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春亭这忽然的大喝,我与弈和不禁浑身一震。
从他口中高喊的内容里,我们可以很明显的听出,似乎他发现了有人正在默默的注视着我们,而由春亭对此人的称呼中又不难发现,此人应该是大相国寺之中的某位长老。
那这所谓的长老,究竟是不是唤我们来此之人,此人又与我们到底是友是敌?
就在我们胡思乱想之时,从春亭目光注视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在笑声过后,是一阵略显苍老的声音。
“哈哈哈,春亭施主果然如传言一般非同凡响,看来是老衲唐突了。”
在这道声音传入我们的耳中之后,从这个方向又传来了一阵低沉有力的脚步声,看来此人是选择了出来与我们一见。
很快,在我们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随着这道身影的慢慢接近,我们终于可以看清此人的具体样貌。
此人白须白眉,慈眉善目,虽然看上去年近耄耋,但是双眼却极为明亮,从中显现出睿智的光芒,同时脚下步履稳健,丝毫不像一个如此年纪的老者。
他穿着一身粗布僧衣,脖子上挂着一串被摩挲的透亮的佛珠,脚下穿着黄褐色僧鞋云袜,如此简单的穿着,让他看上去丝毫不像是这皇家寺院中的高僧,反而更像是在深山老林中潜心修行的出家之人。
在他走到我们身前三米左右时,这才停下脚步,双手合十对我们轻呼佛号。
“阿弥陀佛。”
“春亭施主果然如传言一般,才思敏捷不似凡人,这一次对你们的试探是心严唐突了。”
心严?
听到来人的自称,我与弈和对视一眼,满脸震惊。
众所周知,如今这大相国寺的方丈便是心字辈的高僧,若是我们眼前之人真的法号心严,那岂不是同方丈一个辈分的有德之人?
春亭却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在我们满脸震惊之时,他向前轻轻迈出一步,对这法号心严之人伸手还礼,口中语气不卑不亢。
“大师不必如此,说起来此次乃是我们三人唐突在先,不应夜探大相国寺,不过我等确实有着必须来此的理由,还望大师恕罪。”
“春亭施主也不必如此。”
这名为心严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对于春亭所说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丝毫不介意我们如此莽撞。
“我深知三位施主因何前来,此前隐于暗中也不过是想要借机观察一下,看看施主们是否如传闻那般,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名不虚传。”
见到这二人对话间气氛极为融洽,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看向二人开口问道。
“春亭,心严大师,二位就不要客套了,我现在依旧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此中究竟,不知二位可否为我指点迷津?”
听到我的茫然后,春亭看向心严,轻笑着说道。
“心严大师,我也仅仅是猜到有人暗中在观察着我们,不过却并不知道您的真正意图,不知您可否为我们解惑?”
“阿弥陀佛。”
心严再呼佛号,脸上泛起了慈眉善目的微笑。
“这又有何不可,只是贫僧心中尚有几分好奇,不知春亭施主是如何得知我在暗中注视着你们?”
“很简单。”
春亭自信的一笑,语气中满是对自己判断的相信。
“那便是唤我们来此之人,可能与大相国寺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正是在他的示意之下,大相国寺才会对我们毫不设防,也正是在他的暗中授意下,本应该与此护卫之人,选择了在一旁注视着我们。”
说到这里,春亭
口中所言如同绕口令一般充满玄机。
“这第二个可能说起来不免有些离奇,不过在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即便剩下的可能性再过离奇,我也只能认为这是唯一的可能。”
“韩川,你难道没觉得有些不对么,这大相国寺此刻未免安静的有些不合常理。”
“不合常理?”
听到春亭的疑问后我眉头一皱,对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春亭,现在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想来寺内僧众都在休息,自然不会同白天一般喧哗,这难道不对么?”
“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此处确实安静的有些不太正常。”
久未出声的弈和此时忽然开口,他并没有认同我的说法,而是附和着春亭刚才的话语。
“这大相国寺历来被称为皇家寺院,从北齐年间开始,传承千年直到今日,想来其中定然藏有无数的珍宝与秘密。”
“既然如此,那此处的防护工作便绝不可能如此疏漏,我们来到这里许久,却并没有见到任何守卫之人,这正是最大的不合常理之处。”
“弈和所说没错。”
春亭闻听弈和所言后点了点头,看来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我们此行丝毫没有隐瞒之意,莫说是这充满秘密的大相国寺,就算去到任意的一户普通人家,这么长时间也早该有主人醒来询问,而此处居然没有人前来阻拦,这便是极大的问题。”
“而我会带着你们来到这被称为镇寺之宝的观音菩萨造像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此像既然被称为镇寺之宝,那自然会被人严加保护,绝不会让人随意接近,若是我们能够走到这里,那便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便是那神秘之人乃是敌人,他已经在这大相国寺内展开了杀戮,寺内僧众都已经无心去守护这所谓的镇寺之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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