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邀不会威胁人,若是做出了多半就是认真的,让乐思还真有了几分畏惧。
感知力很强的乐思,每日在月邀被惊醒的时候就醒了,不过是未曾闯进来罢了。
今夜特意点了安神的香,乐思不希望今日和前几日一样。
将门窗关好,乐思离开还特意嘱咐,“晚上别胡思乱想,若是害怕了,就喊我的名字。”
月邀点了头,可在差不多的时间,还是被惊醒了。
尖叫了一声后,月邀坐直了身子,额头细细的汗往下落着,张口深呼吸着,月邀捂着还在噗通直跳的心,眉毛都蹙在一起了。
乐思直接冲了进来,对着蜡烛挥了手点亮了烛光。
坐在床边,看到月邀脸上的惊魂未定,伸出手给她擦了擦汗。
“究竟怎么了?冬日里汗流的都把头发打湿了。”
月邀眨了下眼睛,说话的声音跟劳累很久一般,“我刚才梦见我被人杀了。”
梦里,月邀被丢进了一个林子,被一个长相狰狞的东西追赶着,跑着跑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悬崖,月邀无路可走,一回头,那个东西长着獠牙正生生扑了上来。
然后月邀就被惊醒了。
“怎么就这样了?”伸手将月邀抱在怀里,乐思声音很温柔和让人能够察觉的保护欲,“你在怕什么?不用害怕的,出了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真的吗?若是那一日的事呢?”月邀下巴抵在乐思的肩膀上,问出的问题连自己都生出后怕。
乐思想要回答,那我也会保护你,想要开口,双唇却又抿得紧紧的,愣是一个字也没说了。
“呵呵!”月邀笑了一下,仔细说起来,她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友善无害啊!
若是真的可以逃离,纵然快被折磨死了,真的再有机会,可到底还会不带任何犹豫去选择逃离吧。
这个问题,其实也让乐思生起后怕,因为她发现自己回答不出,或者是身于天地间精灵的缘故,她发现自己为了这种情丝,那种情况若真的发生,她还是原谅不得。
放开月邀,乐思一下有些冷淡,“若真的再发生那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抿嘴一笑,月邀一下倒是没了畏惧。
看月邀笑了,乐思本能以为是自己的回答伤害了月邀。
却不想,月邀是这样回答的,“那就够了,乐思。”
乐思正在读书的时候,邀弥闯了进来,“乐思,有你的信。”
一抬头,乐思的眼神一下变得有了深意,这种泛黄的信封,不是她交给先皇的吗?
接过信,果真是轩辕喻的信,邀她入宫,说是一叙。
“一叙?莫不是寒月的缘故?”往日,乐思还会期待,可这几日月邀的状态不好,她巴不得寸步不离的。
月邀却在这时候闯了进来,看着乐思手上拿了信,也是随口问,“谁的信?”
问出去月邀其实并没有听乐思回答的打算,而且,乐思也没有给她作出回答的义务。
月邀自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乐思似是在犹豫,转移了话题,“给我一根笔可好?我想要写写字。”
自眼前的架子上抽出一根笔递给月邀,“给。”
接过笔,月邀拿着手里的书准备转身离去了。
“邀儿。”乐思却在这转身之际叫住了月邀,“是宫里送出来的信。”
“宫里?”月邀握着书的手指抖了一下,“谁的啊!”
明明很是好奇,却还在强装不在意,倒让乐思都想忍不住再次逗弄。
却在触及月邀不断抖着的手指时,打消了念头,“轩辕喻,约我进宫一叙。”
“哦,我去写字了。”月邀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也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看着月邀跑开的身影,乐思嘴角撇了一下,她还想说,若是你想去,我就带你去呢,这样子,让她都分不清,是想进宫还是不想了。
不过,乐思却是不想,若是带月邀进宫了,若是再也出不来呢。
她这样,算是害怕了吗?甩开不该有的念想,乐思手握成拳,将思绪拉回面前摊开的书上了。
轩辕喻忙完一天的政务,踏入寝宫,都准备脱衣服睡觉的,掠过披风,却看到了乐思。
还是一身的红衣,华贵的首饰,尊贵的程度直撵寒月了。
一回头,红唇勾人,对着轩辕喻抿嘴一个不太亲近的笑。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回信我以为你都不来了。”
轩辕喻也算是有些心理准备,却也是被刚才没有半分防备的状态下,这种地方碰见人有些心悸了。
“白日顾着照顾人,没空。”乐思脸上几分不自在,倒莫名多了几分不该有的狼狈。
“乐思你,还会照顾人吗?今日这样来的,还真和笑话一般。”
也不是嘲笑,轩辕喻说的算是实话,没将自己逗笑,只是将眼神兜转在了乐思身上。
“陛下不会,写信给我只是来聊天调侃的吧。”
乐思一步步靠近轩辕喻,抬起头,伸出了手,一点点去靠近轩辕喻的脸。
轩辕喻直接伸手握住了乐思的手,“乐思,我皇姐是不是和你认识了?”
本是不介意和人有些肢体的碰触,乐思这时候被轩辕喻握到了手,却是有了别的情绪,将手抽出,故作神秘。
“是啊,还是公主亲自来找我的呢,你叫我来是特意问我这个问题的?”
“她找你为了什么事?”轩辕喻脸上的担忧明显的,都不必乐思去解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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