿。
不少人这次都是大手笔,其中更有甚者,倾其所有,只为了搏一搏这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
这段时间开赌以来,不断的有人修改赌注,赌徒被搞的不厌其烦,所以为了方便统计赌资,他早在今早开盘的时候就特别申明了:
不能重复下注,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是吃香喝辣还是家破人亡自己看着办。
今夜难熬,可是传言就是传言,只要衙门还没贴告示,那这谜底就还没被揭晓。
郭北县第三天,一大早
不少一宿未眠的人,天一亮就等在衙门口,等着看今天的告示。
一直过了很久,一个提着浆糊筒的小衙役才打着哈欠从县衙里走出来,周围所有的人都紧紧地盯着小衙役夹在手肘处的一卷纸。
小衙役没说话,揉了揉眼睛,自顾自地刷好浆糊,贴上告示。
咚!
浆糊筒摔在了地上,小半桶的浆糊泼洒的到处都是。
小衙役清醒了,看到告示那一刻,小衙役知道,他一年的月钱没了,三两银子。
围观的人哗啦一下包围了小衙役,同时沉默了下来。
“是腿!是腿!欢呼声划破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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