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薛楠如此言论,众人的神色之中立刻多出了几分欣喜。
虽然我们已经理出了此人今晚的行动路线,但是我们对于他真正的身份与目的,却依旧没有半分了解,茫然猜测之下,实在是没有任何进展。
而唯一与此人有过近距离接触的只有被其击晕的薛楠,我们本以为此人一击便将薛楠击晕,在那样短暂的时间里,薛楠绝不会有任何发现,可是没想到她现在居然告诉我们,她在此人身上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这实在是我们意料之外的收获。
如今的我们对于此人一无所知,而若是能够从薛楠提到的味道入手,那想来找到此人的机会便大了几分。
不过,事情的发展远没有我们想的那般简单。
我们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薛楠,见到她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而许久之后,我们便看到她的表情由兴奋转向了茫然,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满是无助。
“我想不起来自己是在何处闻到过那样的味道了。”
从薛楠如今的状态中可以看出,尽管她想起了此人身上的味道,但是她却想不起自己是在何处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而在听到薛楠的话语之后,众人目光中的期盼逐渐消失,不过却并没有人对其进行催促。
虽然大家心有不甘,不甘心如此重要的线索就这样被迫中断,但是我们同样可以理解,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薛楠当然知道她所提出的是多么关键的线索,但是要知道,此人身上的味道是薛楠在此人出手后才有所察觉,而还没等她对其细细思索,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也就是说,薛楠口中所提到的味道,实际上她也只不过是闻到了一刹那而已,在一刹那过后,她便陷入了昏迷。
如今,薛楠虽然能想起这味道一事,但是由于她闻到的时间太过短暂,所以实在是很难回忆起具体的味道,薛楠本就是被人袭击的受害者,我们又如何忍心对其开口催促?
就在得知薛楠对自己的深情之后,春亭对其说话的语气都是罕见的温柔,如今见到薛楠这般无助的样子,春亭连忙对她开口,让她停止了没有结果的思考。
“好了薛楠,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你刚刚才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若是想多了难免会因此头痛。”
说完,春亭将目光看向我们,语气中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诸位,我们虽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与目的,但是他筹谋已久,定然不会因为一时失手就放弃自己辛苦了许久的计划,也就是说,大家日后免不得还会与他有所接触,一定要多加小心。”
既然知道了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那众人自然不会对其小觑,在听到春亭的话后,大家纷纷点头,示意自己一定会多加小心。
见到众人脸上严肃的表情,春亭知道大家都没有以为他小题大做,而是将其记在了心里,于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扶着薛楠一同站起了身,看向心严做出了告别。
“心严大师,天就要亮了,贵寺还要迎接四面八方的信众,那我等就不叨扰了,就此告别,迟早还会相见。”
或许是因为插不上话的缘故,心严与觉空已经许久没有开口,直到如今,在听到春亭说出我们要离开的消息之时,心严这才微笑着问道。
“阿弥陀佛,不知春亭施主想要去往何方,据贫僧所知,施主在这开封城内似乎并无什么朋友吧?”
心严这番话的语气并不是单纯的询问而已,精于世故的春亭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于是他疑惑的回答道。
“心严大师,我等本就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寻一住处可以稍作休息便可,不知大师此言何意?”
见春亭听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心严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对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阿弥陀佛,春亭施主何必如此麻烦,若是诸位信得过我大相国寺,不妨就在此住下。”
听到心严口中的提议,众人神色复杂,彼此对视却并没有一个人做出回答。
虽然我们如今大致已经可以洗清大相国寺出手袭击薛楠的嫌疑,但是毕竟薛楠刚才遇袭,就是因为心严将她与亓芷带去厢房休息,若是我们真的留在了这里,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第二次的袭击事件?
“诸位施主,且听贫僧说完。”
心严自然看到了我们神色中的复杂,年近耄耋的他同样不是不精于人情世故之人,马上便知道了我们顾虑的原因,所以对我们解释道。
“刚才贫僧只是想要让二位女施主稍做休息,所以才将二位施主带到了这处厢房,贫僧刚才说过,这厢房本就是为前来我寺上香之人所准备,所以构造简单,位置也难免有些偏僻。”
“而若是诸位施主愿意留在大相国寺,那贫僧可以为几位施主安排寺内僧众居住的禅房,虽然禅房内的设施同样简单,但是这几间禅房所处的位置,却紧邻着寺内各大长老的休息之处。”
“这几位长老无不是修为精深之人,哪怕是在熟睡之时,有宵小前来也定然会被其发现,若是此人心有不甘,想要再度前来袭击诸位,那这几位长老非但能保护诸位施主的安全,而且定能将其擒获。”
看着我们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严将目光看向了亓芷,语气极为真诚。
“诸位施主不用担心贫僧有所企图,春亭施主与韩川施主乃是上师的朋友,薛楠施主又是因为贫僧的一时不慎才遭了歹人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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